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傍晚,皇城街道車水馬龍。我站在將軍府門前,指揮著小廝搬著一箱箱我的行李。春雨站在一旁,面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小姐小姐,我們把值錢的東西全都給搬走!”我笑著點點頭,扭頭看到路上往來百姓駐足,沒多久就聚成一片了。“這是怎麼回事?”“那是宋將軍的夫人嗎?”“該不是宋府還不上錢,從夫人開始變賣家當了吧?”他們都不好意思大聲說,隻能三五湊成一團,小聲地揣測著。今日將軍府前可熱鬨得很。我瞥了眼,隨即轉身看著《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我與慕容斐快馬加鞭趕到地牢,剛一走進去,就看見倒地的獄卒。
“不好。”
我快步走上前去,慕容斐也緊隨其後。
還是來晚了一步,獄卒被殺,而牢房中,趙夢春倒在血泊裡,一動不動。
我和慕容斐推開半敞的牢門,立刻走到趙夢春身邊,俯身檢查著他的氣息。
尚且還有微弱的呼吸。
應該是感受到有人靠近了,他十分艱難地睜開眼,眼中卻沒有聚焦。
他張了張嘴,啊了兩聲。
“趙夢春!”我呼喚了他一聲,他艱難地偏過頭來,呼吸太過微弱,彷彿下一秒就要斷氣了。
緊跟而來的千竹拱手彙報道:“殿下,外面的士兵也被打暈了不少,現在整個大牢,無人看管。”
“你們先守著,”他頓了頓又道,“傳太醫。”
我緊張不已地看著面前氣若遊絲的人,不由得輕聲問道:“趙夢春,這究竟是誰乾的?”
他撇了眼我,張了張嘴,做出一個口型,幾乎是氣音地吐出一個字:“慕……慕……”
幾次重複之後,他終究是沒了力氣再說下去,頭一偏,一下子沒了意識。
太醫匆匆趕到,他皺眉看著牢中景象,走到趙夢春身旁給他把脈,最終搖頭歎息:“不行了,已經沒救了。”
慕容斐與我垂手立在一旁沉默無言。
我又想起那個黑衣人來。
到底是誰?
究竟趙府還有什麼秘密?
這幾日的刑訊其實已經快要撬開趙夢春的口了。
但他總像是懼怕這什麼一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幾次被刑部鞭打得失去意識。
我和慕容斐最後甚至想,實在不行我們就放些假訊息出去,假裝我們審訊出了結果,正在覈查,以此來引蛇出洞。
誰知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誘餌就搶先一步被人扼殺。
我與慕容斐都很沉默。
等到回了器品閣後,我不免又生出幾分擔憂。
“你說,該不會那人手裡捏著他兒子的命,所以他才一直不說。”
慕容斐皺眉:“這倒沒關係,現在他府裡的所有人都在我們手裡,隻是尚且不知道,他究竟是被如何威脅了這才……”
我歎息一聲,又回想起一直守在趙府門口的宋時淵來。
無名冒出一團怒火:“都怪他,若是沒有他在哪裡拖延著我的話,我肯定能抓住那黑衣人!”
“罷了。”
他安撫起我來。
“估計是剛去趙府沒找到東西,這才動了殺心,來獄中滅口了。”
我悶悶不樂地垂頭在一旁,仔細地思索起那黑衣人的種種來。
沒多久,獄中出事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宮裡。
皇帝大怒,差點將刑部上前稟報此事的人都給掀翻在地。
他很快下令,讓負責此事的我和慕容斐進宮見他。
再次面對皇帝,他卻是一臉怒氣。
我垂著頭,沒敢說話。
“你們倒是說說,這好端端的趙夢春,朕讓你們看著,怎麼就死在獄中了?”
“有人來滅口。”慕容斐倒是不懼怕,回答得簡潔。
“滅口?”皇帝冷哼一聲,“朕的牢房,怎麼是那些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獄卒侍衛都是乾什麼吃的!竟一個都沒有攔住!”
我皺眉,說出自己揣測:“興許這些人其中,早就混了些不知名的人。”
“哦?”
“陛下的大牢本就戒備森嚴,閒雜人等都難以進入,更不用說那些明目張膽來滅口的人了,估計是混在了侍衛當中,這才殺了獄卒,找到了趙夢春。”
他擰緊眉頭。
“大牢的護衛是誰負責的?”
一旁的公公立馬回答道:“稟陛下,是……宋時淵宋將軍。”
宋時淵前段時間自己辭掉了邊軍的職位,後來陛下讓他管部分禁軍,把大牢和個别宮殿的守衛都交給了他,對他也很是重視。
誰知眼下,出了問題的又恰巧是他管的這部分隊伍。
“宋時淵……”他喃喃兩句,隨即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桌子,“這個宋時淵啊!”
我唇角一勾,眸子一轉,又提醒道:“陛下,興許這宋將軍也……”
但一旁的公公很快否認了:“那大牢的守衛還在做交接工作,宋將軍應當也不知道。”
儘管如此,皇帝依舊惱怒,抬手扶住額角。
我不知道宋時淵是否有和那些人勾結,但至少這樣,皇帝能夠看見他能力的欠缺。
單憑這樣,也能坑他個夠嗆了。
誰叫他非要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我,無法,我隻能給他找點事了。
“你們方才說,獄卒都被殺了,那那些侍衛呢?可有人瞧見是誰入獄了?”
我搖搖頭:“此人作案極其嚴謹,並未留下太多蹤跡,見過他的估計都死了。”
思索片刻,我還是決定與他稟報:“不過今日,臣在趙府見到一黑衣人潛入,似乎在找東西,但還沒找到便被臣發現了。”
“哦?”他立馬展開雙眉,眼底全是期待,“可有抓到?”
“並未。”
“嘖,這些人真是,豈有此理!”他怒而拍案,甩袖起身。
“怎麼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犯事!簡直就是不把朕放在眼裡!”
慕容斐與我相視一眼,誰都沒說話。
趙夢春背後究竟還有誰,以及他死前留下的那一句話,我們都默契地不打算告知皇帝。
正如皇帝猜疑臣子一般,臣子也同樣忌憚著他。
“你們覺得,這件事會是誰乾的?”
皇帝氣得吹鬍子瞪眼,胸口劇烈起伏著,萬分嚴肅地追問著我們。
我思索良久:“這……暫且難知。”
“你們查了那麼多天,一個懷疑的對象都沒有嗎?”
“趙夢春一言不發,不論處以何種極刑,他都不說,兒臣的確很難從他口中得知些什麼。”
聽到我們反駁,他更生氣了,拍案怒斥:“那既然如此,朕要你們有什麼用?罪犯都在你們手裡了,一個犯人都審訊不出來,虧朕還如此信任你們!”
他語氣咄咄逼人,一點餘地都不給我們二人留下。
這倒是我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一面生出幾分畏懼的同時,又不免覺得他可笑。-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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