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
第414章 河西第二彈(三)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曹朋不禁有些好奇,“爹,你師兄叫什麼?”“蒲壽。”沒聽說過……“爹,是不是說,爐溫高了,就可以打造出刀劍來?”曹汲搖搖頭,坐下來喘了一口氣,“哪有那麼簡單啊。爐溫隻是一方面,這裡面的講究,可多著呢。朋兒,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哦……我之前在中陽鎮壞了虎頭哥一把刀。我答應過他,賠他一把……可是一把好刀,要花好多錢。我就想著,能不能自己打一把刀呢?”“這樣啊!”曹汲點點頭說:“男兒大丈夫,當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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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二彈(三)

“誰!”

曹朋呼的站起來。

話音剛落,隻見帳簾一挑,從外面走進來一名男子。看年紀,約有五旬,臉上遍佈可怖傷痕,令人不寒而栗。頭上裹著一塊黑幘,身穿一件黑袍,眸光yīn鷙。

他走進來,見曹朋微微一笑,臉上的疤痕蠕動,讓人不敢與他相視。

“先生,何故在此?”

曹朋看清楚來人,也是大吃一驚。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化名袁玄碩,昔年董卓手下第一謀主,有涼州毒士之稱的李儒。此毒士,非賈詡之毒。或許在大局上,李儒不如賈詡,但在細節上,李儒未必遜sè於賈詡。若非李儒,當年董卓也無法崛起涼州,挾天子以令諸侯。

四年前,曹朋奉命偵查朱讚被殺一案,強迫李儒為他效力。

兩人曾立下十年之約,李儒此後便躲在曹府當中,隱姓埋名,甚少為人所知。曹朋萬萬想不到,李儒會跑來河西。以至於當他看到李儒時,不免感到了驚異。

郭寰和步鸞,領著兩頭雪獒,悄然退出xiǎo帳。

李儒苦笑道:“我若不來,隻怕公子將有殺身之禍。”

“啊?”

李儒脫了靴子,邁步上了地榻,坐在蒲席上。

曹朋為他倒了一碗水,有些緊張的問道:“先生剛才所言,是何用意?”

“我懷疑,我被人看出了破綻。”

“什麼?”

“我是說……有人似乎已猜出了我的身份。”

“誰?”

曹朋jī靈靈打了個寒蟬,連忙追問道。

李儒苦笑一聲,“除了那賈文和,還有什麼人?那傢夥曾在我帳下效力,對我並不陌生。幾個月前,賈文和突然登mén,說是聽說我jīng通佛法,所以來與我論道。那傢夥何時開始信奉浮屠?當時老夫人不清楚狀況,於是便把他帶了過來。

雖然他沒說什麼,可我有一種感覺,他可能猜到我的來曆……

我覺察到情況不妙,正好郝昭要來河西,我便máo遂自薦,和郝昭一同過來避難。”

曹朋聽罷,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賈詡是怎麼看出李儒的破綻?

眉頭扭成了一團,這心裡面,也是頗為惶恐。

“那……”

“公子放心,賈文和估計也隻是懷疑,卻無真憑實據。

加之曹孟德現在對公子一家極為看重,估計他賈文和就算懷疑,也不會站出來戳穿。但我如果繼續留在許都,勢必會有危險。思來想去,還是在河西安全些。”

“那豈不是告訴賈詡,你……”

曹朋一皺眉,心裡不免有些怪罪。

賈詡現在隻是懷疑,可你一逃離許都,豈不是坐實了他的猜測。

李儒,笑了!

“友學也不必擔心,就算是坐實了,又能如何?

賈詡他斷然不會輕易來招惹你。他那個人,一向很謹慎,而且懂得自保之道。太師已經死了多年,就算曹孟德知道了我的身份,未必會真的殺我……反倒是他賈文和若真這麼做了,nòng不好會得罪很多人。損人不利己,他絕不會去為之。

我現在,喪家之犬耳!垂垂老矣。

隻要我離開許都,就不會再有人追究此事。賈文和也明白,怎可能再得罪公子?”

曹朋搔搔頭,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李儒呆在許都,的確是有些麻煩……

此前他找不到一個妥善的安身之所,故而隻能讓他暫時留在許都。

現在,他將在河西立足,讓李儒前來協助,正合了他的心思,也免去許多麻煩。

“先生能來,實乃朋之幸也。”

“哦?”李儒沉聲道:“莫不是公子遇到了麻煩?”

“不瞞先生,的確是有些麻煩。”

既然當初脅迫李儒,自然是希望李儒能為自己效力。或者說,能給他排憂解難,出謀劃策。

不過此前,也沒有李儒發揮的機會。

除了幾次分析老曹的心思,李儒一語中的之外,幾乎再也沒有出彩之處。很多事情,曹朋自己就能解決。而且在當時,他身邊也有不少人才,可以為他謀劃。

可現在,曹朋正在為無可用之人而頭疼。

李儒的到來,可為他解決一些問題……

兩人在xiǎo帳裡坐下,曹朋把他目前的問題,以及之前所遇到的事情,一一告知。

李儒看上去,神sè自若。

聽曹朋說完之後,他喝了口水,閉上了眼睛。

而曹朋呢,也沒有去打攪李儒,反而側身躺下,將身體埋在柔軟暖和的白狼皮墊子裡。從接手河西事務,到現在紅水縣破土動工,曹朋承受著無比巨大的壓力。

也許在外人看來,曹朋總是顯得xiōng有成竹,一切儘在掌握的模樣。

可隻有他自己,才清楚這一個月來,他一直受著煎熬。

對於一個刑警而言,曹朋現在所面對的情況,遠比他前世處理的那些案件要複雜許多。哪怕在海西的時候,他上面至少還有一個鄧稷為他遮風擋雨,為他創造出了極為寬鬆的環境。有人說,海西有今日成功,曹朋和鄧稷的功勞,三七開。

