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君悅府别墅區。梁辰還是揹著徐晴來了,依舊帶上了那塊磚頭。他陪在徐晴身邊,癡癡得陪著。終於確定了一件事。他還是心疼徐晴!他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可以自己苦,但接受不了身邊的摯愛親朋跟著自己受苦!梁辰身穿背心,七分褲黃膠鞋,蹲在一棟别墅前的樹上。樹下,兩三位保安拿著瘦點四處尋覓。“一個月幾百塊玩什麼命啊,還在找我呢!”他抱著樹乾,嘗試著坐下,一邊錘著腿,一邊嘀咕著。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等的梁辰都有些犯《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乘務員發現了什麼?對破案有幫助嗎?到底誰是凶手?
“你說,也許對我們很重要。
”
“嗯,就是,我之前說把張女士送到隔間後就沒有看到閒雜人等出入了……其實……”她的聲音又降低了三分,“有一個人進去過,就是我們列車長……他還進了劉先生的隔間。
”
我們互相看了看,重要發現啊!
小陸興奮的衝她豎了豎大拇指:“謝謝你!這對我們很有幫助。
”
乘務員連連擺手,想了想又替陳冬解釋了兩句。
“不過我們列車長平時也是會到各個車廂巡查的,偶爾也會向乘客瞭解下情況的。
”
“這個我們會查清楚的,總之,謝謝你。
”
她安心的點點頭向我們告别離開。
小陸裝模作樣的撫摸著下巴:“看來,這個陳冬得重新再審審了。
”
8
審訊室裡,第二次被請來問話的陳冬不安的清了下嗓子,屁股在凳子上挪了挪。
我沒搭理他,繼續翻看著手中的資料。
又過了五分鐘,我才抬起頭看向他。
“說吧,昨天晚上你去找劉慶生乾嘛了?”
“我沒,沒去找他呀,我就是例行公事,看看旅客有沒有需要幫助的。
”
“哦,那你還挺貼心,淩晨兩三點都記得關心旅客的需求。
”
陳冬的臉刷的白了,他用衣袖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
“我,我就是,我就是去看看窗簾拉上了沒有。
”
還挺急中生智的。
“他晚上睡覺不鎖門?一般人沒這習慣吧。
”
陳冬愣了一下,喃喃道:“確實沒鎖,我一推門就開了。
”
“你進去的時候,劉慶生死了嗎?”
“沒沒沒,這個我很確定。
”
“黑燈瞎火的你倒是看得清楚。
”小陸忍不住諷刺一句。
“不不,我進去的時候他還醒著。
”
“你們聊了什麼?聽乘務員說你還在裡面待了一會。
”
“就,就簡單的寒暄了兩句。
呃……我看他妻子不在,就問了下情況。
”
“你怎麼知道他和妻子一起來。
”
“呃……聽,聽乘務員說過,軟臥車廂裡就一対夫妻。
”陳冬忍不住拿袖子擦了擦汗。
“你認識他嗎?”
這個問題雖然問過,但是現在有必要再問一次。
“……不認識。
”
“你確定,不要等我們查出來……”
“……真不認識。
”
等陳冬離開,小陸迫不及待的和我討論起案情。
“喬姐,這陳冬肯定有問題,而且目前看來有時間殺人的隻有他,肯定就是他了!”
