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鄭循落下那一錘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包括見多識廣的賀雨星,和向來心大的鐘毓全都愣住了。“鄭哥——”“臥槽鄭循!”兩人連忙上去阻攔,以為鄭循突然發病,做出什麼衝動的行為。雖然他和江飛光不對付,但這畢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啊!那麼多攝像頭拍著呢。要動手可以私下動手。直播間的觀眾們也都傻眼。他們知道鄭循一向有大病,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瘋!雖然有些私人恩怨,但也不至於要了他人的性命吧!儘管看不到《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你是……”
鄭循盯著眼前的年輕人,他是A大的學生,從眼神中能判斷出,應該是大三大四的高年級生。
少年似乎有點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鄭循,他看起來和自己很熟悉。
但鄭循對這個人並沒有任何印象,直到少年說出他的名字。
“我是雲景,學長。”
“雲景……”
彷彿按下啟動開關,關於雲景的記憶瘋狂地湧入鄭循的腦海。
幾秒的時間,有關他的訊息全部輸入到鄭循的大腦。
沒錯,雲景。
他記起來了。
雲景是和鄭循同專業的學弟,和跳級的鄭循一樣,他也是不滿十八歲上了大學。
兩人在一次實踐活動中結識。雲景對於這位學長很是崇敬,能有機會和他成為朋友,在他看來,是很幸運的事。
鄭循讀書的時候算他們學院的風雲人物,當年大一剛入學,他推著行李箱站在引導牌前找位置的照片被傳到表白牆,還引起了熱議。
很多女生在他報到時還專門去看他長什麼樣子,確實沒有照騙,甚至本人還要更帥氣。
繼鄭循之後,下一屆備受矚目的,就是這位雲景。
雲景的家庭條件很優渥。不努力學習就要回去繼承家族企業,這句話他很能對號入座了。
但雲景很低調,從不肆意揮霍,對吃喝玩樂也不感興趣,最大的樂趣就是學習。
他平時總是穿著各種各樣的衝鋒衣,書包單肩挎著。全身上下唯一算得上奢侈的,是他右耳的鑽石耳釘,那是他母親的遺物。
他總是行色匆匆地從圖書館到教學樓到宿舍,三點一線。
有錢的書呆子,大家都這麼評價他。
鄭循自然也是聽過這個評價,他並沒有像其他人對雲景又譏又諷,因為這種綽號他自己也有。
帥氣的精神病。
這是大家對他的評價。
鄭循其實對這個綽號很滿意。
是不是精神病不關鍵,關鍵是帥氣。
那次實踐活動後,鄭循和雲景就成為了朋友。雲景經常拉著他討論問題,鄭循也不嫌煩。
全身心投入到自己喜歡的事中有什麼錯呢,這沒有錯。
後來鄭循畢業,雲景還特意從外地趕回來,給他送别。
“雖然畢業了,但也在A市工作,有空你隨時來找我玩,保持聯絡。”
鄭循當時是這麼跟雲景承諾的,結果他從做了這份工作開始,幾乎就沒有不加班的時候,導致兩人再也沒什麼機會相見。
“雲景,”鄭循終於想起來了,“好久不見。”
雲景沒有錯過鄭循那轉瞬即逝的茫然表情,好像完全不認識他了一樣。
但他沒有戳穿,表情很急切。
“鄭循,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嗯?”
鄭循一臉懵。
雲景向來是個沉穩的年輕人,處事波瀾不驚。哪怕遇到再緊急的事件,鄭循也沒見他慌亂過。
現在露出這麼明顯的急迫神情,那必然是天塌下來的事了。
“我……”
鄭循覺得有必要跟雲景去一趟,雲景說他們可以去之前經常討論問題的自習室。自習室在圖書館內,需要提前預約。雲景早就約好一間,那裡是個商量事情的好去處。
就在兩人要出發的時候,有人在後面叫了鄭循一聲。
“鄭循。”
是鄭臨。
鄭臨站在鄭循幾步之外。他剛下課,手中還拿著幾本教案。
鄭臨雖然在微笑,但鄭循敏銳地察覺出,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雲景看見鄭臨出現的那一刻就低下了頭,把鴨舌帽的帽簷壓低。
他拍了下鄭循的肩膀,把一樣東西順便塞進了他的衛衣帽子。
“我先走了,鄭循。”
雲景似乎在避免和鄭臨正面接觸,不清楚兩人有什麼過節。
鄭循再遲鈍也能看得出他們之間的不愉快。
等雲景走後,鄭循向前幾步,來到他哥面前。
“這麼快就下課了?”
鄭臨貌似沒有深究的打算,他隻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鄭循。
“是誰在課前信誓旦旦地說,他會堅持到下課鈴響的前一秒,絕對不逃課的?”
鄭循馬上立正站好。
“鄭臨老師我錯了,但我一想,在您的課堂上睡覺也不好,所以我直接把課翹掉。”
“……”
鄭臨沉默,鄭循還死皮賴臉地給自己補充一句。
“萬一睡著了,這不是顯得您鄭教授的課特别無聊嘛。哥我是不是特别為你著想?”
鄭臨讓他趕緊把嘴閉上,他今天從起床到現在的心情都不錯,别快到晚上了給他添堵。
鄭循在外面遊逛小半天,這會兒肚子也餓了。鄭臨問他回家吃還是去外面,鄭循想了想。
“要不直接吃食堂吧?離得也近,方便。”
“吃食堂……我在這讀四年大學天天吃,回來工作天天吃,吃得想吐。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去外面吃的機會,你還說去食堂,你放過我吧。”
鄭臨直接舉手投降,鄭循嘿嘿直笑。
“那好吧,我們出去吃。”
兩人往停車的車位方向走,中途路過一個運動場,有幾個學生在打籃球。
鄭循和鄭臨也不著急,慢慢走,邊走邊閒聊著。學生們打球時的歡呼和喧鬨聲成為背景音,這麼冷的天還要出來玩,鄭循也是佩服。
他隨意地瞥了一眼,青春活力大學生。
他和他們年紀差不多,但已經完全是社畜的樣子了。
被生活捶打得肉質緊實。
“想去打球?”鄭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有空可以去玩玩,但别受傷。”
鄭循表示不屑,說我這麼強健的體質,怎麼可能輕易受傷。
鄭臨就掰著手指頭給他數,他有多少次下樓崴腳,有多少次打球骨折。
又菜又愛玩。
鄭循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的體質……有這麼差嗎?我是紙片人?”
“沒事,你要是骨折了,我立馬找醫生給你看,我對這種事已經有心理預期了。”
“……”
鄭循覺得有點怪,他的身體應該沒這麼脆弱才對。
這時金屬網格柵欄後的學生們突然進球歡呼,有個男生大喊著另外一個男生的名字。
“程傑,這邊!”
鄭循猛地回頭,兩隻手的手指摳住鐵網,在那些跑動的學生之間尋找。
不對。
那個被叫做“程傑”的男生,和他印象中的人長得完全不一樣。
隻是重名而已……
鄭循露出悵然的表情,這時已經走出幾步的鄭臨也停下來,回頭等他。
“鄭循?”
“嗯……”
鄭循應了一聲,從水泥台上跳下來。
“看錯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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