曹朋七,鄧稷三。

至少在來到河西前,曹朋也有這種想法。

可直到他真正要獨當一面的時候,才知道他之前的想法,是何等錯誤。

如果沒有鄧稷為他遮擋住淒風冷雨,他的種種想法,恐怕也無法得以實現。換句話說,如果不是鄧稷,換一個人不可能那樣去支援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處可以施展。要曹朋現在評價,海西的功勞,他和鄧稷應該六四開才對。

鄧稷六,他不過有四分功勞而已。

他的那些奇思妙想,他的那些主張固然很好,卻需要有人執行才行。

有奇思妙想固然是一樁好事,但是當執行的時候,鄧稷為他擔去了大部分壓力。

正因為這樣,才有了今日的海西。

換個人,海西又怎可能有現在的規模……

李儒到來之前,曹朋一直在獨力支撐。龐統在西北牧原備戰也好,賈逵在廉堡大興土木也罷。曹朋必須要竭儘全力,為他們創造一個環境。就像當初鄧稷為他做的那些事情一樣。而這些事,往往不太搶眼,看上去就好像是無所作為……

李儒來了!

曹朋終於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龐統雖然才華出眾,但比起李儒來,絕非一個好的談話對象。

當曹朋說完之後,匍匐在白狼皮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xiǎo帳外,不時傳來喧嘩聲。

郭寰清脆的聲音,顯得是那般悅耳。

曹朋mímí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間心頭一震,驀地醒過來。

李儒,正悠閒的喝著水。

那模樣,就好像他喝得並不是水,而是什麼瓊漿yù液一般,有滋有味。曹朋呼的坐起來,發現xiǎo帳裡,已點起了燭火。兩支大蠟,把帳中照應的非常通透……

天,已經黑了!

看曹朋醒來,李儒微微一笑。

“公子,睡得可還好?”

白狼皮裡透著一股子熱氣,以至於曹朋醒來,絲毫感覺不到寒意。他róu了róu眼睛,臉上lù出赧然之sè,撓撓頭,輕聲道:“先生何不喚我一聲?朋卻是失禮了!”

“哈,甚個禮?”

李儒笑道:“當年邊章之luàn,我初為太師謀主,和公子如今並無二樣。

我還記得,那次我為太師謀劃成功之後,在慶功宴上便熟睡過去,一下子睡到了第二天正午……嗬嗬,剛才我仔細想了公子的計劃,並無太多的破綻。不過最大的問題,也許公子忽略了!那就是紅澤人雖是漢民,但是在河西生活百年,早已經和中原漢民不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些紅澤人,和羌胡並無二致。”

“哦?”

曹朋jīng神一振,“還請先生指點。”

“公子的運氣不錯,先救了檀柘,至少在開局時,不至孤立無援。

如果當時公子把治所選在廉縣,說不定會引起檀柘的警覺。正因為公子要另立治所,廉縣規模減xiǎo,才使得檀柘願意和公子jiāo道。所以說,這個開局非常好。

但問題是,公子想要在紅澤立足,用錯了方法。”

“哦?”

“那些紅澤人,有羌胡習xìng。

什麼是羌胡習xìng?說穿了,就是欺軟怕硬。公子要和紅澤結盟,方向並沒有錯誤。隻是在最初,缺少了一個重要的環節,那就是立威!公子未能展現出足夠的力量,能夠立足紅澤的力量。以至於紅澤人在內心裡,仍覺得公子不堪一擊。

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

哪怕是主動挑起矛盾,也要展現出朝廷的威嚴。”

曹朋聞聽,不由得一蹙眉,“那萬一jī怒了紅澤人,該如何是好?”

李儒哈哈大笑,“公子莫非以為,這些遺民,還有當年漢軍橫掃漠北的血xìng不成?”

“這個?”

“公子,有些時候,不可以考慮過多。

對紅澤人絕不能一味懷柔,必須要展現出你的強硬。唯有這般,紅澤人才會老老實實的遵守盟約……說實話,竇蘭和公子的盟約,在某看來,一錢不值……公子覺得自己實力還不夠強橫。但以儒看來,足以給紅澤人一點xiǎoxiǎo的教訓。”

“可萬一jī化了,豈不是麻煩?”

李儒聽罷,冷笑連連。

“可問題是,他們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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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哦……我之前在中陽鎮壞了虎頭哥一把刀。我答應過他,賠他一把……可是一把好刀,要花好多錢。我就想著,能不能自己打一把刀呢?”“這樣啊!”曹汲點點頭說:“男兒大丈夫,當言而有信。不過,普通獵刀的話,花費不了多少錢。你要是想買,回頭讓你姐夫出面就是了。”鄧稷在衙門裡,人面也廣。說實在話,官署裡每年都會有淘汰下來的兵器,鄧稷到時候可以出面購買,送給王買就行。可曹朋從剛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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