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神話』
第七十一章 鮮血信仰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第194章謝家有些事兒還真的經不住查探。“公子,已經確定,當日雲傾會對秦脩獻身,確實是被下了藥。且下藥的人就是雲嬌!”因為雲嬌做這事兒的時候,從未想過會有人去查,沒人在意雲傾是不是被冤枉的,她父母尚且不管雲傾的死活,何況是其他人。確定雲傾是個沒人在乎的人。所以,雲嬌做的時候手段並不高明,過程也並不嚴謹。被查到,也毫不意外。謝齊聽言,不緊不慢轉動著手裡的酒杯,幽幽道,“所以,並非是雲傾嫌棄我,不願嫁《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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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博是個水鬼,他被束縛在泰姆河,上流的彙入支流也包含在內,嚴格意義上,他的地盤比阿賓大多了。

包含彙入支流,意味著阿博的地盤在暴雨時節會迎來進一步擴張。

倫丹這座城市的排水口和母親河相連,即便沒有暴雨,阿博可以在下水道中自由活動,除了生活汙水味重了一些,工業汙水重金屬含量超標了一些,其他沒什麼不妥。

“真噁心,你剛剛踩屎過來的吧?”韋恩嫌棄道。

阿博立即予以反駁,雖然他已經死了,但他還保留著愛衛生的好習慣,他走防洪排水通道過來,沒有走烏煙瘴氣的下水道。

這話給韋恩提了一個醒,阿博是倫丹下水道的活地圖,比任何人都瞭解倫丹的下水道分佈情況。

當然了,管家弗拉也不差。

作為韋恩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優秀管家,弗拉知曉很多沒有連通泰姆河的隧道,富人專用的防空洞和地下私有通道,極具戰略價值。

有阿博這個活地圖在,韋恩對自己掌控下水道更具信心,果斷更改了自己的日程安排。

白天補覺、補日記,晚上全程待在下水道,一邊熟悉地形,一邊尋找避難的元素老鄉。

老鄉們别怕,我是韋恩,我來救你們了。

說到生命本質,韋恩不得不吐槽一句,四大元素滿足生命本質,但這個積累的過程存在損耗,並非一直保持上升態勢。

最直觀的損耗方式是使用魔法,和四元素相關的基礎魔法。

每次韋恩使用基礎魔法,如土牆術的時候,都會消耗自身儲藏的土元素。

按書上的理論,魔法師學徒都是這樣,六芒星尚未點燃並連線,思維沒有得到質的升級,無法直接駕馭外界遊離的元素,這是每個魔法師都要經曆的過程。

所以,韋恩已經不怎麼使用元素魔法了。

别人體內的元素消耗完了,冥想一會兒補滿,他不行,運輸大隊長太少了,他上哪找第二個虛空之主!

其實用也能用,思維精準操控,減少魔力勾調的比例,基礎魔法不會消耗多少四元素。

說句不客氣的話,韋恩在下水道吸口氣,消耗的四元素就補回來了。

但他不願意。

鬆鼠症是這樣子的。

韋恩有著囤積物資的強迫症,沒穿越之前就是,屯了很多自認為有用的東西,哪怕時間證明瞭這些東西沒用,他也捨不得扔掉,堅信以後能用上。

他的囤貨行為不單單在現實,也發生在互聯網上,他的收藏夾、購物車、硬盤、雲盤,每當覺得這玩意有用,都會下意識進行收藏。

有段時間,他甚至還沉迷於分類整理,日韓的、歐美的、古典仙俠二次元的,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令他快樂。

問就是有備無患。

綜上所述,韋恩的鬆鼠症已是晚期,不可能被治癒,沒了互聯網,他著手蒐集和魔法相關的事物,手槍、撬棍、拳刺、四元素、魔法書籍,統統來者不拒。

可想而知,未來有一天,他的倉庫規模會有多誇張。

阿博帶著韋恩穿梭下水道,如數家珍指著鐵梯和出口,講明上方是哪條路哪條街,周邊有什麼標誌性建築。

韋恩記憶力驚人,方向感一般,繞了幾圈後開始迷糊了。

他重新編織記憶網,大腦處理資訊,歸納總結將文字轉化為圖像,加深了記憶印象,一張分為上下兩層的倫丹地圖漸漸清晰起來。

“上面是黑蛇會控製的酒吧,按照議員的吩咐,黑蛇會老大強尼約束手下,蟄伏不再擴張地盤,最近幾天非常低調。”阿博指著上方的井蓋。

“我對雜魚沒有興趣,帶我去找議員。”

韋恩騎在馬背上說道:“黑蛇會是議員養的狗,沒有議員支援,他們什麼都不是,與其費力一步步往上摸,直接解決議員更省事。”

可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還讓我列了一張名單!

