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恨緣歌』
第73章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從側面看過去,他的長相很清秀,是很典型的書生相,溫文爾雅,算不得十分的出眾,卻帶著較之常人的一份堅毅與冷冽,又像是飽含久經風沙的滄桑,聚在眉心,散之不去。東辛見他沒有轉過頭,也沒有別的反應,接著開口解釋道,“屬下,屬下隻是想讓長寧公主吃些苦頭,屬下心中有數,自有分寸,那藥並不會傷害公主的身子,”是的,他隻是想讓長寧吃點苦頭,隻是想讓她吃點苦頭。他的確是往長寧的藥裏多加了一味東西,是有**的作用,但《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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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也是來送拜帖的。

如是能夠邀得長寧出席這次茶會,那聚仙居的名頭,想必會在渝都再翻上一番。

“你家先生真是心思巧妙,”長寧笑著說道,又繼續開口說著,“你可知曉,公主府素來不輕易收拜帖,”

“知道,”那人回答的也是乾脆利落,想來是在來之前便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的了。

“既然知道,又為何要上門自討沒趣,”香蘭開口訓斥著。她本就不喜這聚仙居,更不要說是其中的人,那些個書生,慣會的便是鼓弄人心,滿口的仁義道德,信口雌黃。

“你家先生好大的面子,派了你一個個小小的下人來我公主府送帖子?”長寧卻也是不惱,看著那人一臉的好奇,想聽聽他能接著說出什麽天大的一番說辭來。

誰知道,那人也是不慌不忙的,一臉的淡定,隻是從懷中掏出了那封拜帖,雙手呈上,說著,“小人出門前,先生叮囑了,若是惹得公主不悅,定要讓小人先替他向公主賠個不是,他日在茶會上見了公主,定會好好的同公主賠謝。”

“看來你家先生是提前知曉,你能見到我了?”長寧沒有收他遞於面前的拜帖,看向了別處,這般說著,“亦是篤定,我一定會出席了?”

“是,”那人回答的也很是肯定,再一次呈上了手中的拜帖,說道,“先生讓我將手中的請帖送於公主手上,公主若是看了自會前往。”

“不必,”長寧仍是沒有收他的手中的那份拜帖,但卻是同意了,開口說著,“你就將它放在那吧,”然後指了指石桌子,示意他將拜帖放在那處便可了。

然後對著那人說道,“回去告訴你家先生,帖子我收下了,謝謝他的好意,”

“那公主...”那人這時卻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些慌亂了。

“既然收下了你的帖子,我自然會如約前往,看看你家先生,打算如何同我賠個不是,”長寧開口解釋著。

此次的茶會,她早有耳聞,而這聚仙居,她是一定會去的。隻是這拜帖,她是不會收的。

“那如此,草民便先告退了。”聽長寧這般說著,那人便也放心了,想著自家先生交給自己的差事,能順利完成便好。隻要公主能夠出席,便算是順利完成了。

說完便再次由著剛才的那個婢女一同帶了出去,離開了公主府。

待到那人離開後,慕平方才開口詢問著,“姐姐想去?”

見長寧一直盯著那送來的拜帖,愣愣的出神,慕平心中有些好奇,也覺得古怪,不禁開口問道,“姐姐,不是從來不喜歡出席這樣場合,怎麽這次這麽輕易就答應了他的邀約,”

姐姐的事情,他從來都不管,姐姐決定的事情,他也從來不問過,在他的心中,姐姐做的所有事情便都是有道理。

隻是,這一次,真是奇怪。

長寧收回了眼神,不再去看那封擺在桌上的拜帖,隻是看著滿池的荷花,說道,“聚仙居,是個有趣的地方。”

“香蘭你可是知曉這是個什麽所在?”慕平轉而追問一旁的香蘭,“聽聞那日路過,是你同著姐姐一起前往,也是熱鬨的很,”

“不過是些個文人擺弄的起來的一處地方罷了,沒什麽稀奇的。”

香蘭一臉的不知道哪裏來的氣,一股腦的說著。

“那元容姐姐可知曉?”慕平看著香蘭這副模樣也是好笑,轉而去問向元容。

慕平一向來都是隨著府中的下人,叫元容帶著姐姐二字,算是給了她滿滿的尊敬,看起來像是討好的意味。

元容沒有開口回答,隻是看著長寧的那個方向,若有所思。

她倒是不似香蘭的一腔憤懣。

元容是聽說過這個地方的,但也所知不多。隻是近日來,這塊地方在渝都被人提起的次數,很是頻繁,都說聚仙居有位能人雅士,人稱“南宮先生”,本領很是了不得,也不知他是哪裏人士,亦不知他來到渝都所謂何事,所圖何謀?光是能夠盤下這揚名在都城的醉紅樓,將它整改成一個茶館,更名為“聚仙居”,便是一大奇事,要知道,醉紅樓牽扯了多少達官顯貴背後的糾葛,醉紅樓的老闆亦是渝都城不可小覷的一號人物。

