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
第053章 曹公帳下,誰可為將?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天亮了!陽光普照大地,更增添了幾分濃鬱的春情。曹朋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之後,爬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筋骨的舒展,令他感到精神為之一振。看了一下房間,典韋仍昏迷不醒。但從他沉穩悠長的氣息來看,比昨天好轉許多。魏延不在房間裡。那支從不離手的龍雀,也不見蹤影。不過曹朋知道,魏延不可能獨自離開。這裡還有他的引薦人,他現在走,又能走去哪裡?透過半開的窗戶,曹朋看到了拴在寨子裡的兩匹西涼馬,更進一步的讓他確定,《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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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武者,善醫。

這句話並不是說,功夫好的人就是好醫生。而是說,在長期的習武生涯中,他們各自有一套檢視自身的方法。典韋強武,磕磕碰碰在所難免,於是在不知不覺中,也有了這種能力。

曹朋的傷勢看上去很嚴重。

後背腫的好像饅頭一樣,一道血棱子高高隆起,令人觸目驚心。

然則典韋在檢查了曹朋的身體之後,卻意外的發現,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由於重生後以太極養身,以八段錦配合八字真言強壯氣血和臟腑的功能,曹朋的體內有一種自行調節的能力。

夏侯蘭的境界不過易骨,比之魏延還差了一個等級。

丈二銀槍抽在曹朋的身上,卻被繯首刀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量。所以曹朋的傷勢屬於體外傷,而非內傷。看上去很嚴重,可實際上也隻是被夏侯蘭打岔了氣息,暫時昏迷而已……

“夏侯蘭,可有金創?”

典韋拿起曹朋那支短劍,在火堆上過了一下之後,擦拭乾淨。

夏侯蘭正感覺著有一點內疚,聽到典韋的吩咐,連忙上前回答道:“我這裡有上好的金創。”

說著,他從隨身的兜囊裡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陶罐,遞給了典韋。

典韋接過來,從陶罐中倒出一粒鴿卵大的黑色藥丸子,聞了聞,臉上頓時顯出一抹讚賞之色。

“好金創!”

“這是末將出師時,老師從左仙翁那裡討來的金創。”

“左仙翁?”典韋一愣,疑惑的看了一眼夏侯蘭。不過,他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用短劍在曹朋身上的那道血棱子上,輕輕劃了一下。一股暗紅的淤血從刀口處汩汩流出。曹朋的身子,很明顯的顫了一下。典韋按著曹朋的身子,又劃了兩刀,將淤血放乾淨,這才把金創放到嘴裡嚼爛,抹在刀口上……饅頭似的血棱子,明顯消腫許多,典韋如釋重負,長出了一口氣。

“典將軍,阿福他……”

“大體上沒甚大礙。”典韋站起身,把金創還給了夏侯蘭,黝黑雄武的面膛上,多了一絲笑容,“這娃娃也不知練得是什麼功夫,不但氣血旺盛,而且內腑也很強壯,應該沒有問題。”

魏延,也長出了一口氣。

“你師父是誰?”

“回典校尉的話,末將師從童淵。”

“童淵?”典韋頓時露出一抹驚異之色,“可是那與劍王王越王子師齊名的槍王童淵嗎?”

“典校尉也知家師之名?”

典韋笑道:“王子師的弟子史阿,如今在曹公帳下效力,而且還是二公子的劍術老師,我焉能不知童淵之名?”

不過,他旋即露出一抹古怪之色,上下打量了一下夏侯蘭,“隻是你這身手,未免有些差了……史阿的身手可是高絕,如果隻是切磋,我都未必是他對手。”

言下之意,若真刀真槍,史阿不是典韋的對手。

夏侯蘭臉一紅,懦懦言:“其實,末將不過是童師記名弟子。童師當初就說,我的資質很難練成,本不願收我……童師的弟子,和末將從小一起長大,所以苦苦哀求。童師耐不住我那兄弟的苦求,就讓我隨著他一起學習。隻不過童師的精力都放在我兄弟身上,我……”

典韋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我就說童淵偌大聲名,豈能連徒弟都不認真教授?對了,看你這模樣,應從軍已久。雖說功夫算不得高明,可做個千人督綽綽有餘,為何隻是軍侯?”

