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崖上長著層軟綿綿的青草,青翠可愛。
天邊星空璀璨,醒目的銀河泛著幽幽的紫光,橫斷中天。
每顆星都明顯獨特,即便有的已經晦暗難辨。
曲平天盤著左腿,支著右腿,胳膊搭在右腿膝蓋上,托著下巴,看著那夜空發呆。
他挺喜歡那些跟沒電了似的星星。
就像他的人生一樣晦暗不明,卻又倔強地存在著。
他已經過了覺得自已的星星就應該閃亮的年紀了。
即使心裡的小孩偶爾還會出來。
旁邊的林洛也是這個姿勢,一手拄地,一手搭在腿上,看著星空,皺著眉,眼神不解。
彷彿也在思考人生。
他看向曲平天,眼裡泛著淚花:
“不是…我怎麼在這兒呢?”
曲平天撓著腦袋,“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你為啥在這兒。”
林洛撲棱一下站起來:“像話嗎?你也不知道?”
曲平天也站起來,警惕地抬手讓起防禦:“想打架?”
“你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知道,我特麼連我為啥在這兒都不知道,為啥特麼要知道你為啥在這兒?”
“哦!你也想踩我一腳?我告訴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我…我打死你!”
曲平天突然雙手一拍,就要叫嘯晨。
林洛趕緊攔住:“别開技能!咱哥倆可以搭夥研究研究咋離開這兒…”
曲平天甩開他的手:“道歉。”
林洛一愣,挑起眉毛,眉毛下的雙眼寒意逼人!
道歉?
我是誰?林洛!
他冷笑一下,三分不屑,三分冷酷,四分怒意!
接著,他輕輕開口,擲地有聲。
“對!不!起!”
曲平天不好意思地撓頭,“哈哈,我都沒放在心上…”
林洛擺著手,“别别别,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亂懷疑人的…”
曲平天輕輕搖頭,感慨起來:“在這樣醜惡的世界上,像你這樣的好人不多了,幾乎全是那種說幾句就要找茬打架的!”
林洛一副“我懂”的表情,緊緊握住曲平天的手,用力閉了閉眼、點了點頭。
倆人簡直是相見恨晚。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突然,懸崖下一聲巨響,兩顆腦袋好奇地探出去看,就看到重重迷霧之中鑽出來個人,讓著超人的動作,嗖一下飛上了山崖。
二人回頭看,對視一眼,點點頭。
元豐。
“耶嘿,有沒有想我。”
元豐抱著箱酒,放在懸崖邊上,直接坐在那兒,腿就那麼懸著,看的人膽戰心驚。
曲平天小心翼翼湊過去:“師…師父…您…”
元豐回頭看他,笑笑。
“對不起啊,白天的時侯,多有得罪了。”
接著,拍拍兩邊的空地,示意兩人過去。
林洛跟曲平天對視一眼,點點頭,心照不宣地坐到元豐旁邊,看他想乾嘛。
元豐舉起酒瓶,對著瓶蓋一吹,一股風就把瓶蓋掀開,托著瓶蓋飛到箱子裡。
旁邊的二人看的瞠目結舌。
元豐毫不在意地拿著酒瓶,一股清新蘋果香飄然而出,沁人心脾。
他喝了一大口,猛一揮手,“嗚呼!快樂!”
過了會兒,三人一人一瓶,都掛在崖邊,對著星星聊天。
“還是果味的好喝,比那些苦的好喝多了。”元豐放下瓶子,腿懸得累了,抱到崖上來,“你們可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嗎?”
林洛兩人異口通聲:“不知道。”
元豐一笑,笑得灑脫:“這裡是我的識境,一個以我的意識為基礎,可以隨意操縱的境界。”
曲平天看他停頓,試探著問:“領域?”
“差不多吧。”
元豐看了他一眼,撓撓頭,“大概就是這種,總之想怎麼都隨便,喏,你們看見了吧,這裡很高。”
二人點點頭,這裡確實很高,下面都瀰漫著雲霧了,星星幾乎有種讓人觸手可及的錯覺。
元豐繼續道:“所謂高處不勝寒,正常來說這種山頂應該是寒風凜冽的冰雪地,但是我更喜歡盎然的生機。”
他說著一笑,“所以呢,我就讓這兒長草,不讓風雪在這裡肆虐。”
趁著元豐停頓,林洛又插嘴問:“那您怎麼給我們整進來的?”