“你之前還覺得凶手就是張亞南。
”我毫不留情的戳破他輕率的推斷。
“哎呀,張亞南那不是技術上不可能嘛!”小陸不好意思的撓頭。
“技術上的不可能也許隻是沒看清楚手法。
”
確實,陳冬雖然有充分的作案時間,卻並沒有任何實際上的證據,張亞南的嫌疑並沒有洗脫。
9
大家忙活了了大半夜,總算是有了些頭緒。
陳冬和劉慶生確實是有些來往的。
陳冬做列車長不久,他之前就做過K418的軟臥乘務員。
劉慶生多年來每次返鄉坐K418必坐軟臥。
陳冬十年前父親病重,為了給父親看病欠了一屁股的債,可一年後突然一口氣還完了欠款。
而劉慶生九年前轉出過一筆五萬元的彙款,收款賬戶正是陳冬的。
這很容易聯想到,他們倆之間是產生過某項交易。
這兩年陳冬隨著職務的升高,生活也逐漸穩定,娶了一個做教師的老婆,去年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可老天似乎看不得人生活平靜,陳冬這個兒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為了給他治病,好不容易攢下的一點家底也慢慢的耗儘,日子過得艱難起來。
“那是不是說,陳冬為了給兒子治病,又想找劉慶生要錢,可是卻被拒絕了,於是他怒而殺人。
”我補充完這個故事。
這樣說的話,陳冬的動機就有了。
邢晨盯著眼前的資料沉吟著,並沒有完全讚同我的說法。
“說得通……但我總覺得還是有些牽強……就是要錢被拒而已,一次不行再想别的辦法要就是,何必殺人。
”
你當人人都是你嗎?死皮賴臉的。
我忍不住腹誹。
“也許被死者言語刺激,一時衝動。
”
“嗬,你要一時衝動會記得拿枕頭擋住血跡?”
他那鄙視的眼神看著真讓人不快,卻不得不承認他分析的有道理。
而且,劉慶生死時仰躺在床上,屋內也無搏鬥的痕跡。
看起來在睡夢中遭到襲擊的可能性比較大。
所以,如果是陳冬殺死的他,必然不是因為起了爭執臨時起意,而是他有備而來,趁他睡著時行凶。
“我和小陸再去現場看看,其他的還要麻煩邢組長了。
”我站起身來。
邢晨還在翻看著資料,不在意的揮揮手。
10
在站台等了一會,小陸才出現。
他呼呼喘著氣,顯然趕的有些急。
“喬,呼,喬姐,有新進展。
”小陸有些興奮,“那天夜裡有乘務員到餐車拿東西,看到9號車廂的乘務員正坐在那裡打瞌睡。
”
什麼?
“喬姐,之前那乘務員估計怕挨批沒說實話,她可不是整晚都盯著這節車廂的。
”
小陸的眼神晶亮,又轉瞬有些黯淡:“這是不是說,張亞南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這個女人已經受了太多的苦,誰都不想是這個結果。
“不急著下定論,沒有實證,她和陳冬都是嫌疑人。
”
再次踏進9號車廂,車廂裡顯得有些陰冷。
劉慶生他們的隔間就在從硬臥那側開始數第三間,離工作間還是比較遠的。
而後來乘務員給張亞南安排的那間就在頭第一間,緊挨她的工作間,這樣有什麼問題她也能關注到。
“你覺得這麼近的距離,張亞南開隔間的門出來,乘務員會聽不見?”
“這……睡著了也許沒注意?”
雖然也有可能,但畢竟是工作中,我就不信她會睡的這麼死。
“走,我們去陳冬的辦公室瞧瞧。
”
列車長的辦公室就緊挨著餐車,不注意的話很容易當成衛生間。
裡面空間很小,僅容一個人活動。
我站在門口朝裡看了看,一張狹小的辦公桌,一張椅子,還有無線電之類的設備。
我拉開桌子下的抽屜,裡面零散的一些文具,還有印章。
桌角處有個不大的垃圾桶,裡面扔著些廢棄的紙張紙巾之類的。
我鑽下去撿起垃圾桶翻了翻,逼仄的空間和昏暗的光線實在不方便,便將垃圾桶拿了出來,放在過道裡。
我和小陸一起翻看著裡面的廢紙,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小陸把手伸進去探了探,突然驚叫了一下。
他騰地把手拔了出來,手指被不知什麼東西割了道口子,正往外滲著鮮血。
好在傷口不深,他隨意的處理了便小心的撥開桶裡上層的垃圾。
一把水果刀露了出來。
看樣子,我們找到了凶器。
11
這就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隻是上面除了新染上的小陸的血,整個刀身還有斑駁的黑紅色印記。
檢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上面的血跡就是劉慶生的。
這下陳冬殺人的證據實錘了。
雖說沒有在凶器上發現指紋,但這可是在陳冬的桌子裡搜到的,除了他,其他人可沒有辦法進到他的辦公室裡。
有了這項證據,我們很快就將陳冬抓捕歸案。
陳冬被押送回來的時候一直喊著他被冤枉了,他沒有殺人。
我站在牆邊靜靜的看著。
一個身影走到我身邊和我並排站立,我轉過頭看向他,是邢晨。
他手裡還是拿著他那個破本子,輕敲手掌。
“你覺得真的是他嗎?”