一開始,這聚仙居並沒有多少人稀奇,也沒有什麽人光顧,左右一個小茶館罷了,無趣的很,多少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覺得他做了一比賠本的買賣,早晚得再次轉手他人,捲鋪蓋走人。

這不,又不知為何,才過了幾日,便門庭若市,熱鬨非凡,人人都想進那茶館一睹芳姿。

原來是那聚仙居的南宮先生,竟是個會卜卦算命的仙人,若是一般道士的小玩意便也罷了,偏生得他如此稀奇。

他所說的,不管有多不可思議,不出三日,便全靈驗了。大可至朝中官員,天象難測,小就連哪處丟了雞,哪家的雞在何處生了蛋,都摸得一清二楚。

有個武夫,他愣是不信,想著上門砸個場子,憑什麽他一介小小書生,動動嘴巴,便可動天地,知人心!讓那先生算算,他家夫人,何時能懷上?那個武夫鄰裏街坊都知道,他的老婆嫁與他近十年,至今未孕,可那先生也是厲害,隻讓人備了些香料裝進香袋裏,沒幾天,他夫人竟也真懷上了。

這不,人人都捧著聚仙居,捧著這個活神仙,想讓他算上一算。

隻是這位南宮先生不似尋常清高無比的酸書生,是個傲嬌之人,亦是個愛銀錢之徒。

但凡是進聚仙居的,便是十兩銀子,點上一杯茶的,又得十兩銀子,待上一盞茶的功夫,還得另出十兩,謀事算命,則是五十兩銀子,更要命的是,想知道答案,還得再出一百兩,這前前後後,算下來,沒有個幾百兩,是進不了這聚仙居,也不敢進這聚仙居的。

那尋常人如何能支付的起,有一兩個想鬨事,均被他身邊那幾個躲在暗處武藝高強的隨從給打了出來,可即便如此,擠在這聚仙居大門口的人還是隻增不減,隻是漸漸的都是些達官貴人,比起往日的醉紅樓,有過之而無不及,隻不過是個乾的是晚上的營生,一個做的是白天的買賣。

眾人路過這聚仙居,慢慢的也隻是唏噓,世道不公。

“到底不過隻是一個茶館罷了,能有什麽稀奇?!”見慕平依舊不肯罷休的追問個不停,香蘭隻是覺得十分的煩躁。

其實,香蘭隻是怕這來的突然的聚仙居,破壞了這許久的安寧。

“讓我看看他送來的拜帖上寫著些什麽玩意?”慕平見他們都不願告訴自己,便也是好奇,隻能去翻看那拜帖上,究竟有何神奇。

“小王爺,”元容下意識的就要阻止慕平去拿,卻被長寧出聲打斷了,說道,“隨他去吧,他想看便看吧,左右是要打開的,”

於是慕平像是個得勝者一般,幼稚的很,將拜帖一把奪過,拿在手中,在元容的面前晃了晃。

元容不想去理會他。

“一朵桃花?”隻是奇怪的是,慕平打開了這封拜帖,上面卻一個字也沒有,甚至是沒有落款,裏面隻是掉出了一朵花來,仔細一看,竟是一朵桃花。

“桃花?”元容和香蘭也是奇怪,紛紛疑惑的問道。

“除了一朵桃花,什麽也沒有啊!”慕平仔細的瞧了這封帖子,試圖找出些裏面的關鍵來,卻發現除了無意間掉落的那朵花來,其他確實是一點東西也沒有。

“桃花...”長寧雖然沒有看,但卻喃喃自語著,像是在想著些什麽東西。

“真是古怪!這聚仙居,裝神弄鬼的,在搞什麽啊?!”慕平氣得站了起來,拿著那封拜帖,作勢便要扔在一旁的地上。

將桃花放在裏邊,難不成是打算要輕薄姐姐不成,是想同我家姐姐,喜結連理,扯出桃花債來嗎!真是大言不慚,不自量力!

“拿過來,我看看,”正在慕平要扔的時候,長寧轉過了身來,語氣十分的冷冽,態度亦是很強烈,見慕平並沒有當回事,長寧又加重了她說話的語氣,“拿過來!”

