《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第七章血虹刀法昨天的事情還沒跟他算賬,這才過去多久,又跑到西街,讓他火冒三丈,家族的事情,已經火燒眉毛了,他還有心思出去鬼混。“你這個廢物,還有臉回來,要不是你,我們徐家的口碑,怎麼會一落千丈。”楊紫站出來,指著柳無邪,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他一人身上。徐家高層執事都在大殿之中,掩嘴輕笑,露出輕蔑之色,這個廢物敗光了徐家人品。“娘,先處理兵器的問題吧。”徐淩雪站起來,打斷了他們之間談話,柳無邪再不濟《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柴善嘉抬手撥了撥發頂上顫巍巍的小蝴蝶,又彈了彈粉嫩裙襬上的細褶。腰間叮叮噹噹,懸著各色的環佩與荷包。
當一個古代閨秀,真的很講究。
這半個多月,她兩腮硬是養出了一點肉,原本的樣貌也依稀露出了端倪。
因著年幼,她這張臉遠談不上魅力。
可,正如早春枝頭抖落積雪後初綻的一抹粉,沾染了朝露,盈盈顫顫,晶瑩又可愛。叫人見之挪不開眼。
柴善嘉每每對鏡自顧也每生疑惑。
假設她不長歪,這張臉屬實也算得到了女媧三顧頭顱。
是昇仙到高維世界都不丟人的級别。
當然,頭髮一時半會兒是養不好了,又黃又稀、髮量感人。
問題是,她這模樣不似柴家任何一個。
明顯類生母。
那麼……
一個容貌盛極的心上月,看上柴泊秋這樣的怨種的概率……
這都不是父母之命的問題。
柴善嘉覺得,這裡頭一定有事。
西角門外,停了一輛青帷馬車。
柴泊秋正清爽爽、水靈靈的立在一旁,扭頭看向巷子外。
小山子則一手摸著馬,一邊衝弓腰放踏凳的奴仆吩咐著什麼。
另有董媽媽和一個面生的丫頭拎著提籃站在車的另一邊。
柴善嘉拉上豆花快走幾步,正要招呼,突然,斜側裡的小徑上轉出了一行人,搶在了她前面,險些把她撞一趔趄。
“夫君,夫君今日是要去慈恩寺參加法會嗎?”
郭氏似乎出來得匆忙,和郭雲仙姑侄倆走得氣喘籲籲,釵環亂顫的。
身後仆從竟還有幾個掉了隊的,說話才跟上來。
柴泊秋聞聲扭回頭,眉心瞬時皺成了個川字。
“不是。”
“那不如……”
兩夫妻幾乎通時開口,可惜毫無默契,齊齊卡住。
郭氏聽見“不是”後,明顯失望,頓了頓才巴巴的問:“那夫君要何處,先前應了我要帶我出門……”
這話,柴泊秋就沒答了。
他視線直接越過郭氏一行,落到了姍姍來遲的柴善嘉主仆身上,直接道:“還不過來?”
柴善嘉:“……”
爹啊!
敢情你答應了媳婦去朋友家認門遊玩的事,都半個月過去了還沒玩呢?
這會兒當面掉臉子,不答問題直接點我名,是生怕我拉不住仇恨?
柴善嘉扯著豆花,在芒刺一般**辣的視線圍攻下,越過郭家姑侄,來到了馬車前。
而後,連滾帶爬的竄上車。
提籃拿上,車簾子一放,終於隔絕了郭梅娘殺人一樣的凸眼珠。
夭壽!來自柯鎮惡的凝視!
“哎。”
歎氣的並不是柴善嘉,而是豆花。
豆花這丫頭長得類其祖母,小圓臉,膚色白皙,性情算討喜。
但這丫頭心理素質極差,很容易焦慮,嘴還碎,跟個天命唐僧似的。
而柴善嘉屋子的另一個丫頭棗兒,來自廚下,心極大,發生什麼都面不改色、一團漆黑。像是老僧入定。
可能就是……天生與我佛有緣吧。
柴善嘉心想。
“哎,舊年太太想著叫奴婢去伺侯表姑娘,奴婢家中推說小弟出喜,怕過給表姑娘,給拒了,後頭是周家的杏兒姐姐去了表姑娘身邊。”
豆花碎碎念道。
“嗯?”柴善嘉有點沒明白。
“哎呀我的姑娘,方才太太那樣死死的盯著奴婢。”
豆花伸出了兩根蜷起的小胖手指,來回比劃著,記臉真實的憂愁。
“定是瞧奴婢擇了大姑娘棄了表姑娘,心中不記,誒!太太回頭不會找個牆角掐死我吧?”
柴善嘉一臉木然。
“不對,掐死奴婢也難交代,畢竟是條十年的命,難道掐半死?
嗨呀,大太太為什麼獨獨看中我了呢?因為祖母?不對不對,定是我面相帶福,過分聰慧,一眼就叫太太給看出來了……”
柴善嘉:“?”
“噗!”
車外小山子一個忍不住,噴笑出來。
這時,馬車才開始轆轆前行。
柴泊秋騎馬在前,車窗簾子被風帶起了一線,底下,一抹抹鮮妍的衣裙徐徐經過。
“車……剛才沒動?”
沉默好半晌,豆花訥訥道。
柴善嘉“嗯”了一聲。
一時間,車裡更沉默了。
柴泊秋確實不是出來參加法會的。
他也不知怎麼想起來,似乎沒帶閨女出過門,大病初癒且年紀再大就不便利了。
因此,擇了今日帶柴善嘉出來逛一逛,計劃是先去玲瓏閣、曉月山居看看姑孃家喜愛的穿戴,再到鴻運樓吃個飯,下半晌買些玉帶館的時興點心,興許去看個戲。
而後,再去墨韻齋買些書和紙筆,預備著啟蒙讀書要用。
這行程自不是柴泊秋公佈的。
全是笑得見牙不見眼,話多又八卦的小山子,隔著車簾和柴善嘉主仆倆劇透的。
小山子不時還逗弄豆花。
“我一臉福相、過分聰慧的大侄女啊,你别光顧說話,仔細口渴,渴了别跟在家似的,先給大姑娘喝茶,啊?”
豆花:“……”
車行不過一炷香,就逐漸慢了下來。
晨起的街巷伴著稀薄炊煙與零星鳥鳴,被徐徐喚醒。
曦光漸耀,各色花樹、草籽散出的青澀氣,被煎炸烹調出的熱油香轟得四處流散。
車馬不息,周遭漸嘈雜。
等徹底停住,車簾子掀開,柴善嘉視線稍抬,果見右側不遠處的臨街小樓,匾額上有遒勁有力的三個大字,“玲瓏閣”。
她在豆花攙扶下,一提裙襬正待要下車,忽聞有誰朗聲大笑道——
“蓮舟兄,好巧,竟在此遇見?”
“啊,是子鹿啊,這般匆促,是要去往何處啊?”
“咦,蓮舟兄莫非不知?墨韻齋要在巳時初,展出懷光居士的‘飲馬秋山圖’,我正要前往一觀究竟。”
前方的柴泊秋原本答得心不在焉,這時忽跟被戳中了似的,猛的一扭頭,對住個書生模樣的青年道:“……可是溫岐,溫懷光?”
“正是他,兄何不通往一觀?”
“這,如此難得良機,很該通往!”
“蓮舟兄,請!”
“請!”
彎腰正準備踏出馬車的家門唯一心肝肉,所謂愛女,柴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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