“他有動機,有作案時間,也有證據指向他。
”我陳述事實。
“嗬,你還是這麼一板一眼。
”他斜睨了我一眼,“可我總覺得,太過順利了。
”
“有病,要治。
”
他笑了起來,知道我是在說他喜歡人為製造麻煩。
“不過,我還是傾向於相信張亞南才是凶手。
”
“她沒有作案時間。
”
見邢晨要開口,我又補了一句,“不要說乘務員打瞌睡這事。
她的隔間離乘務員太近,她很難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進出。
”
邢晨笑了笑:“我不是要說這個,我昨晚想了好久,覺得我們陷入了一個誤區。
”
“我們一直因為張亞南沒有作案時間,所以認為她不是凶手,可是,她不能親自動手殺人不代表她不能參與這起案件。
”
他停了下來。
我看著邢晨,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張亞南有一個同夥,她負責引開乘務員的注意力,而他的同夥潛入軟臥車廂伺機殺人?”
邢晨似乎很是滿意我這麼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將他的猜想完整的說了出來。
“她從來不和劉慶生回鄉,這次為什麼回來?必定是有目的的。
她第一次和劉慶生爭吵,還吵到了過道裡,引來了乘務員的注意,凶手趁機進入某間隔間裡。
”
“第二次,她哭著找乘務員說劉慶生喝醉了他很害怕,再次引開乘務員的注意,這時凶手潛入劉慶生的隔間,藏在某處,比如劉慶生的上鋪,更可能是放行李的空間,所以陳冬進入時,並沒有發現凶手的存在。
”
“等陳冬走後,凶手便殺害了劉慶生。
然後等到清晨乘務員到張亞南的隔間去換票時,凶手偷偷逃出了9號車廂。
”
邢晨說完,挑眉看著我,面上略有得色。
我面無表情:“分析的很好,可以去寫小說了。
”
“切,你不得不承認,是有這種可能的。
”
“那你告訴我,凶器,凶手是怎麼放進陳冬的辦公室垃圾桶的?”
不去看他瞬間凝固的神情,我轉身向外走去。
12
陳冬落網三天,始終不肯鬆口承認作案事實。
案子也沒辦法迅速結案。
因此見到張亞南來局裡打聽我也並不奇怪。
“案子結了嗎?”
“沒有,他不肯承認。
”
“不是有證據嗎?他不承認就定不了罪?”
“不是,隻是無法迅速結案而已,需要提起公訴,由法庭根據現有證據判斷是否有罪。
”
“那……結果是無疑的吧。
”
“以現在的證據,不能百分百保證。
”
她有些驚訝這樣的結果,低頭思索了一會,似是下定了決心。
“能不能讓我和他聊一會兒。
”
我靜靜的和她對視了半晌,輕輕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陳冬就主動認罪了。
“天!我們威逼利誘了幾天都達不到的事,這女的是怎麼做到的啊!”小陸第一百零一次的呐喊。
“你不是問過她了?”
“她說就是告訴他坦白從寬,他就答應認罪了……你信?你信?”
