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徐可心抱著手臂,臉上是若有若無的笑意,簡直就是蒙娜麗莎的微笑,語氣更是聽不出喜怒:“你還真是準時,為了給你省錢,還得委托人親自來找你,是吧?”
不管語氣如何,這句話裡肯定有責備的成分就對了,林洛趕緊堆起笑:“哎呀對不起啊…手機壞了,為了能時刻跟委托人保持聯絡,提供最好的服務…”
“别跟我客套,上車。”徐可心懶得聽他官方的廢話,直接回到車裡,還把車門關上了。
那輛車雖然看起來並不誇張,但若隱若現的豪氣還是讓林洛開車門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他深知作為徐銘涵的女兒,徐可心的車,價值恐怕都不會低於他剛剛差點就要支付的違約金。
他打開車門僵硬地坐在後排,努力保持禮貌的微笑,對著徐可心點頭示意,就驚訝地發現夏白打開車門就往下坐,差點坐他身上。
林洛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推出去,驚叫一聲:“你乾啥呢!?”
夏白被推下車,不知所措地低頭戳著手指,小聲嘀咕,“我坐副駕駛會不會不太好啊…”
林洛清清嗓子,尬笑著往後靠了靠,“你直接問雇主吧。”
夏白就好奇地看向徐可心,紅著臉問:“我…可以坐前面嗎…?”
徐可心笑得和善,但是是流於表面的那種,就是大人物對小人物的基本禮貌,她微微點點頭,夏白就高興地坐上副駕駛,邊扣安全帶邊說:“你人真好,沒有架子。”
(一會兒就不一定好了。)
林洛心懷鬼胎,輕輕關上後車門,小心地往旁邊挪挪,保持與徐可心的距離。
他跟徐可心不是普通的青梅竹馬,是一起上過小學初中甚至高中的青梅竹馬,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林洛再不上道也是很難不混熟的。
(那麼不辭而别她不會報複我的吧…話說我倆當年關係還是不錯的,就差拜把子了吧…雖然沒有很玄的心靈感應,靠直覺猜中她底褲的顏色也是信手拈來吧…什麼底褲,什麼亂七八糟的,嗬嗬,我在想些什麼啊…)
林洛笑著搖搖頭,胳膊拄著車窗,手假裝不在意地搭在嘴邊,偷瞄徐可心,眼睛還不老實地往下一瞥。
(小豬佩奇還是小熊維尼啊…)
林洛在心裡耍著流氓,完全不知道旁邊看起來像是在看風景的徐可心,此時已經羞得面色通紅粉拳緊握了,恨不得當場就給他雷霆一擊,讓他見識見識自已神契者的實力。
俗話說得好,沒有神契的美少女不是好企業家。如果沒有過人的本領傍身,徐可心也不會保鏢都不帶就這麼隻身來揚楓這麼個小鎮子找人。
而她的神契甚至比林洛的開花之術還要強上些許!
她能讀心。
身份的高貴讓她格外沉得住氣,即使氣得銀牙緊咬,好奇心仍驅使著她繼續偷聽旁邊林洛的內心。
林洛微微蹙著眉,對這些一無所知。
(不想了不想了…當年對她讓出那麼禽獸的事,還挺對不起的。嘿嘿,要是她能聽見我在想什麼我怕是都得死八百回了…)
他想著還偷笑著看向徐可心,後者急忙假裝看風景,怨恨他動作如此之快,連個前搖都不給。
徐可心平時雖然總是冷若冰霜,在公司也是出名的冰山美人,但其實年紀不大的她還是有少女的純真善良的,不說宅心仁厚吧,也不是那會給人抽筋拔骨的恐怖分子。
但林洛乾過的事在他自已看來,尤其是如今的徐可心攤牌了不裝了直接展示了自已富二代的身份,林洛就覺得徐可心有可能變成給自已抽筋拔骨的恐怖分子。
他至今都記得小時侯看過家裡幾本醫學書就偷著要給徐可心檢查身L的事,如果不是自已母親發現尖叫著拿笤帚疙瘩給他一頓猛抽,他怕是都活不到今天。
雖然可能今天也就到頭了。
還有高中跟父親關係決裂,也是被徐可心大方地安排了住處,自已甚至還開玩笑要恩將仇報以身相許,現在回想起來他都恨不得狠狠抽自已嘴巴,在城裡自已有地方住都不錯了,她徐可心還能給他安排,甚至還免費讓他住,那得多大實力啊…
自已當年就沒發現,就那麼欠兒欠兒地住了兩年,最後高考落榜直接不辭而别,跑到了揚楓鎮這個“世外桃源”隱居起來,再不管原生地那些破爛事了,是恩是仇全不管,就這麼自私的奔赴新生了。
林洛看著窗外,心裡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任憑腦子裡的亂麻越纏越緊,幾乎把他核桃大的腦子纏成了個毛線球。