“回典校尉,末將原本在白馬義從。”

“啊?”典韋大吃一驚。

三國時期,有幾支部隊,堪稱精銳。

劉備手下的白耳精兵,以丹陽兵為基礎建立;劉備入主西川之後,還有一支無當飛軍,擅長山地作戰;曹操的虎豹騎,目前還在組建當中;袁紹的先登營,因大將麴義桀驁不馴,為袁紹所殺,先登營隨之解散,袁紹旋即組建大戟士,但同樣尚未成型。除此之外,徐州呂布麾下八百陷陣,號稱天下無敵;而白馬義從,則是幽州公孫瓚所屬,堪稱騎軍精銳。

沒想到,這夏侯蘭居然是白馬義從!

“那你為何到了元讓麾下?”

“去歲公孫將軍與袁紹交鋒,白馬義從為麴義先登營所敗。末將本是義從先鋒,因初戰不利,故而公孫將軍要治我等的罪。我那兄弟也在白馬義從效力,於是傳出訊息,末將連夜逃出……流浪半載,去歲八月時抵達洛陽。正逢夏侯將軍招兵,所以末將就加入夏侯將軍麾下。”

原來如此……

典韋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三人在篝火旁坐下之後,魏延雖然仍有些不爽夏侯蘭,但敵意似乎已減輕了不少。

典韋又問道:“我記得元讓駐守育水東岸,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夏侯蘭聞聽詢問,不由得苦澀一笑。

“昨日張伯鸞突然反叛,元讓將軍旋即做出反應,督軍準備救援主公。不成想陣腳被潰軍衝亂,元讓將軍也無力迴天。夏侯將軍麾下,多以青州兵為主。當時戰敗,青州兵隨之搶掠潰兵,有反亂之勢。末將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衝散,也不知怎地,就到了育水西岸,還與叛軍交鋒數陣……”

典韋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青州兵反亂?”他連忙問道:“那主公的情況如何?”

“這個……末將倒是不太清楚。”夏侯蘭接著說:“等到後來末將反應過來,想要再殺回東岸的時候,叛軍已封鎖了育水沿岸。張伯鸞親領大軍,就屯紮在育水東岸,並且嚴加防範。

末將幾次想要試圖衝過去,奈何叛軍人多……

昨夜子時,末將最後一次想要渡河,被張伯鸞之子張甦所部發現,一路追殺。末將也是慌不擇路,加上天黑也看不清楚周圍的狀況,就跑到了這裡。本來,末將還想著怎麼殺回去,不成想看到小公子,以為是叛軍斥候,所以……典校尉,末將實不是有意想要傷害小公子。”

夏侯蘭言語間,帶著一絲絲討饒。

他從白馬義從逃出來,在河北呆不下去,才投奔了曹操。

哪知道,宛城一戰失利,居然還打傷了曹朋。夏侯蘭到現在也不清楚曹朋的身份,可是見典韋如此重視,以為曹朋的身份非同尋常。加之曹朋也是姓曹,夏侯蘭以為,他是曹操族人。

如果真如此,他在曹操帳下,可有的苦日子了……

典韋擺擺手,“此時怪不得你……文長,你也莫再生氣。阿福性命無虞,不過是暫時昏迷而已。估計過了今日,就可以醒轉過來。大家日後都在主公帳下效力,你也莫再斤斤計較。”

魏延雖然不快,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件事,說穿了就是一個誤會,還真就怪不得夏侯蘭。

典韋作為三人中,身份最高的一個人,此時顯然已成為主導。

“先做些吃的,阿福醒了之後,也需要將養一下。”

典韋一聲令下,魏延和夏侯蘭馬上動了起來。

這餐具是現成的,食物魏延剛狩獵過來,也不需要什麼麻煩。夏侯蘭顯然是想要和魏延搞好關係,主動承擔起處理食材的任務。看得出來,他挺有經驗。把草蛇處理乾淨,用一根木條從蛇口中穿進去,架在篝火上燎烤。然後拎著兩隻兔子,在水井旁邊清理皮毛和內臟。

典韋心事重重,在一旁沉思不語。

屋中,瀰漫著一股烤肉的香味,魏延和夏侯蘭兩個人處理食物,三個人坐在篝火旁,誰也沒開口。

“夏侯!”