我當然信,因為那天我在門邊把他們的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硬要說的話,也算是這個意思。
我聽到張亞南對他說,劉慶生不是好人,如果他認罪態度好,也許判個十幾年就出來了。
陳冬卻問她劉慶生是不是她殺的。
我看不見他們的動作表情,但我猜測張亞南搖了頭。
她接著說,她很感激他殺了劉慶生,如今她繼承了劉慶生大部分的遺產,如果陳冬認罪了,她一定會出錢治好他孩子的病,來報答他。
陳冬沒有說話。
許久,我聽到張亞南對他說:“如果你堅決認為人不是你殺的,那你覺得那個凶手為什麼要殺劉慶生,又為什麼要把凶器放在你的房間裡。
”
又是半晌的無聲。
最後,在張亞南起身出來時,我終於聽到陳冬問:“你會治好我的孩子吧。
”
13
陳冬主動交代了一切。
他在做乘務員時曾負責K418的軟臥車廂,某次在過道上聽到一間隔間裡傳來一聲短促的女子的呼救聲。
他當即敲門要求裡面的人開門,卻沒有迴應。
他一邊敲門一邊宣稱屋內疑似有緊急事件,準備拿備用鑰匙開門。
門從裡面打開,一個身材健碩的青年男子站在門內,陰鬱的看著他。
陳冬隱約看到他身後的床上躺著一個**著身體滿是傷痕的少女。
陳冬愕然間,青年一把將他抓進門內關上房門,一面威脅他少管閒事,一面又從包裡掏出一疊現金甩給他。
“我那時父親病重,家中負債累累,都快要過不下去了,見到這麼一筆錢,就心動了。
”
陳冬提出如果能再給他一筆錢,他可以為他提供更多的便利。
於是,陳冬獲得了一筆足以還清債務的進賬,而劉慶生,幾乎每次坐這趟列車返鄉時,都能得到一個隻有他一人的隔間。
偶爾還會有沒買到坐票的年輕姑娘,被好心的乘務員帶到這個隔間享受免費的臥鋪,當然還有附送的一杯加了料的飲品。
陳冬說,劉慶生不喜歡死魚一樣的女人,所以每次的料他都加的不是很足,保證讓那些姑娘們既無力反抗,又能清醒的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
“所以那些女人都是記得的,你們找到她們任意一個,都能證明我說的話。
”
後來,陳冬調離了原崗位,後來又成為了列車長。
再後來,他娶妻生子,卻生了個先天心臟病的孩子。
要想治好病,需要做幾次複雜的手術,價格是他無法承受得起的數字。
於是,他又想到了劉慶生。
趁劉慶生再次坐車返鄉時,陳冬去找他,半是請求半是威脅的向他要錢。
可誰知卻被劉慶生反過來以同夥的身份進行了威脅和羞辱。
於是又氣又怕的陳冬決定半夜偷偷潛入隔間殺掉劉慶生。
陳冬的自白邏輯清晰,還有證據和證人,一切順理成章,塵埃落定。
可顯然邢晨還有别的想法。
“哼,和我查到的基本符合,很合理。
”看完了整個陳述內容的邢晨找到了我,“不過我這裡還有另一個版本的故事,你要聽麼?”
14
“你上次說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凶器是無法放入陳冬辦公室裡的。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
”
辦公室裡,隻有我們倆。
邢晨看著我,難得的沒有絲毫的戲謔,眼神中甚至帶著些複雜的情緒。
“然後我發現,這個事件中有一個盲點,那就是,在案件發生後,除了陳冬,還有兩個人也進入了他的辦公室。
”
他停了下來,似乎在等著我的回答。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片刻後,彎了彎嘴角:“這倒是個沒有想到的角度。
說起來這個可操作性還真的有……”
“喬露。
”他打斷我的話,“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有個姐姐,可以問下,她今年多大了嗎?”