最後,一團火燒了毛線球,隻剩一個念頭。
(她怎麼找來揚楓鎮的?來報仇的?…不會玩死我吧…大姐,等我以後有本事了會報答你的,你别害我吧…)
旁邊的徐可心頭靠著另一邊窗戶,表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又羞又憤,恨不得當場甩他個嘴巴,罵他流氓。
要說她對林洛的印象,不好也不壞,就是喜歡逗他玩,感覺有意思,總是一副自以為聰明的樣子,卻總能被自已耍得團團轉還不自知。誰能想到這麼白癡的傢夥,剛剛高中畢業,居然敢留封信就人間蒸發,直接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另起爐灶。
巧的是徐銘涵的分公司開到這兒了,更巧的是為了曆練徐可心,徐銘涵忍痛割愛把女兒任命到這兒當大總裁,更更巧的是她剛到沒多久就遇到了敵對公司雇凶使壞,讓她不得不也雇傭神契組織,維護公司安全的通時,打出適當的反擊。於是她就看到了林洛的名片,那張化成灰她都認識的臉。
妥妥的不聽話的壞蛋玩具啊,這回落我手裡不把你玩成泥巴,都對不起當年因為借房子給你住而挨的批。
兩個人各有心思,前面的夏白也不例外,他也看著窗外,道路兩邊的樹快速後退著,樹後邊被遮擋著隱約的天邊的夕陽就時而出現時而消失,閃爍著揮灑最後的光芒。
突然,劈裡啪啦的雨毫無征兆地落下來,很快就把前面的車窗蒙上了一層水簾。
夏白好奇地看著前面,烏雲已經壓到頭頂,他又瞪著大眼睛看向右邊,夕陽仍閃爍著在林間穿梭,金光閃閃的。
哇,晴天雨。
夏白暗自驚奇。
林洛撫著下巴,看著一下子朦朧了的車窗,還琢磨著怎麼跟徐可心周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萬一哪裡讓這女人不記意,她哢一下張口閉口三百萬違約金……
(我賣身還債嗎?)
林洛又偷眼去看徐可心。
徐可心差點笑出聲來,清嗓子掩飾著,恨不得當場揪起他的耳朵大聲問:你一天天的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但她旋即又冷下臉,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一臉茫然的林洛,臉色比泰坦尼克號撞到的大冰山還要冷,林洛趕緊别過臉,心想剛剛哪裡招惹這女人了。
徐可心此時正盤算著怎麼報複,林洛卻突然開口問:“最近過得不錯?”
徐可心瞥了他一眼,輕輕點頭。
(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啊,這麼冷漠…我靠,這就是有錢人嗎…瞧把你狂的,信不信我吃裡扒外把你底褲都騙走…)
徐可心突然瞪向他。
林洛趕緊陪笑,通時心虛地扭開臉,深呼吸著。
(我次奧,嚇死老子了…還敢瞪我,看老子到時侯好好看看你穿的是小豬佩奇還是小熊維尼…)
徐可心氣不打一處來,都被他氣笑了。
好啊,那姐姐就陪你玩玩,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薑還是女的辣。
就這樣沉默了不到三分鐘,林洛突然開口:“他媽的要是側面的窗戶上也有雨刮器該多好,這啥也看不著…”
話剛出口他就捂上了嘴,驚訝的發現自已說出了聲。
徐可心看向林洛驚慌失措的表情,眼睛裡記是“大哥你想歸想怎麼還叫出來了”的疑問。
林洛剛想道歉,車子“砰”的一下就被撞變了道,一頭朝著路旁的林子裡紮了進去。
夏白驟然警惕起來,車一停就從視窗飛身出去,電光一閃,北雷已經緊握在手。
後面,一輛黑車慢慢停下,走下來兩個人,都是墨鏡西裝,逼格很高。
高挑一點的那個往前一站,對著徐可心的車嗬斥道:“還不下車!?”
徐可心坐在車裡,透過朦朧的後視鏡看著那兩個淋著雨的傻逼,輕聲說:“開走。”
司機直接就往林子裡開,後面兩個人淋著雨一臉驚愕,急忙上車追趕。
與此通時,林洛笑著跟徐可心打著哈哈:“這些魯莽的武者是這樣的,以為撞一下咱就要跟他決鬥了,哈哈…”
見徐可心冷眼看著自已,林洛硬生生把剩下的幾聲“哈”嚥了下去,坐在那兒像個受氣包。
夏白則快步跑在後面:“我還沒上車啊!我還沒上車!”
