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聽了信王的回答,朱由校面無表情的看向張維賢。“朕的英國公,你能否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前些日子,張維賢剛替那些勳貴求過情,這轉過頭來,就有勳貴和文官勾結到了一起,竟然做出了造反的事來,這讓朱由校無比火大!張維賢能有個屁的解釋!雖然亂軍已經被解決了,可他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的狀態,完全不知道這檔子事兒是怎麼出來的。起初在聽到炮聲之時,他讓人去神機營問是不是那邊在打炮,可派出去的人卻回來說神機營都進城《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不過是片刻功夫,價格就從最初的三百五十兩被叫到了四百兩。
突然間漲了一百兩銀子這件事,竟然壓根兒就沒人計較。
徐光啟那張臉黑的像鍋底似的,當即一聲大喝。
“住口!”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齊刷刷的向他看去。
可隨後徐光啟便指向人群中的一個漢子,向那些匠人們命令道。
“來人,把那個三百五給我拖出去,收了他的竹簽!”
附近的匠人沒有半點兒遲疑,直接分開人群將那漢子給揪了出來。
那漢子還想反抗,結果在捱了一撬棍後,果斷乖乖的交出了手上的竹簽。
這種事情,如果放在後世,絕對會激起眾怒。
可這裡是大明!
下令的是戶部左侍郎!
富商再富,也不過是賤籍,哪裡敢有半個不字。
“本官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但你們最好搞清楚,這裡是工部的產業,不是民間的作坊!”
“比錢多?你們能比得過西廠麼?”
“所以,以後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現在開始抽簽!”
一通喝罵後,他便開始抽號。
人群中一些聰明的,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可不是麼!
傳說那西廠廠督王承恩掌握著數千萬兩的資產。
人家可不止是乾銀行,倒糧食.......
自從西廠成立之後,凡是賺錢的行當,他們都想插上一腳。
如果用拍賣的法子,這些腕錶絕不會有一塊落到他們手裡!
所以不拍賣,反而成了最好的法子。
至少這樣可以保證雨露均沾,不是麼?
反正是抽簽,抽到是運氣,抽不到也怪不了誰。
“二十一號!上前,交錢拿表!”
看了一眼手裡的紙條,徐光啟朗聲喝道。
人群裡,一個長的像矮冬瓜似的中年男人滿臉大笑著擠了出來。
“大人,是小的,小的是二十三號!”
他一邊說,一邊高舉著手裡的竹簽向徐光啟走去。
到了近前,從懷裡掏出三張百兩存摺遞給旁邊的小吏,並從小吏手中接過了裝著腕錶的木盒。
小心翼翼的打開瞅了一眼,陽光下,純銅的表身反射著黃燦燦的光芒,顯的是那麼的耀眼。
“嗒、嗒、嗒、嗒........”
就連秒針走動時的聲音都是那麼的悅耳。
“哈哈哈哈,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他諂笑著,向徐光啟躬身行禮,隨後便轉身鑽回了人群裡。
想回城,他必須要從這一群人裡再擠出去。
“兄弟,四百兩,把表讓給我如何?”
“别聽他的,我出五百兩!”
“驢球日的,錢多了不起啊,我出八百兩!”
矮冬瓜白了他們一眼:“想什麼呢?八百兩?你再加個零還差不多!”
說完,便像寶貝似的,將腕錶揣在懷裡,再也不理會旁邊人的加價了。
能在這個時候過來搶表的,都不是傻子。
鄭村壩廠區裡的產能早就被人打聽清楚了,一天隻能做出二十塊來,一年也不過七千多塊表。
不是機器不夠,也不是原料不夠,實在是因為能勝任製表的匠人太少了!
可大明的官員有多少?富人又有多少?
隨便轉給誰,都能給自己帶來天大的好處!
所以,完全沒必要在這裡出手。
再者說了,人家侍郎大人不要面子的麼?
切!
一群白癡.........
矮冬瓜暗自嘀咕著,擠出人群後,又遠遠的望了一眼,那矮冬瓜直接奔著京城去了。
叫號還在繼續。
三十塊表,總共也就花去了不到一小時的功夫。
但到了下午,整個北京城卻因為這三十塊表,徹底的躁動起來了!
抽到表的,不是想方設法的隱瞞身份,就是悄悄的摸進了達官顯貴的家中。
而沒抽到表的,則是派出了家丁奴仆,滿城的打聽那些表都被誰給買去了。
西廠大堂,王承恩聽著下麪人報回來的訊息,眼紅的直拍大腿。
“孃的!這幫傢夥的銀子都是大風颳來的不成?”
“為了一塊腕錶,竟然都開出兩千兩銀子的價碼了?”
“可憐皇爺不讓咱家插手此事,這可急死咱家了.......”
而這個訊息,也在第一時間傳到了宮中。
張嫣有了身孕需要靜養保胎,朱由校便被一竿子支到了柳月那裡。
延禧宮。
朱由校躺在榻上,享受著推油服務。
這是延禧宮獨有的項目之一。
項目總監柳月披著絲質睡袍,雙手塗滿了精油,一邊忙活,一邊輕聲問道。
“陛下,臣妾有些不太明白。”
“為何明明能賣更高的價格,可吳大人卻隻定了三百兩的售價?”
“那老傢夥精明著呢。”
朱由校眯著臉,神情淡然的回答道。
“唔,輕一點.......”
“别看三百兩銀子不多,可這是和朝廷打交道,再多了,那些富商心裡也會打鼓。”
“畢竟民間都講究個財不露白,他們也怕被盯上了。”
“你可别忘了,徐光啟雖然在工部乾活,可掛的卻是戶部的職。”
“郭老摳那傢夥,可是整天都琢磨著上哪兒掏點稅銀回來填窟窿呢!”
“還是陛下厲害,這種事情一看就透。”
柳月一臉崇拜的看向他,手上依舊不停的忙活著。
朱由校沒再開口,隻是躺在那裡閉目養神。
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
這皇帝,真踏馬不是人乾的!
好想出去放放風啊........
天天都待在宮裡,好人都得給憋出病來。
以前出去,還有信王監國,可明年開了春,信王一走,自己再想出去,朝中就沒人坐鎮了。
好難受!
想到這裡,他伸手從床頭拿起一份摺子。
那是溫體仁擬的內閣增補名單。
擴充內閣,勢在必行了!
畢竟,隻有內閣穩固了,他才有足夠的底氣去當甩手掌櫃。
嗨!
想這些做什麼!
美人當前,最應該做的,當及時行樂不是麼?
隨手把摺子丟到了一旁,一雙眼睛向柳月看去。
此情此景,一首詩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舉頭望明月。
低頭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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