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次日一早,乾清宮。魏忠賢領著一群漢子走了進來。“皇爺,老奴將錦衣衛中的各千戶帶來了。”錦衣衛的正式編製和其餘各衛相當,約五千人左右,下設十九所,便有十九個千戶之多。各所分别對應不同的職位:如,錦衣前後左右中五所,統領校尉,管理儀仗。除此之外,還有上中所,上前所,上後所,上左所,上右所,中後所,親軍所。此七所,管理力士、軍匠。另外還有馴象所、囤田所、馬軍前所、馬軍後所、馬軍左所、馬軍右所。這幾所對應《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朱由校猜的沒錯,或許是許心素對自己官商的身份過於自信,這些船上留守的人手確實不多!
四艘廣船作為主力,每船約有兵力二十,除了十餘名負責操控船隻的兵卒外,真正的防守力量隻有六人!
而那些鳥船和沙船上的人數更少,僅僅能保證在有情況時,將船開走,防守力量幾乎為零!
拿下了第一艘廣船之後,剩下的三艘廣船也沒讓針北望費什麼力氣。
在朝廷大義和炮口的威脅下,他們就算想反抗,也得考慮一下值不值得。
拿下了廣船之後,那些沒有列裝火炮的鳥船更翻不出什麼花來。
四艘廣船同時橫列在碼頭上,舷窗打開,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
僅僅是兩輪旗語之後,便乖乖的靠了過來。
而孫康旺那邊,也沒有追出太遠。
沙船就算速度再快,畢竟船艙裡還裝著糧食,不到半個時辰,那些離港的沙船便被帶了回來。
收到訊息的朱由校,也帶著船隊趕到了月港。
他剛走下碼頭,孫康旺便迎了上來。
“啟稟陛下!”
“已經清點過了,廣船五艘,打沉了一艘。”
“鳥船四十二艘,除兩艘有輕微的損傷外,其他的皆完好無損。”
“沙船十艘,被他們自己打沉了一艘,其餘九艘上共有糧食三萬八千二百石!”
“另外,在其中一艘廣船上,還搜紋銀兩萬兩和幾封書信!”
朱由校聞言停下了腳步。
“誰的信?”
“寫給許心素的,落款人是溫元秋!”
孫康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疊書信遞了過來。
朱由校接過來,粗略的看了兩眼。
這不看還好,看完之後,胸中的那股子怒火再一次被勾了出來。
“好大的狗膽!”
“簡直就是賊匪一窩!”
“報........”
就在這時,一騎快馬自遠處疾馳而來。
朱由校隨手把書信拍在孫康旺的懷裡,看著那馬背上的小旗道。
“何事!”
那小旗跳下馬背,單膝跪地稟報道。
“啟稟陛下!漳州方向,十裡外,有運糧隊出現!約六百餘人,糧車三百,打的是銅山所的旗號!”
孫康旺聞言忙道:“陛下,那許心素正是銅山所的把總!”
朱由校的表情漸漸陰沉下來。
十艘沙船,已經裝了三萬八千餘石糧食,沉掉的那一艘裡還不知有多少!
這許心素,竟然還有糧食沒有運完?
三百輛運糧車!
這至少也是上千石的糧食!
“留下一部分人看守港口,其他人,隨朕去拿了那許心素!”
“是!”
一旁的鮥瞳聞言,立刻跑到遠處,為他牽來了戰馬。
片刻之後,三百錦衣衛,三百神機營,六百餘騎在那小旗的帶領下,朝著漳州的方向趕去。
薌(xiang)江北岸,紫雲岩下。
一支浩浩蕩蕩的運糧隊正發著吱吱呀呀的聲音走在山路上。
許心素騎著馬,走在隊伍中間,在他身後,竟然還有四架囚車!
車裡之人,竟是熊文燦、李朝欽、鄭芝龍,和漳州知府施邦曜!
此時的施邦曜正咬牙切齒的盯著李朝欽。
“狗賊!老夫那天就不該救你!”
李朝欽披散著頭髮,右邊的耳朵也不知被誰給削掉了,裹著傷口的棉布都已染成了紫黑色。
他一臉懵逼的看向施邦曜:“施大人,你說啥?”
旁邊的熊文燦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說你娘讓人淦了!”
“啥?我家牆根爛了?”李朝欽聞言很是不解,“施大人,這都啥時候了,牆根爛就爛了,先想想咱們怎麼活命吧!”
施邦曜怒罵道:“彼你娘!”
“比我強?有個吊用!還不是被人像狗一樣關進了籠子裡?”
李朝欽伸手撓了一把褲襠,看著手上沾著的毛髮,狠狠的將其扯成了兩截。
“孃的,回京報信的傢夥是不是半道上落馬摔死了,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三人的對話,讓前面的許心素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裝模作樣的搖頭歎息道。
“這傻子真是朝廷派來的欽差?”
“連欽差都這個德性,看來這大明,確實該亡了!”
施邦曜聞言頓時轉移了矛頭,盯著他破口大罵起來。
“狗賊,你可知道拉走了這些糧食,會讓多少漳州百姓活活餓死!”
“别得意,他們的亡魂,遲早會找到你!”
許心素卻不屑的笑了:“漳州百姓?他們和這些糧食有什麼關係?”
“就算老子不把這些糧食拉走,他們就有錢買糧了?”
“一群窮鬼,死就死了!”
“誰在乎?”
被關在囚車中的四人,唯有鄭芝龍始終一言不發,隻是兩眼發直的盯著許心素身旁的一名漢子。
那漢子似有察覺,突然回過頭,一臉嘲諷的說道。
“鄭大當家的,不要用這種眼神看咱!”
“若不是你執意想接受招安,小的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來!”
“放著堂堂的海王不做,非要去給老朱家做狗,你問過兄弟們的意思麼?”
這番話聽的鄭芝龍怒火賁張,咬牙怒罵道:“劉香!老子自問待你不薄,這就是你背叛老子的理由?”
劉香聞言卻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待我不薄又如何?”
“殺了你,我便是十八芝的新盟主!”
鄭芝龍冷喝道:“别做夢了!洪昇和楊天生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虎子和豹子他們,必會將你挫骨揚灰!”
“還有,你可知他們幾個是什麼人!”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李朝欽他們。
“那個姓李的傻子,可是魏忠賢的乾兒子!”
“你動了他,就不怕魏忠賢的報複?”
劉香卻依然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魏忠賢?他算什麼東西!一個閹狗罷了,出了京師,狗屁都不是!”
“好大的口氣!”
突然,一側的山林中,傳來了一聲大喝。
“什麼人!”
劉香和許心素瞬間一臉戒備的看了過來。
隻見孫康旺身帶著一眾錦衣衛從山林中走出,他隨意挽了個刀花,將繡春刀扛在肩上,指著許心素和劉香笑道。
“魏公公行不行本督不知道,可本督以為,你們是真不行!”
“錦衣衛!”看到他們身上的飛魚服時,許心素表情瞬間凝固,隨後便向那些運糧的手下喝道。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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