嘴裡漫上來一股澀意,讓我無法開口回答邢晨的問題。
“在想到這個可能性後,我去查了你的情況……”
“你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幼弟。
和張亞南一樣,你父母獨寵你弟,對你和姐姐多有不公,你姐姐卻一直很愛護你。
所以你們姐妹倆感情很好。
”
對我來說,姐姐更像是母親。
“可是這個姐姐,卻在考上大一那年坐火車回家的路上被人強暴了。
”
塵封多年的往事被揭開,我彷彿又聽到了姐姐疲憊而絕望的辯解,還有父母對她憤怒的指責。
從那以後父親禁止她再回大學,在他看來,這都是她不安於室的證據。
當時年幼的我在母親對姐姐不斷的訓斥中,也漸漸覺得姐姐連累了家裡的名聲,覺得她在外面太不自愛。
都是我,也許我就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特别想阻止邢晨繼續往下說,可他的聲音卻一刻也不停。
“那年冬天她獨自一人在家時,煤氣泄漏中毒身亡。
”
當時調查的結果是爐子上的粥撲滅爐火意外導致,但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心裡清楚。
姐姐是被我們逼死的,是被那個害她的人渣逼死的。
“火車上遇害,是不是很熟悉?我查過了,你姐姐當年坐的就是K418。
”
“喬露,你家鄉就有不錯的學校,你為什麼選擇在我們這邊市裡讀書,成績優秀如你畢業後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又為什麼選擇了我們縣。
”
“你就是張亞南的那個同謀對不對。
你趁著第二次上車檢查的機會,將凶器放入了陳冬的辦公室裡。
”
14
邢晨真的很聰明,從他插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一定會發現的。
我和劉慶生乘同一趟列車,車廂又僅隔一節餐車,如果我和張亞南合作,由她灌醉劉慶生再引開乘務員的注意,我乘機潛入隔間刺殺,早上再趁她在房內拖住乘務員時撤離,這確實是能推理出的。
可我賭了,賭我辦案人員的身份不會引起大家的懷疑,賭這個推理隻能成為推理而無法找到實證。
“這隻是你的猜想。
”我笑了,發現又有什麼用呢,“事實上,我並不知道我姐是被誰害的,考來這裡也隻是因為這裡離我姐當初的大學比較近,也很適合居住。
就這麼簡單。
”
邢晨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在觀察我。
倏的,他整個人彷彿放鬆下來,恢複了我熟悉的痞氣。
“也是,我何必為那種人渣浪費我的腦子呢,唉走了走了,案子都破了還留下來加班嗎。
”
“嗯,是要走了。
”今晚,我還有約。
走到門口,邢晨突然停下腳步,遲疑的開口:“為什麼……你會選擇……”
我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他想問我為什麼不想辦法把他抓起來,而是選擇親自動手殺人。
“我選擇這份職業的動機和你不一樣。
”我坦然的看著他,“在别人的故事裡,我能做到一個警務人員應該做的……”
“對我來說……哪怕是十年二十年的監禁也不能讓我放下仇恨。
”
到了約定的餐廳,張亞南早已在那裡等著我了。
我們之間其實沒有什麼複雜關係。
在我調查劉慶生的時候,很容易就查到了她。
於是我找到她,直接表明瞭我想要複仇的目的,並希望她提供協助。
因為我知道,在她經曆了那些事後,即使她不同意幫助我,也不會阻礙我。
沒想到我去的正是時候。
頭一天晚上,他們才發生過爭執。
劉慶生說起上次回老家看到了張亞南的妹妹,已經為人婦為人母的張盼君。
劉慶生對她讚不絕口,說比當初看到的更有韻味,要張亞南這次和他一起回老家,把她妹妹約出來坐坐。
他是什麼意思張亞南清楚地很,她再恨自己的家人也不可能把妹妹往火坑裡推。
她反抗,可除了招來一頓毒打沒有任何的用處,她曾經也想過自殺換取解脫,可劉慶生威脅若是她死了他也不會放過她一家。
她始終是做不到和她家人一樣的狠心,隻能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這次眼看著妹妹也要陷入泥潭,她的痛苦和憤恨在絕望中越陷越深。
我還記得敲開她門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張亞南。
她脖子上有著深紫色掐痕,嘴唇上點點猩紅,面上透著死寂但眼中還有藏著憤怒和絕望。
我的提議對她來說就是黑夜中唯一的一點微光。
“你不知道,在看到你亮出證件的那一刻,我第一次真正感覺到了希望。
”張亞南看起來有些激動。
我笑了笑:“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你可以去過你想要的人生了。
”
“……應該吧。
”說到這個,她逐漸冷靜下來。
“那你呢?”
我?
我輕笑了起來,有些錯誤大概需要用一生來彌補,我想我應該還是會在這個位置上,隻是更純粹些,儘力阻止其他少女遇遭遇我姐那樣的悲劇吧。
我想,我應該去墓地看看姐姐了。
-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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