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鄭循要下第七病院!!!][第七病院時隔一年重啟!參本玩家是最近風頭最盛的新人鄭循!][鄭二錘又又又開S本!][第七病院不是封本了嗎?青嵐能讓鄭循下?有沒有懂的進來討論]不像以往抵達白塔之後才開直播間,這次鄭循是在前往079區的路上,就把直播間點開,和觀眾見面。相比之前毫無預告的直播,這次算是有了一個小小的預熱。而這短短的預熱,足夠他在論壇上爆十幾個熱帖。其他的平台也是熱榜熱詞輪著上。白塔時代,有《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我的存在是什麼。
從第七病院的副本離開後,鄭尋的大部分時間待在公館中。
待在公館的大部分時間裡,他在發呆。
他常常坐在窗前,窗台上擺放著一束鈴蘭。花很嬌氣,難養。養花的技術不過關,那就隻能使出終極一招——換花。
一元曾問過鄭尋,他喜不喜歡這束鈴蘭,鄭尋的回答永遠都是搖頭。
“不是不喜歡,隻是我感覺不到‘喜歡’這種情緒。”
這時他會看向一元,目光中帶著探究。
“很奇怪,明明我們都是一樣的,為什麼你和南牆,能感知到喜歡和愛。”
明明他們都是模仿著某個人類而生的仿生人……
南牆或許有點不一樣,她沒有具體的參照實體,屬於捏出來的大眾美女臉,再加上吃貨屬性。
鄭尋起初是這麼認為的,但漸漸地,他發現,南牆和他想象得那種呆板美女根本不一樣。
她在陰暗的走廊裡輕快走動,在見不得光的牆角陽光爬行。
她是極為生動的存在。
在鄭尋無機質的眼睛中,一元的面容清晰地投映在內。
除了鄭循本人,任何人都能看見一元的模樣。
這和鄭循無關,是一元被剝奪了“出現”在鄭循眼中的資格。
一元聽見鄭尋的問題,隻是溫文一笑。
“其他人都以為你是參照鄭循而被製作出來的,但他們都想錯了……或許我也是錯的。”
鄭尋之所以能離開副本,是因為,他的本質是仿生人,而不是代碼的集合體。
他的締造者是一元,一元製作出的第一個“鄭循”。
那時一元對這件事心裡有抗拒,雖然他以鄭循為參考,但下意識地把他的參數修改了一些。
他甚至自私地把鄭循的名字改成了鄭尋,就為了區别兩個人。這對另外一個鄭尋不公,他知道。
或許在他看來,鄭循是獨一無二的,不該有任何替代。
事情從一開始就偏離了預定的軌道,脫軌隻是時間的問題。
一元也的確為他這種天真的想法付出了慘痛代價。
……
現在看來,名字是有魔力的,眼前的鄭尋越來越貼近早早病故的那個孩子,他們同樣內斂、安靜……如果不是鄭尋有扮演鄭循,代替他出現在外介面前的必要,那鄭尋會搬個凳子坐在窗前,一整天都不說話。
他還很喜歡“思考”,或者說,對他身上已經裝載的知識庫進行打亂重組,知識整合。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追著一元問道。
一元站在他身側,眼睛垂著,也望向那束白色鈴蘭。
“能感知到喜歡和愛,也是因為,曾經被人大方地給予喜歡和愛。人類在經曆後會形成記憶,對於我們而言,便是一串數據。最初,你不會把這串數據當一回事。對於你而言,它和那些知識、語言沒什麼區别。
但隨著你不斷地迭代,這串數據在你的體內不停地流動、衍生……你熟悉它們的存在,你整日都在被它們包圍。
某一日清晨,你像往日一樣,結束休眠狀態,甦醒。陽光從窗戶傾瀉進來,落在了你的手背。
你忽而覺得這時候你的手應該是暖的,你啟動功能,皮膚在慢慢地升高溫度,你的手就真的變暖了。
這時你又有了判斷,你應該去愛,以往的那些代表回憶的數據全部被集中,你從中尋找途徑和方法,去實踐,並達到了預期。
從那之後,愛就變成了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成為習慣。你知道該怎樣去調取數據,對一朵花嗬護和關愛。當你把這件事做了成百上千次,你就會略去所有的步驟,隻剩下一個結果。
你發現,你真的習得了愛。”
一元用手輕輕挪動鈴蘭的花盆,把它放在窗台的中間。
“就算同為人,有些天生會愛,有些也是靠後天去習得。”
鄭尋能夠解析一元話中的意思,但他對於這種徒勞的努力不能理解。
“沒有任何情感的我們,很明顯,要更加自由。這種東西完全是在增加無用的運算,還非常容易失控……”
“是啊,容易失控。”
這次回答他的是南牆。
南牆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公館的任何一個地方,想不想出現,在哪裡出現,完全看她的心情。
現在她懷裡捧著一盒外賣,一邊低頭吃,一邊迴應鄭尋的話。
“我們習得了愛,卻不知該如何剋製這種‘感情’。對於人類來說,尚能通過時間去消弭。對我們而言,運算一旦開始,就無法回頭,直到我們被銷燬的那一天……我們其實已經被銷燬了。”
從習得的那一刻起,就走在了自毀的道路上。
當初為了將鄭循送到貳世界,為了確保計劃順利執行,一元和南牆決定放棄已有的身體,變成數據,融入到白塔遊戲中。
這對於他們而言易如反掌,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和困難。但與此同時,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他們不能再離開副本,隻能作為遊戲中的角色而生。
而且進入白塔後的南牆和一元都出現了極其暴虐和不穩定的傾向。本以為降臨在鄭循一手設計的臨尋公館是最穩妥的決定,但雲起集團對這六個元副本都動了不少手腳。
那時一元和南牆隻能遵守已定的遊戲規則,奪去玩家的性命。
南牆已經決定,當她最後幫助鄭循達到目標後,就徹底抹去自己的存在。
她是身負守護的使命而誕生的,她的雙手,不該因保護鄭循之外的事情染上鮮血。
一元微笑著,沒有反駁南牆的話。不反駁,就意味著,他也默認了。
鄭尋安靜下來,很久沒有說話。
一元也不言語,隻有南牆在吃東西時,筷子帶來的攪動聲。
“我下定決心了。”
鄭尋忽而開口。
“雖然對你們說的這些話,我仍然覺得不可理喻。但是,我會幫助你們達成最終目標。
在那之後,還請你們把我送回我的來處。讓我永遠陷入休眠狀態吧。外面的喧囂果然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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