阿博心下無力,他哪知道韋恩是為了多在下水道裡轉幾圈,隻當亡靈不做人,換著花樣折騰不聽話的亡靈小弟。

阿博沒有說出口,換了個方向繼續帶路。

此舉正合阿博心意,黑蛇會是議員的狗腿爪牙,如果議員要槍斃一百次,黑蛇會成員少說也要槍斃五十次,但他打心眼裡希望這些社會垃圾死於法律的製裁。

比起神秘死亡,犯罪分子被法律製裁,更加大快人心,更能讓民眾相信世間還存在公理和正義。

不是和神秘掛鉤的正義,而是和現實息息相關的正義,民眾不用祈禱神的憐憫,他們隻需要打一個電話就能得到法律的援助。

反過來道理也一樣,神太遠、太空洞了,對罪犯惡徒的威懾力遠不如近在咫尺的法律。同樣是被審判,被神審判和被法律審判,前者更像是引人向善的大道理,後者才是實打實的暴力威懾。

阿博希望議員死後,主人將議員的爪牙交給他來處理,沒了議員的庇護,失去保護傘的爪牙翻不了身。

他要用法律的鐵拳來處罰這群惡黨,並給其他惡黨一個警示,作奸犯科的時候都掂量掂量,都想清楚了,是你的腦袋硬還是槍子兒硬。

帶路的時候,阿博將這些話說了出來,想探探韋恩的口風,結果出乎他意料,韋恩非常乾脆地同意了。

咦,難道主人邪惡的外表下,有著一顆截然相反的正義之心?

韋恩看出阿博心頭所想,陰陰冷笑道:“說得不錯,但為什麼要二者取其一,而不是兩者都要抓,兩手都要硬呢?”

“主人,我並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說得對,神太縹緲了,是信仰,是一種道德觀念,能約束好人但嚇不住壞人。我們不能指望壞人擁有道德觀念,和壞人說大道理,遠不如帶他們去處刑場走一圈。”

韋恩說道:“但有些壞人並不畏懼刑場,比如即將見面的多琳議員,她擁有讓法律沉默的能力,她知道自己不會被送上刑場,有很多大人物會赦免她的罪行,這時候,靈活的我們要換一種以暴製暴的方式。”

“法律在設定上是公平的,某些人覺得自己是特殊的,不在公平之內,那就讚同他們,然後告訴他們什麼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桀桀桀————”

說到最後,韋恩發出爽朗笑聲,言簡意賅一句話,是對方先動的手。

阿博沉默,感覺主人為自己推開了一扇大門,但很快,他便皺眉道:“如果主人您……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一直貫徹這種理念,我的初衷會因為肆意妄為的力量一點點轉變,到時我也會認為自己是特殊的,甚至比他們更加過分。屠龍者終成惡龍,我會認為自己是神,認為自己淩駕一切之上也可以主宰一切,那時候該怎麼辦?”

“到時再說咯。”

“……”

————

多琳議員在內倫丹有一間出租屋,面積不大,主打一個清廉。

事實上,她隻有拉選票的時候才住出租屋,一般情況下,她住西區的大豪宅,鄰居們也都是議員。

標準的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阿博推開窨井蓋鑽了出來,褲管滴落水漬,一步步朝議員家走去。

韋恩望著出口有點犯難,他倒是能出去,但尤利亞……

尤利亞打了個響鼻,縱身一躍撞向牆壁,牆面畫開漣漪閃動的紫色弧光,一扇空間門開啟,載著韋恩來到了地面。

阿賓緊隨其後,一躍跳了出來。

韋恩望著身後地面,見骷髏貓頭鷹振翅飛出,抬起手臂將其接住:“尤利亞,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種能力。”

“主人,您從沒問過。”

“我說過,不許和我頂嘴。”

韋恩跳下戰馬,放飛貓頭鷹,踏步來到豪宅大門前,酸溜溜道:“錢沒了可以再賺,良心沒了就有賺不完的錢,她以前是報社小記者,半路出家成了政客,沒幾年就掙到了這麼多,真讓人羨慕呢!”

阿博聞言一哆嗦,趕忙道:“主人,她墮落了,您不會。”

“墮落可賺不到這麼多錢,墮胎還差不多。”韋恩下意識說道,說完恍然大悟,感覺自己察覺到了真相。

阿博無言以對,沒準真有可能。

韋恩抬手握上門把手,死亡的腐蝕之力奔湧而出,輕輕鬆鬆就推開了屋門。

沒有撬門溜鎖的大動靜,還沒留下指紋,甚至門把手都沒留下,沒有證據就不會被警察抓,韋恩越來越喜歡死亡騎士的馬甲了。

就是馬甲名有些不順心,換成黑暗騎士就更完美了。

豪宅漆黑一片,多琳議員不在家,他找到了藏有現金和賬本的保險箱,韋恩幫忙開門,現場瓜分贓物,阿博得到了賬本,韋恩得到了女王頭像以及珠寶黃金。

阿博都看呆了。

在他的主觀印象裡,主人是個遊走於黑暗,身軀腐爛,精神依舊秉承騎士精神的孤高騎士,視金錢如糞土,視女色如無物。

結果……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在骷髏腦袋上看到了笑容。

阿博沒說什麼,警署上交贓物的時候,經常幾個部門走下來,交著交著贓物的數額就縮水了一大圈。

隻要決定性的證物還在,這些都…都是可以忍耐的。

他深吸一口氣,坐上沙發,身形隱匿於黑暗陰影,等待多琳議員返回家中。

啪嗒!

