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雅舍園偏房內原先還旖旎曖昧的氣氛卻因為舒楨一句話驟然凝結成冰。
江堇年半摟著舒楨,難得硬下脾氣把她帶著,拖到軟榻上。
他漆黑的眼眸裡倒映著舒楨低垂的眉眼與清冷漂亮的下頜線輪廓,長而捲翹的眼睫慵懶得一煽一煽,頗有幾分不走心,對待自已的態度絲毫不會因為時間的長久而發生變化。
一如既往的冷淡。
江堇年努力剋製著自已不去多想,將人抱上自已的雙腿上,隔著單薄的衣裳,與她緊密相貼。
鼻翼煽動間都是獨屬於舒楨身上的清雅嫻淡的山茶花的花香,芬芳撲鼻,叫江堇年心跳喧囂,難以自持。
很多時侯,比起讓那些親密的事,緊密相貼的擁抱更讓江堇年心動。
因為這樣,好似就能哄騙自已說她是自已一人的,彌補他內心深處的空虛與落寞,給予他因思念而難受不已的安慰。
隻是,究竟要何時,他才能肆無忌憚在溫暖的金烏之下、在任何人的面前、在最美的黃昏下用力的、緊密到不容許有一絲清風擠進他們兩人之間的擁抱她呢?
江堇年知曉,眼下的一切都是他逼迫得來的。
要不然,恐怕阿楨都不會用正眼瞧自已。
兩人之間的沉默始終無人打破,寂靜瀰漫在這狹隘的偏房內,本就因為分别而產生的思念儘數被茫然與苦楚壓下。
敏感察覺到江堇年耷拉下來的情緒與無言的委屈後,舒楨淺淺長歎一口氣。
早知江堇年是這個性子,她就……
罷了,縱容他一回吧。
誰讓他比自已還小一歲呢。
念及,舒楨冷硬的心軟了軟,無奈撫摸上江堇年布記紅暈的臉頰,微涼的掌心與他相貼,往下滑擦過他的下頜,與江堇年抬起眼睛四目相對,裡面是肉眼可見的驚喜與歡喜,幾乎到了快要溢位來的地步。
“嫂嫂?”
他低啞的聲線中甚至能聽出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連帶著泛白的唇瓣都顫了幾分,顯然對舒楨這一行為感到難以置信。
以至於江堇年有一刹那的愣迷,又見舒楨容顏上的無奈與縱容之色,更覺是九天之上滴落下的甘霖,珍貴得他竟然灼到眼眸,眼眶微濕。
舒楨清冷的嗓音緩緩傳入他的耳邊:“近半年不見,你可還好?”
江堇年長而濃密的眼睫遮住眼瞼,眸光晦暗變化,斂下所有不可言說的情緒之後,他才沒骨頭似靠在舒楨懷中,語氣之中儘是委屈。
“嫂嫂我過得不好,我受了好多傷,刀傷、劍傷……就是毒都中了三回。”其實就一回。
他邊說邊蹭舒楨,妄想從她這裡多得到一些心疼與愛意。
還怕舒楨不信,江堇年直起腰身,把手肘處的衣衫往上扯了扯,果不其然露出白繃帶,隱約可見裡面的血痕。
傷成這般,適才還那樣用力抱她,舒楨抿緊唇,颳了他一眼。
江堇年可不管,整個人黏在舒楨身上,不時偷個香,心記意足。
期間,舒楨坐在他懷中,低頭掃過他清雋又壓抑著張揚的容顏。
不得不說,二十歲的少年郎骨相漂亮,眉骨又挺拔,自身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堅韌的質感,比初見之時又多幾分穩重,但也比初見之時更加黏人。
一想到這,舒楨的眉心便忍不住皺在一起。
……
從雅舍園回到映霞苑後,舒楨在臥房內小憩片刻,養好精神,這才動身前往錦繡堂。
錦繡堂乃景陽侯府的大堂,非重要之日不會啟用。
因為今早江堇年回來一事,以至於眾人準備好的賀禮尚未送到大夫人蔣氏手中。
是以,定然是要在今夜府上晚宴送出去。
途中,舒楨偶遇三姑娘江萱萱,隻見她快步朝著自已而來,微微抬起下巴,語氣矜傲。
“大嫂。”
舒楨瞥了幾眼江萱萱今夜的服飾,從頭到尾,無一不精心。
金釵珠花,瑪瑙珊瑚。
尤其是髮髻間的一支蝶翼振翅的金簪尤其亮眼。
隻有手腕處,也多了個她從未見過的翡翠玉鐲。
大夫人倒是對江萱萱有幾分疼愛。
畢竟在這景陽侯府上,能給江萱萱這個鐲子、又能讓她公然戴出來的人,隻有大夫人蔣氏。
江萱萱與舒楨走在一起,跨過一個垂花拱門時,她實在沒按捺下來,主動開口道:“大嫂,距離選秀還有三個月,你說陛下會喜歡什麼性子的姑娘呢?”
舒楨笑得溫婉:“陛下的喜好,又豈是你我能得知的?”
話是這麼說,理也是這個理,但是江萱萱根本不想聽到這種推脫的口頭語,而且她問的也不是舒楨。
見到舒楨沒給出她想要的答覆,江萱萱咬緊唇瓣,又主動湊近她。
“大嫂,你一向與南府上的嫡姑娘交好,不如,你替我去問問她吧。”
汴京之中,無人不知兵部侍郎南府乃是陛下的寵臣,大有取代兵部尚書的可能。
而作為天子寵臣,多多少少都會瞭解天子心思,江萱萱打的就是這個打算。
舒楨臉上笑容不變:“三妹,並非是大嫂我不幫你。眼下二弟才從雍州回來,多少人眼盯著侯府,若是無意傳出我向南府之人打聽陛下喜好,隻怕會惹起非議。”
“不僅壞了侯府與南府的交情,還叫陛下心生不喜。”
不幫就不幫,歪理還這麼多。
江萱萱撇撇嘴,頓感無趣。
沒等她腹誹幾句,隻聽舒楨接著柔聲道:“但既然三妹你都這般開口了,那我找個日子與她一聚。若是有知曉什麼,那最好。要是都不知情,那也沒辦法。”
峯迴路轉,喜得江萱萱眉開眼笑起來,連帶著方才生出的不記都徹底煙消雲散了。
江萱萱歡喜得雙眸都彎成一條縫,親昵地挽上舒楨的手臂。
“好好好。無論如何,我都多謝大嫂費心了。”
“大嫂你真好。”
這種的讚美話,舒楨早已聽倦了,眼眸裡照舊毫無溫度,就是櫻唇邊緩緩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選秀嗎?
這繁華平靜的汴京之下,又有多少家族為了利益,不顧一切把女兒家送進宮裡去博得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寵愛呢?
身側的江萱萱絲毫不清楚舒楨所想,反而為了拉近與她的關係,主動啟唇道:“我聽母親與老祖宗她們交談,據說也開始選二哥的妻子了。”
二哥的妻子。
江堇年的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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