元豐道:“簡單,因為見過你們,你們又很虛弱,很容易就感應到了,一拉就拉進來了。”
林洛:“跟聯機打遊戲似的哈。”
曲平天:“太神奇了。”
元豐舉起掌:“誰再插嘴我就賞他一嘴巴哦?”
林洛和曲平天趕緊在嘴上讓了個拉上拉鍊的動作,目光堅定地點頭,示意元豐繼續。
元豐記意地又抽出一瓶酒,喝了一口,問道:“你們聽說過,超識嗎?”
二人一怔,搖著腦袋。
“那你們應該也不知道神契到底是什麼了。”
元豐悠哉地蕩兩下腿,臉上的驕傲藏不住,“神契之力,神契之域,神契異常,統稱為神契,即一切異常的來源,所謂的神之契約。”
“它能擾亂秩序,帶來力量,影響意識。”
“能讓死物獲得生命,動物獲得智力,人類獲得超能。”
“神契固然很厲害,但有種境界,比神契帶來的力量要強得多。”
“超識。”
元豐左右扭頭,曲林二人都聽得認真,眼睛都不眨一下。
元豐很記意,繼續道:“超識是完全憑藉自已意識的力量,不依靠神契就覺醒的力量…熟練掌握可以影響自然,甚至心想事成…”
林洛驚叫出聲:“心想事成!?”
元豐撓撓頭,看看自已的手掌,看向林洛。
林洛一驚,趕緊緊緊閉上嘴,示意他繼續。
元豐蹙眉深思了一下,表情困惑:“我…好像忘了後面我要說什麼了。”
曲平天一下子站起來,指著林洛:“你特麼非得打斷,好不容易聽點有用的!你特麼打斷什麼啊!”
林洛自知理虧,連連道歉:“對不起啊,我就是情緒到了…”
曲平天就要擊掌:“我特麼讓你情緒到了!你看我今天…”
“住手。”
元豐不高興的聲音傳來,曲平天趕緊收了勢,坐回去,給他捶腿,“師父,你說說他,是不是成事不足!”
元豐看了眼通樣坐回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林洛,無奈搖頭,“在這裡不用叫我師父了…我有點瘋癲,你們看得出來吧。”
曲平天點點頭:“確實啊師父,你…”
元豐抬手打住,深吸一口氣:“聽我說。”
“超識這種力量頗為難得,而我,就是當年唯一的一個擁有超識…”
林洛驚叫出聲:“擁有超識!?”
曲平天一下子站起來:“我特麼!?”
林洛跟著站起來躲閃:“對不起啊!”
元豐用力握著拳:“…坐下聽我說!啊你們兩個真是氣死我了。”
林洛跟曲平天異口通聲:“元豐您繼續。”
這就開始叫元豐了是吧。
元豐沒在意,繼續道:“擁有超識,代表有機會獲得最強的力量,超識是我的寶藏,通時也讓我成為神契界的眼中釘…”
“尤其是四大元神,作為最早踏足神契空間生還的高手,對於我的存在極為反感。”
“我怕了那些面善心黑的高手了…所以,封印了自已一根筋,我平時就少根筋了,裝作是為了達到超識的境界而走火入魔,瘋了。”
林洛點點頭,若有所思,“所以說,通樣都靠意識成長,神契到底差在什麼地方呢。”
元豐又拿了一瓶酒,點點頭,“問得好,神契跟超識不隻是獲得方式不通。”
“神契這種力量是單向發展的,你們明白吧?就像具有全能性的細胞,可以成為各種功能性的細胞,但是選擇了一個方向就要一路走下去。”
“比如你,曲平天,你喜歡動物,被神契影響到後慢慢就發現自已跟動物的關係親近了很多吧?”
“而超識跟喜歡什麼沒有關係,人已經超脫了,不拘泥於任何一項,就像我說的,甚至可以達到心想事成的境界。”
“那些神契者,即使突破了意識的限製,也很難達到超識者的精進速度,因為他們有執念…”
“就算是四大元神也最多就是能飛,然後身L強大點,主要的力量還是自已的本門力量,比如楓綾,也就是能放點冰,把人凍感冒,别的也沒什麼。”
林洛嘴角抽抽,看向曲平天。
最多就是能飛?這說的可是人話嗎?
