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臥槽,難道門口給出來的那張明信片是騙人的?也不能說全是騙人的吧,隻不過需要玩家甄别而已。看來現在隻能和boss硬碰硬了。話說這副本裡面到底幾個boss??兩個嗎?應該也不會太多吧,畢竟這隻是一個c本。二錘在那邊忙什麼呢?他該不會惦記人家桌上的飯吧!笑死,二錘也不至於這麼饑不擇食。現在的關鍵是找到安安,然後哄小孩?萬一對方不是人咋辦,咋哄睡?彈幕區討論得相當熱烈,副本內卻是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房《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鄭循那時對這個名字還沒什麼特别的感覺,隻是隨意地望了一眼,也沒留下多深的印象。
會議在十分鐘內就結束了,看來肖俊拿捏住了這個時間,才把鄭循請上來。
鄭循剛進辦公室,三分鐘,他就坐不住了,趴在辦公桌上。
他在鳴雀這裡從來都是自在的,肖俊也不會說他。
十分鐘後,他聽見肖俊在他對面開口。
“你好像很累,鄭循。”
鄭循把頭抬起來,那些虛擬螢幕都消失了,隻有肖俊溫和地望著他。
“肖哥,”鄭循把臉又埋在手臂之間,咕噥著,“好久不見。”
肖俊把桌上的檔案整理好,放在一邊。然後走到沙發茶幾那邊,端起茶壺,給鄭循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再回到辦公桌前。
瓷杯碰在桌面,發出嗒的響聲。
鄭循還是不肯抬起頭。
肖俊雖然在心裡訝異鄭循沒有回公館這件事,但是,人都來了,看起來心情又糟糕,他沒必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如聊點輕鬆的。
“在樓下見到雪晴了?”
“嗯,和她聊了一會兒。”
鄭循把臉轉向右側,臉頰被衣服壓出紅印。
“第七病院的副本,肖哥你看了嗎?”
“我知道你下本了,”肖俊抿了一口茶,“這兩天忙,沒能抽出時間看直播。怎麼,遇到煩心事了?”
鄭循把手臂收緊了些。
“我感覺我可能是副本下得太多,導致精神出了一些問題。”
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糟糕的精神狀態。
“我最近有點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幻的邊界。”
肖俊頭一回聽見鄭循反思自己,在他的印象中,鄭循是個幾乎不會回頭看,不會在意過去所作的事究竟對錯的人。
他端起茶杯的動作一頓,又輕輕放下。
“鄭循,這沒關係。副本內的意外和危險太多,人長時間保持高度緊張,就會出現少許的幻聽幻視。你現在需要休息,好好調理自身。”
“雪晴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我想我確實是累了。”
鄭循把臉又埋回去,這讓他說話的聲音變悶許多。
“我在副本中認識了一個npc,在上一次七院本,我就見過他。”
“嗯。”
“他幫了我,然後,他死了。”
“嗯……”
“也不能說死,我不知道對於npc而言,人類的生死觀能否適用,但他確實是消失了。”
鄭循的聲音變得茫然。
“白塔的npc和boss沒有人類的感情,人類也不該對白塔的npc和boss共情,我一度是這麼認為的。但是……”
鄭循感到混亂。
“我不應該動搖。如果下次有boss或者npc跟我打感情牌,那就糟糕了。我的人設就應該是個冷酷無情的殺手,進入副本我就大殺四方。”
“鄭循……”
肖俊不知道鄭循經曆了什麼。過去的鄭循,的確是個冷靜精密的下本機器。隻要有他在,就能保證勝利。
但是……
“你隻是和白塔的聯絡深了,鄭循。”
肖俊的聲音緩緩。
“當你作為新人橫空出世,那時你連新人手冊都沒有翻過一遍,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畏懼。
但是後來,你知道,白塔之下的世界如此複雜。你開始聽說一些選手的往昔,瞭解白塔曾經親手製造了多少悲劇。你開始目睹他人的死亡,先是同行的人,然後是同伴,最後可能會是你的摯友、至親……
你也會經曆背叛。生命和利益,兩把箭,可以擊穿任何看似牢不可破的關係。
一面是死别,一面是生離。我們所有人都逃不出的魔咒。
你把那位白塔的npc視為朋友,所以你感覺到痛苦。這是人之常情,鄭循,不必因為產生了感情的聯絡,而責備自己。”
鄭循想起何紫苑最後的身影,還有趙燃孤注一擲的神情,還有五層的“鄭循”,和一元背影一模一樣的黑西裝,許多許多人……
“肖哥,你也曾有這種痛苦嗎?”
肖俊望著檯燈柔和的暖光,眼神中有回憶。
“有的。我曾經……也有並肩作戰的朋友。”
“後來呢……”
“後來,我把鳴雀公會發展到如今的規模,也算完成了對方的遺誌,”肖俊微笑著回答他,“我想我做得還不錯。”
肖俊不是會讓自己陷入長久痛苦中的人,比起沉痛的懷念,他更希望去行動。
“每個人淡化痛苦的方式都是不同的。鄭循,你也會找到適合你的辦法。逝者已逝,他們走出了時間。我們還有許多能做的事,直到與他們再度相逢。”
死亡隻是搭上了重逢的列車。
鄭循重新抬起頭,下頜墊在胳膊肘上。
“我想我現在沒有那麼難過了,謝謝你肖哥。”
“想清楚了?”
“嗯。雖然很多謎團還在糾纏著我,但是今晚我要好好睡覺。”
“我給你安排房間,還是你要回到公館?”
“我才不回公館,”鄭循一臉叛逆,“除非一元求我回去,說他錯了,不然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任何人求情都不行,南姐也不行。”
鄭循知道一元有很多事在瞞著自己,他也不是沒脾氣的,不能每次都被拿捏,總是被敷衍被騙。
他甚至不服氣地想,如果一元非要找那個冒牌貨來替代他,那就讓他去。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鳴雀的人了,我要把循回併入鳴雀。”
肖俊知道他在說賭氣的話,但他仍然笑著接茬。
“我錄音了,這可是你說的。”
“然後把合併後的鳴雀改名為循回。”
鄭循及時補上一句。
有便宜他是真占。
肖俊無奈地搖搖頭,打了個內線電話,給鄭循準備房間。
“好了,你跟我來吧,正好我也要下樓休息。”
他們乘坐電梯下了樓,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
電梯停在九層,九層是戰隊的覆盤室。電梯一打開,就聽見程傑扯著嗓門在罵人。
“你們兩個小王八蛋給我到走廊裡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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