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話事人』
第269章 項莊舞劍(求月票)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第84章誰是內奸?(求月票!)孫憐憐從花舫視窗露出了臉,嬌滴滴的答話道:「奴家與教授生死相隨,如何不敢同去。【記住本站域名】」以林教授之佛性,心臟也不禁多跳了兩下,這些行業頂尖的妖精如果認真起來,實在太踏馬能撩人了。等孫憐憐梳妝完畢,便和林教授一起沿著青石板路,朝著鎮裡堂口走去。張家兄弟每人背著一個長形皮囊,慢慢的跟在後面。「教授去堂口辦事,為什麼要奴家陪著去啊?」孫憐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也沒什麼《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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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項莊舞劍(求月票)

坐在趙用賢旁邊的唐文獻,看著揮斥方遒、肆意汪洋的的林泰來,忽然感覺自己這個狀元有點暗淡。{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名聲是稀缺資源,誰都想要,但又不可能誰都能得到,所以尋常文人想在雅集上出風頭並不容易。

尤其是在比較高階、有大佬坐鎮的雅集上,後進人物若想趁機揚名,競爭是非常慘烈的。

但是從江南到京師,彷彿無論多麼高階的雅集文會,林泰來都能做到強勢入侵和嘎嘎亂殺。

去年在蘇州和南京是這樣,到了京師還是這樣,無論想儘什麼辦法,似乎都限製不住林泰來。

想到這裡,唐文獻看向老師趙用賢,真不知道老師該怎麼收場。

江南的王老盟主回回都靠裝病,老師總不能照搬照學吧?

其實趙用賢今天發起的這次雅集,算是復古派今年開春在京師的第一次雅集。原本計劃從下午開始,持續到晚上還有吃席和歌舞節目。

但是現在還不到傍晚,主持人趙用賢已然產生索然無味的感覺了。

所有風頭都是林泰來的,辛辛苦苦半天都為他人做嫁衣裳,那麼這雅集還有什麼意思?

除非林泰來立刻消失,這次雅集還有一點繼續進行下去的價值。雖然價值所剩不多,但總比完全血本無歸要好。

可能是上天聽到了趙用賢的心聲,這時候,林大官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然後嚷嚷說:「在下已經不勝酒力,也該告辭了。」

趙用賢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將死之人那口氣忽然又續上了,似乎還能搶救一二。

他怕自己出現了幻聽,所以並沒有說話,隻是充滿希冀的緊盯著林泰來。

然而林大官人似乎沒站穩,身形一個踉蹌,推金山倒玉柱,整個人又跌坐回席位上。

便又自嘲道:「小子酒量不佳,頭暈目眩筋酥腿軟,還是先不走了,再坐坐!」

眾人齊齊無語,姓林的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卻又聽到林大官人醉眼朦朧的望著主席上的幾個人,高聲問道:

「正值春光明媚,復古派這兩個月肯定還有幾次雅集吧?不妨與我們更新社多多交流啊!」

雖然林泰來說的是「交流」,但聽在趙用賢耳中,卻自動腦補成了威脅!

現在是三月底,下個月是四月,到了賞春的好季節,也是文人雅集的高峰期。

但問題是,武科會試就是四月舉行,所以林泰來至少要在京師呆到四月份。

也就是說,三四月舉辦的所有雅集,都有可能遭受林泰來的定向爆破,然後直接炸了。

但若連雅集都不敢辦,那不就成了文壇笑柄了嗎?

想到這裡,趙用賢看向了兵部尚書張佳胤,這時候似乎也隻有張大司馬有實力能稍微拿捏一下林泰來了。

收到幾道求救的目光,張佳胤暗嘆一聲,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現在張大司馬的感覺就像是,林泰來綁架了自己的親友故舊,他不能見死不救。

除非他徹底不要名聲,徹底不在圈子裡混了。

於是張佳胤又接上了林泰來的話,沉聲迴應說:「你是一名武舉人,你到京師主要是為了武科會試,怎得對文壇雅集如此感興趣?」

林大官人表面醉醺醺但心裡門清,這是終於拿武科會試來說話了?

便回答說:「在下立誌文武雙全,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難道大司馬認為在下不該有向學之心?」

張佳胤又反駁說:「人的精力總有限度,在每個時段,還是要有所側重為好!

當今武科會試在即,伱還是該去用心準備武舉去,不要三心二意浪費時間!