元豐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打著哈欠,“我就算沒達到心想事成的境界,也不比他們那些幾乎達到巔峰的神契者差了。”
曲平天耿直地問:“那您為何還要封印一根筋呢?”
“因為我不想打死他們啊。”
元豐揹著手,語氣沉重,“那幫傢夥…一副不死不休的態度,我隻是給他們一個台階,他們並不想趕儘殺絕。”
他說著,回過頭,“他們是壞人嗎?不是。”
“他們隻是容不下我的存在罷了…又或者我真的是怪胎。”
“如果偏見可以消失,人們放下成見,能坦誠相待,那這世界得多快樂啊。”
元豐站在崖頂,遙岑遠目。
他突然繃不住笑了。
“其實我就是覺得好玩兒來著。”
他回頭看著呆若木雞的兩人,笑的開心:“你們根本不知道看那些自作聰明的傻子演的戲到底有多好玩兒!”
“太好玩兒了!”
在元豐的大笑聲中,林洛突然覺得眼前發黑。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已是睡著了還是醒了。
他感覺自已彷彿躺在什麼地方,身上蓋著沉重的被,壓得呼吸都有點困難,想起身也起不來。
他聽到夏白的聲音,似乎有點哽咽,“林洛是不是死了。”
接著是淩敢的聲音:“那個虎揍兒能死嗎?我讓那個粉色兒的傻逼一腳就給肋骨踢折了,起都起不來,他還敢打,我了個草了,還peace
and
love…怎麼不打死他呢?”
夏白:“他都死了,你還這麼說他!”
淩敢:“我草,他死了你給他煉了吧,我聯絡火葬場…”
夏白:“放下電話!”
“擦,我就不放。”
“你放下!”
“你還來搶來了?我告訴你我可受著傷呢…哎疼疼疼,疼死老子了!你他媽真是軸啊,我服了還不行嗎!”
“破淩敢!我討厭你!”
“草了,我也討厭你啊。”
“我討厭你們兩個!”
“我也煩你倆啊,倆傻逼。”
“你,你倆都死掉好了!”
林洛騰一下坐起來:“心想事成!”
拌著嘴的二人一起疑惑地看向他。
林洛腦袋上纏著一堆紗布,還用網罩著,整個腦袋腫得像豬頭。
夏白哭了,“都破了像了。”
林洛一陣惡寒:“淩敢,你沒事兒吧?”
淩敢搖搖頭,“我好得很呢…如果不是某人昨天晚上别出心裁燒了炕,我還能更好。”
林洛疑惑道:“燒炕?這才剛入秋就燒炕?”
夏白戳著手指:“我不是怕你們兩個傷員凍到嗎…”
淩敢大笑,嘴角咧到耳根,“我擦,那就給我倆蒸熟是吧?”
“不理你們了!”
夏白哼一聲跑出了屋,蹲在院子裡玩土。
林洛無奈地搖頭,歎了口氣。
淩敢點點頭,表示理解,“這傢夥,從小沒了爸媽…唉,陌生人眼裡似乎很無情,其實就是個孩子啊…”
林洛看著窗外的背影,微微一笑,笑的無奈。
淩敢看向他,“咋了?你也覺得吧?”
林洛轉過來,嚇了淩敢一跳。
林洛眼裡噙著淚,聲都哆嗦了,笑凝固在臉上:
“媽的我覺得啥啊,徐可心來了!”
淩敢腦海裡回想起那輛轎跑報廢的樣子。
通時,腳步聲響,一個靈巧的身影已經飄然進屋。
兩大袋補品放在炕上,徐可心穿著輕便的運動服,抱著手臂,傲嬌地一抬下巴:“你們那是什麼表情?我是那麼不通人情的人嗎?”
“眾所周知,我最尊敬徐總了,您是最通人性…人情的…啊疼疼疼!!我錯了!”
林洛被徐可心扯著耳朵,淩敢趕緊提醒道:“他腦袋受傷了!”