“末將在……”

“青州兵反亂的情況,嚴重否?”

夏侯蘭輕聲道:“依著當時的情況來看,的確是挺嚴重。”

“這麼說來……主公豈不是危險?”

典韋一句話出口,夏侯蘭和魏延,都不禁動容。

是啊,青州兵如果反亂,那麼從西岸逃回去的曹操,勢必面臨更大的危險,萬一……三人不敢再往下想,一個個面面相覷。

“你們真是杞人憂天!”

一個低弱的聲音,突然傳來。

魏延扭頭看去,驚喜的呼喊一聲:“阿福!”

隻見剛才還昏迷不醒的曹朋,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甦醒過來。

正強撐著身子,想要坐起……典韋連忙跑過去,一把攫住他的胳膊,“娃娃,你怎麼起來了?”

同時,心中暗自驚異。

依著典韋的看法,曹朋至少要到天黑以後,才有可能甦醒。

沒想到,隻半日的光景,他就醒過來了……之前,典韋就感覺到了曹朋的氣血旺盛。他身子雖有些弱,可這氣血卻很強盛。氣血強,則內腑壯;內腑壯,則腎元足,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這孩子,究竟練得是什麼功夫?

曹朋骨頭架子好像散了一樣,後背更是疼的要命,火辣辣的,好像被炙烤一樣。

他慢慢爬起來,對典韋說:“黑大個,你别擔心。青州兵雖然亂了,卻不會威脅曹公性命。”

“哦?”

“夏侯元讓是個大笨蛋,打仗還行,可要說治兵,他差的遠。曹公帳下,若說治兵嚴謹,也就四個人能算得上厲害……其餘之人,或長於守,或善於攻,可獨當一面,卻非大將之才。”

曹朋的臉還有些慘敗,但說話中氣卻很足。

典韋知道,這娃娃已沒有大礙。隻需休養一下,便能夠恢複。

聽了曹朋這一番話,他不禁有些好奇。

“娃娃,你說主公帳下有四個人算得大將,敢問那四個人?”

“我姐夫教過我:將者,智信仁勇嚴。聽上去好像很容易做到,可實際上……曹公帳下,議郎曹仁,可為大將;潁川太守,典軍校尉夏侯淵,三日五百,十日一千,令部下效死,可為大將;裨將軍徐晃,性簡約謹慎,常遠斥候,先為不可勝,而後戰,追奔爭利,士不暇食,可為大將。此三人者,皆可獨鎮一方。除此之外,尚有平虜校尉於禁,治軍嚴謹,使將士效命,軍紀森嚴,知曉輕重……亦可以為大將。”

曹朋笑著說:“我記得這一次平虜校尉,似乎也隨軍而來。”

典韋不禁為之驚訝,看著曹朋,忍不住問道:“阿福,你姐夫何人?”

曹朋臉色一沉,沒有回答。

魏延在典韋耳邊低語兩句,典韋頓時大怒。

“黃射小兒嫉賢妒能,不當人子……阿福,你别擔心,吉人天相,你姐夫一定不會有事。”

哪知曹朋冷冷一笑,“黑大個,你先别為我的事情操心,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脫離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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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魏延不在房間裡。那支從不離手的龍雀,也不見蹤影。不過曹朋知道,魏延不可能獨自離開。這裡還有他的引薦人,他現在走,又能走去哪裡?透過半開的窗戶,曹朋看到了拴在寨子裡的兩匹西涼馬,更進一步的讓他確定,魏延沒走。走出房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整個人都好像清醒了。他走到典韋身旁,伸手看了一下典韋身上的藥膏。黑色的藥膏經過一夜之後,變得有些發灰。伸手在上面一敲,藥膏碎裂,自動脫落,露出覆蓋在藥膏下面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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