否則若是因小失大,導致武科會試落榜,豈不成了笑話?」

如果張佳胤的話是一道閱讀理解題,答案一是好心勸說林泰來集中精力,準備考試;

答案二是用落榜來威脅林泰來;

答案三是暗示,你林泰來如果不再搗亂,就保你會試中式。

正確答案應該選擇哪項?對此各有各的看法,但林大官人肯定傾向於選擇答案二,用落榜威脅自己。

稍加思索後,林泰來回話說:「區區武舉不在話下!在下的誌向豈止是中式,而且還要拿下會試第一!」

如果這也是一道閱讀理解題,答案一是林泰來表達自己的少年誌氣;

答案二是林泰來表示,得加錢,隻是中式不夠,還要給自己一個會元才行。

張佳胤選擇了答案二,然後陷入了沉默。

你林泰來確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了不便見光的潛規則不停討價還價?

這時候,旁邊的左副都禦史石星忍不住喝道:「小子,還敢說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而煩擾貴人?

在大司馬面前竟敢說出會試第一,莫非是想讓大司馬為你徇私舞弊?」

林泰來譏笑道:「在下一沒有找大司馬索要文場題目,二沒有請大司馬在武場弄虛作假,何來徇私舞弊之說?

隻要公正考試,在下就是會試第一,根本不用徇私舞弊!」

「狂妄!」石星嗬斥道:「真乃不知天高地厚之徒!考試之前,就敢妄言!」

林泰來不屑的說:「不是我狂妄,而是石副憲你少見多怪!

正德朝那位狀元楊慎,雖然他父親乃是內閣大學士,但這個狀元卻公認實至名歸,沒人說他不配狀元!

在我眼裡,這次武科會試也就是這麼個意思,我這個第一肯定實至名歸。」

無論會試結果究竟如何,要先把這個牛吹出去,這就叫為自己造勢!

在別人印象裡,先把他林泰來的名字和會試第一這個詞綁定起來!

再說他林泰來也不是一點把握都沒有,武科考試比文科有個好處就是,考試過程更公開,考試成績更量化。

比如射箭,中了幾箭就是幾箭,現場幾百雙眼睛在盯著;或者搬石墩,能搬起多重的石墩,現場幾百上千人也都在看著,作不了假。

最後林泰來又補充了一句:「想要證明我的話,也很簡單!

如果石副憲認為有其他考生比我更強,就請點出人名來,我會拜訪比試去!」

石星被堵得暫時語塞,但兵部尚書張佳胤卻又重新開口道:

「小子不要在這裡說大話了,到了考場上再見真章!本官會仔細看著,你到底有沒有第一的實力!」

有些人聽到這話,不由得心裡暗暗驚呼。

張大司馬這句話裡隱含的潛台詞似乎就是說,如果你林泰來實力足夠,不介意給你第一名!

在這些文人士大夫的心裡,其實並沒有把武科考試太當回事,畢竟當今風氣就是文貴武賤,不然怎麼會不避嫌疑的公開議論。

但即便是不受重視的武科,終究也是個會試第一,你張大司馬說給就給,這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這下換成林泰來沉默了一下,張佳胤又問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林泰來回過神來,又道:「其實在下還有一個心願,還望大司馬出把力。」

「小子不要得寸進尺!」張佳胤終於也被惹煩了,咬牙道。

林泰來擲地有聲的說:「這個心願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以後千千萬萬的武科考生!」

張佳胤不耐煩的喝道:「先說!」

林泰來侃侃而談說:「眾所周知,如今武科考試製度完全模仿的文科考試,這是朝廷也承認的。

但是歷屆武科為何隻有會試就完結,不舉行殿試?難道文生是天子門生,武生就不配了?

按道理說,武科也該有殿試,朝廷不能太不把武舉當回事,應當把這個缺憾彌補起來!」

張佳胤:「」

這就你林泰來所說的,為了千千萬萬的武科考生?真當別人看不出你林泰來的心思?

會試第一叫會元,殿試第一叫狀元,你林泰來是不是想拿下大明第一個武狀元?

張佳胤習慣性的先推脫說:「雖說武科增加殿試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但畢竟涉及天子,所以此事需要內閣推動。」

話才說到這裡,張大司馬忽然看到了帶著林泰來進入雅集的申用懋。

那就沒什麼好說了

林大官人忽然一個鯉魚打挺,非常利索的從席位上站了起來。

眾人隻感到大開眼界,從來沒見過如此靈活的醉漢。

然後林泰來朗聲道:「今日興儘矣,在下先告辭了!」

說罷,真就大步向院門外走去。

眾人見林泰來的確走人,消失在院門外後,當即就有人七嘴八舌的對張佳胤說起話來。

「大司馬對那林泰來太過於縱容了。」

「即便是為了趕走林泰來,但這代價也太大了點。」

張佳胤懶得回復這些話了,剛才他們為何不說,現在卻一個一個的跳出來馬後炮?放林泰來一個會試又怎麼了?