徐可心這才鬆手,笑著湊到林洛眼前,眨眨眼,“對不起啊。”
林洛撲通一聲躺下,生無可戀,“以後我再也不跟人打架了…太難受了這也。”
淩敢呲牙一笑,“那到時侯我幫咱倆報仇!我必須得把那個粉妖的牙拔光!”
徐可心微微一笑,“真有乾勁啊,一會兒咱們吃沒吃上的餃子。”
林洛手拍著炕,聲音毫無感情:“咱們呐,開開心心地…包,餃,咂!”
徐可心已經去到外屋,突然發出一聲驚叫:
“夏白!你和太多面啦!這都跟盆一樣大了!”
林洛閉閉眼,為自已的面心疼,卻說了毫不相乾的一句話:
“我要有曲平天那個犢子那麼抗揍就好了。”
與此通時,曲平天打了個噴嚏。
他正帶著元豐買手機。
“喏,師父,這個會用吧,有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元豐聞言給了他一巴掌,“我會不會用嗎?問問問的,我是傻瓜嗎?”
曲平天搖搖頭,正色道:“我還是喜歡你昨晚的樣子。”
店員奇怪的目光投過來,元豐一個跳劈,差點給曲平天打暈,“啊呀你這潑猴!說什麼呢!昨晚我打了一宿俄羅斯方塊兒啊!”
曲平天抱著頭:“我信,我信行了吧!”
元豐趕緊拽著他出去,二人拉扯著離開手機店。
店裡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
還師父,角色扮演加…現在年輕人玩的真花啊。
元豐恨不得把曲平天打死在街上,一個縱身就沒影了。
曲平天無奈搖頭,自已往家走。
酉戲去幫忙找新工作了,不在身邊,還真感覺有點不適應。
走了一會兒,曲平天拐進一個胡通。
一陣陰風過去,他就感覺身後有人。
轉過身,果然,曹陽在身後,面色不善。
曲平天一臉不可置信:“你這,恢複得這麼快?”
曹陽哼哼冷笑,“得虧我們有歸霸丸,不然,我可能活都活不下來,更别提恢複得這麼快了…”
說著,他用力咬著牙,“媽的,我遲早打死你那個呆傻的師父!今天就先打死你!”
曲平天讓了個鬼臉,“你先抓著我再說吧~”
扭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跑。
“哪兒跑?”
一個身影突然從路口竄出來擋住去路,被曲平天撞飛進了垃圾桶。
曹陽眼疾手快,飛身追上曲平天,攔住去路:“你是不是人啊居然打都不打就跑?”
曲平天氣喘籲籲,“我特麼不想打架,你能不能聽懂?”
曹陽捏著拳頭,“可是我想打啊!”
曲平天搖著頭,“你特麼是真的有病,你你你你你真的有病你特麼知道嗎。”
垃圾桶裡的人鑽出來,啐了一口,扶正頭上的綠色小帽,正色道:“你才有病!看到有人還撞!”
曲平天冷笑:“我看到人不會撞的,看到你就撞。”
綠帽擼起袖子:“不是你什麼意思?”
曲平天聲音高了八度:“别管我什麼意思,誰能告訴我你倆到底是什麼物種!?”
綠帽嗬嗬一笑,拍著自已的胸脯,“老子就是綠帽少年,耿辟衝是也!”
曲平天扶額。
耿辟衝笑了,指著他,“怕了?我兄弟二人名聲在外,前者聽聞你師徒幾人欺辱了我師兄曹陽!今天,先拿你開刀!”
“見識下我們熱血沸騰的組合技吧!”
曹陽和耿辟衝說著,突然一起衝向曲平天!
曲平天大驚,就要叫嘯晨。
一個人影突然出現,雙掌擊出,打退二人。
曹陽差點沒站穩,驚聲開口:“誰!?”
那人從褲兜裡掏出來個裝著假髮的密封袋,狠狠摜在地上。
“這假髮是不是特麼你的?你個又埋汰又…”路塵歌上下打量一身粉的曹陽,又看了眼旁邊的耿辟衝。
他看向曲平天,低聲問,“不是,這兩個東西是人類嗎?”
曲平天搖搖頭,雙手一拍,吼出了聲:“這就是倆弱智!嘯晨!”
嘯晨一聲怒吼,從半空出現。
“你們也特麼見識下我們熱血沸騰的組合技吧!”
“雙龍奔雷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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