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女孩一直在自言自語,通過她的話,可以瞭解到整個故事的全貌。她其實不是第七病院的病人。因為父親是工作調入這裡的醫生,而她沒有媽媽,隻能在醫院裡長大。從被父親接到七院的那天起,她就察覺到這裡的異樣。“醫生叔叔和護士姐姐,他們都是壞的。”“我聽見他們經常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好像是另外的語言,很細碎,沙沙的,像蟲子在爬的聲音。”“我看見他們的白大褂下面已經腐爛,肋骨翻出,裡面塞得滿滿的,全是壞掉的內臟,或《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第一次如果是巧合,那第二次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鄭循選的這個材料本位置非常偏僻,他不想見人,當然是精心挑選了一番。
正常人不會跑這麼偏的地方挖礦。
雖然心裡納悶,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
和上次一樣,他們之間的交流不多,各挖各的。
材料本有固定時間,四個小時是上限。鄭循挖好這回的礦,背在肩膀。
一回頭,滿滿一麻袋的礦石在他身後等著。
這是霍子鄢挖的礦,寫了個便條“給鄭循”,人卻不見了。
鄭循沒客氣,收了兩袋子礦回鳴雀。
“你撿錢了?”
程傑訓練中途回房間取東西的時候,恰好鄭循也在。
他看見鄭循一臉難掩的高興,不禁問道。
“算是吧,遇到好心人了。”
程傑莫名其妙。
接下來的三天都是這樣,兩人在礦本相遇,沉默挖礦,霍子鄢把礦留給鄭循。
不知不覺,靠著賣礦的錢,鄭循已經攢下一筆不小的積蓄。
等到第四天,礦區。
霍子鄢站在礦坑的底部,手中拿著礦鎬,專心致誌挖礦。
“你不需要訓練嗎?”
一道聲音自頭頂響起,霍子鄢抬頭,看見鄭循蹲在一小塊平坦的礦面上,手中的礦鎬隨意地垂著,在地面畫出幾道痕跡。
“我,”霍子鄢猶豫了一下,“我這幾天請假了,休息。”
“噢。”
霍子鄢的藉口站不住腳,但鄭循沒有追問。
他把鐵鎬用力敲進地面,單手握住,從高處溜下來,落在霍子鄢的五步外,開始鑿鑿鑿。
“如果你有需要我幫忙的,直說就好,畢竟我拿走了你不少的礦。”
“不,我……我要那些礦並沒有用處,”霍子鄢摸了摸後腦勺,“我就是來這裡排解壓力。”
他沒有說壓力從何而來,但這幾天程傑天天在耳邊唸叨,對於他的處境,鄭循也瞭解幾分。
“好吧,”鄭循把一塊金色的礦石扔進麻袋,“我的承諾長期有效,想找人幫忙,隨時都可以。”
兩個礦工就這樣保持默契挖了一週,期間鄭循被叫出去簽了幾回字。肖俊辦事靠譜,把一切流程處理得非常妥帖,不需要鄭循怎麼操心。
這段時間線上的焦點又轉移到其他地方,哪家公會簽新人,哪家公會下了高難本,白塔的降臨雖然為人類生存帶來威脅,但又帶來大量的機遇。
外界紛紛擾擾,鄭循在礦區獨自歲月靜好。
唯一不太好的一點是,他的好礦友霍子鄢連續兩天沒露面,他憑空少了一半的收入。
這讓鄭循感覺有點可惜。
肖俊下午給他打電話,說再有兩三天,所有的手續就都跑完了。
鄭循打算最後再挖兩天的礦,之後還要繼續下其他的本,回到前段日子的節奏中。
傳送門被設計成一個高高的煙囪,鄭循從裡面爬出來沒多久,在距離他十米的位置,又冒出一個。
是好久不見的霍子鄢。
“嗨,小霍。”
鄭循主動打了個招呼,霍子鄢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比之前憂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聽見鄭循的聲音,他還是擠出一個笑。
“好久不見。”
“兩天,也不算久。”
鄭循是開心的,霍子鄢來了,就意味著他今晚有雙份的礦。
可霍子鄢始終心事重重。
鄭循看見了,但他沒問,他不會安慰人。
反正隻要對方足夠信任,自己就會說了。
兩人和之前一樣,默契地各挖各的。在有節奏的敲打聲中,霍子鄢終於敞開心扉。
“我可能要離開青嵐了。”
公會的組成有決策層(高層)、管理層、戰隊、普通玩家。霍子鄢起初被納入戰隊,現在他沒有突出表現,青嵐不想養閒人,就給他下了最後通牒。
要麼主動解約,在公會內做個普通玩家,要麼直接走人。
“我的租借約掛了一個多月,沒有任何戰隊願意租。一是因為這段時間幾乎所有公會都不缺人,二是他們也認為……租我就是浪費錢,沒有作用。”
鄭循沒有迴應,霍子鄢自顧自地說下去,他太需要和人傾訴了,哪怕對方不是一個好的傾訴對象。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
當年的霍子鄢意氣風發,是帶著遠大目標和希望來到青嵐公會的。
可惜種種原因,讓他無法施展才能,最終淪落到這一步,說不遺憾是假的。
但又有什麼辦法。
他不是沒有爭取過。
鐵鎬敲擊在礦石上,發出鐺鐺的響聲。
鄭循開了口。
“那沒法子了,隻能另謀出路。”
這話勸還不如不勸。
霍子鄢聽了心裡不適,但看見鄭循平靜的側臉時,不知為何,那些雜念又短暫地遠離了他。
“我很羨慕你。”
“正常,說明你眼光很好。”
霍子鄢忍俊不禁。
“你跟誰都這樣聊天嗎?我是說,蠻直白的。”
“嗯,在意的人不管怎麼說都在意,不關心的說再好聽也沒用。我就這麼說,别人愛聽不聽。”
鄭循重活一世,不想讓自己活得憋屈,旁人的想法他不在乎。
“真好,”霍子鄢更羨慕了,“如果……算了。”
現在是晚上8點,他們挖了一個小時的礦,霍子鄢的手環響了兩聲,似乎是公會的人聯絡他。
看了一眼訊息後,霍子鄢一晚上的好情緒瞬間被破壞,他的肩膀垂下來。
“鄭循,”他被糾正過叫名字,“我得走了。”
“噢,那慢走,改天見。”
鄭循頭都沒抬,集中精力挖一塊特别深的礦。等他好不容易挖出來,抬頭,霍子鄢已經走了。
小霍忘了,沒給他留礦石。
這可不行。
眼看著傳送的煙囪即將消失,鄭循揹著他一袋子礦,從入口爬進去。
……
霍子鄢從傳送口出來,就被戰隊的人堵了個正著。
他稱病請假,不想參加訓練的事被隊友舉報給三隊的隊長,現在這事不知道怎麼又驚動了一隊。
總之,當霍子鄢回到青嵐時,傳送室的沙發上坐了一圈人。有一隊的隊長許觀、副隊孟一嘉,還有三隊的正副隊長。
三隊隊長看見霍子鄢出現的那一刻,就氣不打一處來,厲聲斥責他。
“霍子鄢,你無故缺席訓練,還跑出去玩!三隊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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