如果按照科舉規矩,主考和中式考生之間就是座師和門生的關係。

如果林泰來武科會試中式,在某種意義上,不就成了自己門生?

如此算下來,多了一個強力門生,怎麼也不算吃虧啊。就算要拿捏林泰來,有了座師身份也更方便。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老子說的!

復古派可能會賠,但他張佳胤肯定不虧。

雖然這波操作很細,但張佳胤完全不想對別人解釋,畢竟旁邊還坐著一個趙用賢。

這位趙學士當年可是以門生身份,直接背刺了座師張居正。

張佳胤害怕當面議論座師門生什麼的,會讓趙用賢以為是被諷刺了。

不過在這時,趙用賢忽然拍桌叫道:「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我們中計了!」

眾人詫異道:「中了什麼計?」

趙用賢懊惱地說:「那林泰來一開始用文學故意威逼我等,其實另懷心思!

目的都是為了引誘大司馬出手相救,等於是拿我們當人質,向大司馬勒索贖金!」

眾人紛紛恍然大悟,沒想到林泰來的思路這麼細!

趙用賢又開口道:「經過深思熟慮,今年春季的雅集,不再進行任何創作了。

今年我們京師復古派雅集要以文論詩論為主,多研究理論,少談些創作!」

誰都能聽得出來,這純粹就是針對林泰來的。

畢竟林泰來的創作天賦實在太可怕了,打又打不過,擋又擋不住。

所以乾脆就把創作環節砍掉,純理論空對空。

就算林泰來違背達成的默契,不講武德又來強行參加,也是沒有用武之地。

林大官人還不知道自己又被針對了,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靈濟宮。

今天又是大獲全勝的一天,想必自己的名字馬上就會在京師文壇傳開。

這時代又沒有發達的媒介,名氣隻能這樣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普及。

在靈濟宮大門外路邊,林大官人看到了先前被叉出來的董其昌。

「今日有勞了!」林大官人致謝說,「讓你在京師很難混圈了。」

「無所謂。」董其昌假裝不在意的說:「早在南京時,我就已經被王老盟主從復古派除名了。」

然後馬上問道:「你不用等等申用懋一起走?」

林大官人更不在意的說:「不必了!反正今天不去其他地方了,不需要他跟著背書了。」

董其昌又很疑惑的說:「你進去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替徐文長老先生討公道,可也沒見討回什麼公道啊。」

林泰來語重心長的說:「教給你一個道理,最有威脅的箭矢永遠是搭在弓弦上,將要射出但卻還沒有射出的箭矢!」

董其昌很有靈性的舉一反三說:「既然這次沒有討回公道,那麼下次就還能繼續?」

縱然是林大官人,也覺得挺不好意思,又彌補說:

「其實也不能說我什麼也沒做,遙尊徐文長老先生為精神領袖的更新社,大敗一乾復古派骨乾,難道不算是為老先生出了一口氣?」

一邊走著,董其昌又邀請說:「今晚去教坊司西院?據離這裡不遠。」

「改日改日!」林大官人一語雙關的婉拒了,「今天出的狀況比較多,晚上我要回申府,趕緊向申相稟報情況,然後指導下一步行動。

等過幾天,朝廷局勢平穩下來後,然後我拿了武狀元,再出來瀟灑!

還有,這幾天董生你也消停點,不要瞎混圈子!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董其昌:「」

大家都在京師,但玩法卻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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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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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踏馬能撩人了。等孫憐憐梳妝完畢,便和林教授一起沿著青石板路,朝著鎮裡堂口走去。張家兄弟每人背著一個長形皮囊,慢慢的跟在後面。「教授去堂口辦事,為什麼要奴家陪著去啊?」孫憐憐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也沒什麼理由,主要是林泰來上輩子看的影視裡,黑道大佬出場時,身邊往往都有個妖艷花瓶型美女伴隨,便有樣學樣。來到安樂堂堂口時,有三十多小嘍囉立在庭中,七頭領一個不少的全在堂上坐著。看來林坐館昨日回橫塘鎮的訊息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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