韋恩打開燈,雙手負後,看起了牆壁上的藝術品畫作,他不是很懂藝術,隻知道藝術品往往和炒作、洗錢掛鉤。

“主人,能關上燈嗎,這樣會嚇走議員,我們應該……”

“伱應該去地下室看看,議員在家,她家地下室還蠻大的。”韋恩頭也不回說道。

阿博聞言一愣,快步朝地下室方向走去。

客廳後的走廊中央有一扇門,推開可見延伸向下,直到消失在黑暗中的樓梯。

阿博的雙眼在黑暗中也能看得非常清楚,他在地下室找到了暗門,輕輕推開後,內部别有洞天。

地下有一條很長的走廊通道,鋪著鮮紅地毯,裝飾壁畫和壁燈,每隔七八十米都有一個出口,或者說是入口。

阿博綜合地面上的别墅群坐落位置分析,心頭一團冰涼,想想被黑蛇會綁架的失蹤少女,涼意散去,整顆心都被憤怒的火焰填滿。

他踏步踩上地毯,順著空氣中的香水味,來到了類似會議室的門前。

雙開門,門邊放著衣帽架,掛著七八件外套和禮帽。

阿博拿起一個帽子戴在頭上,壓低帽簷,雙手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會議室的裝修更加豪華,巨大的水晶吊燈懸掛,由上百個精緻水晶組成,照亮了整間屋子。

吊燈下是精心佈置的圓形餐桌,直徑約五米,桌上鋪著白色餐巾和精美餐具。

牆角是古典氣息濃鬱的留聲機,柔和的音樂飄揚。

恰到好處的典雅和奢華融合一體,再來上一杯香檳,絕對是一場極佳的宴會體驗。

但有一處地方和餐廳整體佈局格格不入,正對大門的牆壁上繪畫造型詭異的符號,弧形線條勾勒著一個圖形,像是一個渾身長滿觸手的人,又像是撐起觸鬚的章魚。

簡易圖像過於抽象,乍一看,如同鮮血塗鴉,阿博一時無法分辨這是什麼圖騰。

他沒有在意這一幕,目光冷冷放在聚餐的幾位客人身上。

包括阿博一直在調查的多琳·約翰尼,現場一共有八位議員,他們倚靠柔軟的沙發座椅,閉目伴隨音樂的節拍輕哼,每個人臉上都保持著官方笑容,恬靜而隨和。

議員們沉迷音樂無法自拔,甚至都沒注意到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阿博定睛看向餐桌,緩緩鬆了口氣,餐桌上並未出現他想象中令人作嘔的食物,都是一些名貴食材,還都是法蘭克料理。

“多琳·約翰尼,你被捕了!”阿博冷冰冰開口,準備詢問失蹤少女都被關在了什麼地方。

多琳議員並未回話,暢遊音樂的海洋,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

阿博緊皺眉頭,畫面似曾相識,八位議員魂遊天外,就跟餐後吸食了某些違禁品一樣。

“他們的思維並不在體內,喊不醒的。”

韋恩走入餐廳,望著牆壁上的詭異圖案,他在魔法讀物上見過類似的圖案,和一位邪神的信仰有關。

禦姐老師提供和邪神有關的魔法讀物,是為了防止學生誤交損友,和不明不白的人扯上關係,擔心太詳細讓學生產生好奇,魔法讀物上關於邪神的記載不多,寥寥幾筆寫著——鮮血信仰。

這是一位居住於地獄的邪神,有别於黑暗、死亡兩位女神,是天父教廷的主要敵人之一。

在某種程度上,地獄的邪神原始而蠻荒,恐怖程度遠遠高於黑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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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雲傾的死活,何況是其他人。確定雲傾是個沒人在乎的人。所以,雲嬌做的時候手段並不高明,過程也並不嚴謹。被查到,也毫不意外。謝齊聽言,不緊不慢轉動著手裡的酒杯,幽幽道,“所以,並非是雲傾嫌棄我,不願嫁我。而是,遭了雲嬌的算計,逼不得已嫁給了秦脩,是嗎?”逼不得已?好像雲傾嫁給秦脩,也沒有不願意吧?隻是,看著謝齊的神色,這些話青硯沒敢說出來。“那麼,雲嬌非要嫁給我的理由是什麼,可查到了?”青硯聽了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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