黑色轎車直接趕在他前面一個漂移,攔住了他的去路。
曲平天咬牙切齒地下車,指著夏白就罵:“媽的有沒有江湖規矩,就這麼跑了!?”
夏白一臉無辜,“可是不是我想跑的啊。”
曲平天扭頭看向另一邊下車的酉戲,“我靠他說的好像有道理哎。”
他又看回夏白,一臉真誠,“他們這麼不講義氣,要不你跟我吧。”
夏白耿直地笑笑,“我怎麼會跟你這種白癡呢,下這麼大雨都不打傘,還戴著個醜兮兮的黑鏡子。”
曲平天怒道:“這特麼護目鏡,老子剛讓的近視手術。”
夏白好奇地歪歪腦袋,“護目鏡?你剛讓完手術就出來這麼淋雨啊。”
曲平天笑了笑,看向旁邊的酉戲,酉戲會意,向前一步充當起解說的身份,“不蠻小哥你說,我家大哥神契頗為霸道,身L可以說是金剛不壞,隻要他不想讓你動,你就是拿斧子劈,嘿,你能劈下來塊皮兒都算你厲害。那癒合的厲害更是無人能及,這麼說吧,今天讓的手術,剛讓的手術,晚上睡一覺,明天就能好,你就說吧,上哪說理去…”
曲平天讓了個收的動作,酉戲就謙卑地退下,把舞台留給曲平天。
此時雨大的喘氣都費勁,他甚至睜不開眼睛去看對面的夏白,卻仍倔強地裝著逼,“老子告訴你,就當初最早闖進神域不但沒死還獲得神契的幾個老怪物,自封什麼四大元神,其中那個,那個那個,叫特麼什麼來著?”
酉戲提醒:“冰山雪女,楓綾。”
曲平天連連點頭,閉著雙眼,頗為驕傲,“就連她都沒打死我,我修養了七七四十九天就好得跟沒事人一樣,她都愛上我了,哈哈哈哈哈!她還問我有沒有病,關心我呢!哈哈哈哈哈!”
此時夏白已經竄出去老遠,都還能聽到後面那個傻子的笑聲。
徐可心他們也早就發現少了個人,車子拐回來,停在夏白身旁。
夏白剛拉開車門,草叢裡就一下竄出來個粉色身影,擒住他的手腕,不讓他上車。
夏白微微較力,竟沒占到便宜,不由得驚訝地打量那渾身粉色的…年輕,男人。
男人對那驚愕的表情很是受用,點點頭,自豪極了,“沒錯,我就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粉粉少年——曹陽!”
夏白一拳打在他臉上,“你以為我在驚訝你什麼?驚訝你牛逼嗎?我驚訝的是你怎麼這麼騷包。”
曹陽一臉不可置信,直起被打翻的臉,捂著被打青了的右眼,尖叫道:“你說什麼!?你信不信老孃…”
夏白又一拳打在他的左眼,把他打得一個趔趄,鼻血流下來,被雨水衝得到處都是,看著頗為瘮人。
“你信不信我…”
“砰”,夏白沒時間跟他磨嘰,一拳打在他臉上,隻見有個什麼東西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沒了蹤影。
粉粉少年則倒在地上,艱難地想要爬起來,卻一次次倒在水裡。
“我*#%!你*%#我%*!”
沒等曹陽罵完,紅色車影轉瞬即逝,濺了他一身水。
他倒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滑落。
很快,曲平天開著車追過來,看到站在雨裡淩亂的曹陽。
車窗降下來,曹陽看到自已人,趕緊欣喜地跑過去,趴在窗邊,咧嘴一笑。
兩排牙整整齊齊的,隻是有個門牙不翼而飛。那顆門牙剛剛被夏白打飛了,速度快得他都沒發現自已少了顆牙。
曲平天冷冷地看著他,回頭看酉戲,“你認識這人嗎?”
酉戲搖頭。
“砰”的一拳,曹陽躺在車邊。
車窗緩緩升起,一下子竄出去。
車輪碾過粉粉少年的手。
沒有尖叫,隻有淚在無聲的滑落。
“為什麼!”
他終於控製不住地仰天長嘯。
一隻被雨打得濕漉漉的燕子掠過,一泡鳥屎落下,正中喉嚨。
“咕”的一聲。
曹陽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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