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喪子之痛不能於外人道,甚至連自家男人都不理會,這些年來,她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不止是經曆了這些的妃子,還有另外幾位沒有生育過的妃子,她們其實更加恐懼!她們害怕,一旦自己有了身孕之後,也會落個胎死腹中的下場,在這個時代,那極可能是一屍兩命的慘案!朱由校極力的安撫著她們,看著她們那哀傷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愈發難以遏製。卻還是叮囑眾人先不動聲色,等時機成熟了再說。左右她們如今也都沒有身孕,倒不用《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求大人開恩,小人也是受人所命,逼不得已,才行此歹事.......”
矮胖漢子一邊說著一邊扯下自己的衣服,包紮斷掌自救。
那深入骨髓的痛感,讓他的身軀止不住打顫,連說話的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
針北望並沒有阻止他自救,依然冷冷發問。
“别囉嗦!受何人之命?這婦人又是何人?”
“獲鹿縣張家莊張文才老爺。”
“這婦人乃是前面於家村楊氏。”
“那張文才為何要取楊氏性命?”
“大人饒命!這個小人實在不知,小人幾人也隻是拿錢聽命辦事的。”
“他說的可真?”針北望直接拿刀戳進另一個漢子的肩頭,頓時有鮮血順著刀刃滑落。
對於這些動手殺害無辜的人,他生不出半點同情之心。
那人痛叫一聲,臉色煞白,求饒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趙四說的全都是真的,俺們隻知道這些!隻知道這些了!”
針北望又轉向趙四:“那張文才給了多少銀錢,你們就為他動手殺人!”
趙四聞言有些遲疑地看向其他三個同夥。
“說實話!”
針北望見狀不由大怒,啪一下又一刀背打在他剛包紮起的手上,痛得他嗷嗷直叫。
“十兩!十兩!”
那三個漢子聞言頓時怒罵起來。
“趙四,俺入你祖宗!”
“你他孃的跟老子說五兩!”
針北望嗬斥:“聒噪!”
幾人這才住口不敢吭聲,隻是無比怨憤地盯著趙四。
趙四立刻心虛地把頭偏向一邊,不敢看他們。
針北望當即吩咐道:“我先去前面村子查探一下,看看他們所說是否屬實。”
“你倆先帶他們回去收押,再找些快馬帶十幾個兄弟過來與我彙合!”
“是!大人!”
兩個屬下領命帶著趙四等人原路返回。
針北望將楊氏扶起,朝反方向穿越樹林。
“阿奴...阿奴...我的阿奴......”
楊氏口中布塊被取出,漸漸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不住喃喃著。
“放心,我們現在就去找阿奴。”
“真的?”
“嗯,我們會找到阿奴的。”
楊氏還有些神智失常,聽到針北望的話,高興得像個小孩,很配合地加快了腳步:“我們找阿奴!找阿奴......”
兩人很快就出到林子另一頭,果然見到一個村莊。
此時已有不少屋舍飄起了裊裊炊煙。
“這不是林家嫂子嗎!”
一個裹著頭巾的中年婦人,手上挎著一個裝了半籃子胡瓜的竹籃走了過來。
“老嫂子,你認識她?”針北望客氣問道。
“認識認識!她是俺們村的林家嫂子。”
那婦人看向針北望一身錦衣,大感好奇。
“咦!你很面生呀,外地來的吧?你怎麼會跟林家嫂子一起的?”
“我是在林子裡遇見她的,她好像有點不認路......”針北望指了指腦袋,滿臉同情。
那婦人聞言,不禁心疼地看向楊氏,還為她拍去身上的灰塵。
然後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誒,她呀!是個命苦人兒啊!”
“娃找不著,丈夫也死了......”
“啊!死了?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針北望有些驚訝。
“是啊,就前陣子,皇帝老爺說家奴可以恢複自由身的那會兒。”
“林家大哥,好像是去了獲鹿的一個大戶人家找女兒,結果沒找到,還帶了一身傷回來,沒幾天就死了。”
“林嫂子就在那時候瘋的,唉......”
“那她家在哪兒?家裡還有什麼人?我幫忙幫到底,給送到家去。”
那婦人搖搖頭:“東頭第二家就是他們家,可是家裡已經沒其他人了.......”
正當針北望想繼續再問的時候,一個男子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房舍前傳來。
“娃他娘!在那兒磨蹭什麼呢?等著你的瓜下鍋呢!”
針北望循聲望去,是個挺樸實的漢子。
“那個...俺該回家了,娃等著吃飯呢。”
婦人說著從竹籃裡拿出兩塊餅子塞到楊氏手中裡。
“林嫂子,餓了就吃點。”
“走了。”
說完,提籃轉身往家裡走去,不覺眼睛已經濕潤。
針北望帶著楊氏向東頭第二間屋舍走去。
路上遇到一些村民,有人也跟楊氏打招呼,也有送點吃的。
針北望和他們聊了幾句,得到的大致資訊跟剛才那個婦人說的差不多。
等回到楊氏的屋舍前,推開門一看,不大不小的屋院內,還擺著一些農具,並沒有太重的灰塵。
顯然是有人時不時打掃過。
針北望猜想以楊氏的狀態,不能是她自己掃的,該是有村裡的人來幫忙。
裡裡外外,看了一遍,就臥房的床鋪最乾淨,看來楊氏平時還是有回來睡。
楊氏這邊的情況,算是瞭解得差不多了。
二人沒等多久,回去找支援的錦衣衛,很快就帶著人馬循著針北望留下的記號找了過來。
突然來了這麼一隊人馬,村民們都有些驚訝,紛紛出門觀看,但卻又不敢靠近。
針北望留下兩個錦衣衛保護楊氏。
而後帶著其他人直奔獲鹿縣。
針北望不知道後面還會遇到什麼事情,所以多帶幾個人來,好辦事。
於家村的村民說,獲鹿縣在往西南方向約五十裡路,出村南向西不遠,就有大路直通到那裡。
等到了獲鹿縣的時候,夜幕早落,星月已垂。
張家莊是縣中數一數二的莊院。
莊院占地面積雖然大,但此時並未出現燈火通明的景象。
廳堂廊屋的燈火併不密集,外人看來,以為是個節儉的老爺,或者說摳門的。
莊院外不遠處的大路上,一隊人馬緩緩停下。
“大人,前面不遠便是張文才的莊院!”
說話之人乃是獲鹿縣錦衣衛樊雨。
針北望到縣的第一時間便是找他瞭解情況。
驚訝的得知,在廢奴政策頒佈後,張文才竟然非常配合的將所有家奴給遣散了,還好心地發了路費。
這就讓他很不理解了。
村民們說楊氏的女兒阿奴被賣給獲鹿縣的大戶做家奴。
張文才後派趙四殺楊氏,從這點可以看出阿奴當初應該是被賣給張文才做家奴了。
現在樊雨卻說,張文才已經遣散了所有家奴。
可為什麼楊氏夫婦卻找不到女兒呢?
這阿奴,到底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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