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有往日的和善的面容。

“哦,給你,”慕平也是識趣,將拜帖遞給了長寧,連同那朵桃花花瓣。

見長寧拿著那副拜帖,左看右看,東翻西翻,神色一臉的冷漠還有著急,慕平走了上前,不耐煩的說道,“姐姐別找了,真的什麽都沒有,裝了一朵破桃花,是什麽意思?!輕慢我們不成?”

“姐姐還是別看了,索性也別去了,省的讓自己無聊,”慕平說的一臉的義正言辭。

然而長寧並沒有搭理他,隻是一個勁的翻找了那張拜帖,最後眼神定格在手中拿著的那朵桃花花瓣上。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桃花入骨,最是相思,長寧,你終將成為我的俘虜,而我亦是你的歸宿。”

俘虜與歸宿......

我是你的俘虜,而你卻不是我的歸宿。

汀蘭是個安靜的人,做事也很細心,同慕平的性子剛剛好,慕平是個愛急躁的人,總是動不動生氣,有時候甚至是自己同自己也能置氣上好一會,平日裏也總是粗心大意,有汀蘭在身邊服侍,是剛剛好的,而且也是長寧信得過的人,朝中有多少人盼著慕平不能長大成人,盼著慕平有一日突然死去,盼著慕平從此消失在這個世上。

“長寧,”

“長寧,”

“......”

恍惚中那個聲聲喚他長寧的人,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湖水的另一邊,不見了,她想要追過去,看上一看,那裏是個什麽樣的好去處,就這樣,隨了他去,便是安好。

“公主,公主,”長寧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輕輕的喊著自己,她才突然想起,自己不是他的長寧,而是公主長寧。

“我竟是睡著了,”長寧悠悠的睜開了雙眼,眼前還是那片湖水倒映著美麗的景色,自己則是靠在一棵樹角處睡著了。

長寧抬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前側一臉著急的小丫鬟,她的身子遮住了眼前好大一片白日光,似是有些無奈,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知覺得皺起了好看的眉眼。

“公主糊塗了,”香蘭看著長寧,又看了看遠處的大片烏雲,繼續說道,“快要變天了,公主還是隨奴婢回府吧,”

“好。”長寧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許是坐久了的緣故,腳有些麻。

在上馬車前,長寧回頭看了一眼,似是在企盼湖的那邊出現什麽不一樣的光景,可惜並沒有,一望無際的湖水映著同樣一望無際的天空,水天相交下,顯得十分的絕美,卻一眼望不到頭。

長寧在香蘭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掀下了車簾,揚長而去,是要回公主府裏去了。

長寧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淚水劃過,是恨?是愛?不管是什麽,長寧知道,夢中的少年,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眼前,再也不會掀起她生命裏的半絲漣漪。

馬車路過街邊的時候,長寧聽到了許多人議論不止的聲音,好像是在喋喋不休的訴說著什麽有趣的事情。

“何事如此熱鬨?”長寧出於好奇,捏起了一邊的簾角,循聲問道。

香蘭隨意的瞥了一眼,回道,“奴婢瞧著像是幾個書生,熙熙攘攘的聚在一處,不知何故,”香蘭是個粗人,從小做的就是大家府邸的奴婢,乾的是伺候人的苦差事,進入公主府也不過短短幾年,並沒有什麽大的學識,對這些張口閉口便是倫理道德的書生,自是不敢什麽興趣,對香蘭而言,能有一口飽的吃食,一方住的所在,多領一月例錢,便是人間極樂之事了,至於那些風花雪月,香蘭不懂,也不感興趣。

也不怪香蘭不恥,渝都尚武,男兒均是善戰之人,可近幾年不知怎麽了,開始推崇起文人雅士,許是覺著,文比武,更加安全穩妥些吧。長寧的眼眸,跟著灰了幾分。

文人,武士,將領,書生,活著不成仁,死了逃不過。

見自家公主望著那處,久久沒有移動的眼神,才又開口說道,“公主若是覺著好奇,待奴婢前去打探一二,”

“恩,”長寧點了點頭,香蘭便上前去湊了個熱鬨,拉了幾個人多問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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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道,“屬下,屬下隻是想讓長寧公主吃些苦頭,屬下心中有數,自有分寸,那藥並不會傷害公主的身子,”是的,他隻是想讓長寧吃點苦頭,隻是想讓她吃點苦頭。他的確是往長寧的藥裏多加了一味東西,是有**的作用,但更多的是能讓人出現幻覺,如今長寧因為發了高燒,人昏昏沉沉的,大都數時間都在睡著,這最多也隻是讓她在夢裏睡不安穩罷了。東辛行醫多年,醫術雖然不是頂尖,可也算是高深,下的分量很輕,也把控的很好,常人根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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