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至此,太監和宮女的去處便確定了下來。剩下的事情,便是準備場地,以便對他們進行培訓,以及新職位的討論。監軍這個名頭肯定是不能用了,現在隻要提及監軍,無論是軍伍還是民間,都是無比的反感。這件事情並不能隻怪魏忠賢,畢竟他能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能以一己之力,內抗東林,外穩邊疆,已經做的很好了。所以,朱由校為太監們換了個新的稱呼,宣武!取宣揚大義,布武天下之意。以百戶為起點,配宣武郎一名,品階為正六品。千戶《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鄭芝龍打的什麼算盤,李朝欽並不清楚。
但這一天天的等著,讓他不禁有些著急了。
聽說朝中的官員被陛下清理了一大波,其中更是不乏魏忠賢的手下。
前些日子有手下送來一份邸報,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就連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也被辦了。
這讓他有種迫不及待的完成任務回去交旨的衝動。
那麼多的空缺,如果自己這差事辦漂亮了,回去肯定還能更進一步!
就算拿不到什麼實權,像魏良卿那樣混個爵位也算是光祖耀祖了不是?
所以,在鄭芝龍忙活著的時候,他也沒有閒著。
僅僅在客棧裡歇了一天之後,他就帶著自己的狗腿子上街了。
漳州府街頭,路邊的凍斃的乞丐無法讓他動容,那些破衣爛衫的災民也入不了他的眼。
他就是一個木得感情的,想要抄家的暴走使者。
沒走多遠,他便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街道一側的商鋪招牌。
週記糧行。
在商鋪門口,還掛著一塊抹了黑漆的木板,上面用石灰寫著幾行字。
糙米4兩銀子\/石
麥子5兩銀子\/石
粟4兩5錢銀子\/石
........
這價格,比著往年翻了兩倍都不止!
一個個面黃肌瘦的百姓,來到糧行前,不認字的向旁邊人詢問,認得字的,把上面的價錢讀給大家聽。
有人拿出銀錢,咬牙買了一小袋糧食往家走。
但更多的,卻是沒錢的百姓,他們隻能哭求店主,求他能施捨一二,卻被夥計們無情的拿起棍棒連罵帶打的從糧行裡轟了出來。
李朝欽見狀,頓時怒從心起,扒開聚在門口的百姓便擠了進去。
糧行的掌櫃見他身著飛魚服,立刻便諂媚的迎了上來。
“這位官爺,快裡面兒請!”
說完,又向其他夥計喊道。
“趕緊的,把這些賤民轟出去,别擾了官爺的興致!”
李朝欽停下腳步,寒著臉,看著那掌櫃的,毫無預兆的一巴掌抽了過去。
“pia!”
那清脆的響聲,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掌櫃的被當場打懵,一縷鮮血從嘴角溢位,身子趔趄的跌出去兩步遠,若不是有夥計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他差點便摔倒在地。
“官、官爺,這、這是為何?”
掌櫃的站穩身形後,一臉懵逼的看向李朝欽問道。
“若是鄙行有哪裡做的不對,官爺隻管明說便是,為何出手傷人?!”
這話語中,竟透著一絲絲質問的語氣!
李朝欽伸手把他揪到面前,怒目而視:“誰許你們將糧食賣的如此之貴!”
“老子是錦衣衛千戶!”
“奉命南下辦案!”
“識相的,立刻把糧價價給老子降下來!”
“往年什麼價,還賣什麼價!”
“否則,老子今天便抄了你們這黑心的糧行!”
他不是鄭芝龍,更不是熊文燦,他更喜歡用錦衣衛和東廠的方式做事!
簡單,粗暴!
那掌櫃的聞言,頓時便身子一軟跪了下去。
“官爺不可,官爺萬萬不可啊!”
“小的隻是個掌櫃的,東家定下來的價錢,小的哪裡能擅自做主哇!”
“官爺想要為民請命,那也該去找我們東家才是,何苦在這裡為難小的啊!”
李朝欽一把將他從地上薅了起來,滿口的唾沫噴了他一臉。
“好啊,那現在就帶老子去見你們東家!”
“他若不肯,老子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東廠的手段!”
那掌櫃的又是一陣求饒。
“官爺息怒,官爺息怒!”
“實不相瞞,東家前兩天外出訪友,至今未歸,小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啊!”
李朝欽怒極反笑,右手在鬆開掌櫃衣領的瞬間向上移了幾分,直接捏住了他的喉嚨。
“你竟敢戲弄本官?!”
“來人!”
“給本官把這糧行查封了,去後面看看有沒有倉庫!”
“再去一隊人,把周家給老子圍了!”
“老子倒要看看,這小小的漳州府,有沒有東廠辦不了的事兒!”
“是!”
他帶來的那些東廠番子,立刻便分成了兩拔。
一拔魚貫而入進了糧行,把櫃檯上的賬目,後院裡庫房什麼的,全都一股腦的貼上了封條。
而另一拔則是在當地錦衣衛小旗的帶領下,朝著周家大宅去了。
那些前來購糧的百姓,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一個個立刻退出糧行,在外面哆哆嗦嗦的看著東廠發威。
李朝欽提著掌櫃也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名番子,機靈的搬來椅子塞到他屁股下面。
順勢坐下之後,李朝欽將那掌櫃的踩在腳下,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不多時,裡面就有番子跑了出來。
“啟稟大人,後院庫房裡隻有不到一百石糧石!”
李朝欽當即便照著掌櫃的腦袋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周家的糧食藏在哪裡!”
“老實交代,老子留你一條活路,否則,今日便剮了你的肉,讓百姓們充饑!”
掌櫃的卻不再求饒,轉過頭,毫不示弱的和李朝欽對視著,眼神中,甚至還著一絲譏笑。
“大人,小的不說,隻是自己死!”
“可小的若說了,全家都得死!”
“所以,你認為,我會不會說?”
“還有,小的好心提醒您一聲,閩南的水,深著呢!”
“您就是水性再好,保不齊也會淹死在這兒,到時候,怕是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李朝欽萬萬沒想到,這個掌櫃竟然還是個硬骨頭,這不禁讓他來了興趣。
嘴硬?
嗬!
這天下,還有東廠問不出來的秘密麼?
他收起了怒容,一臉玩味的看著那掌櫃的。
“你是不是忘了本官的身份?”
“什麼身份?”掌櫃的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李朝欽嘿嘿一笑:“悄悄告訴你一聲,老子除了是錦衣衛千戶之外,還是東廠掌刑官!”
那掌櫃的身體猛的一顫,他這時才想起來,
剛剛眼前這人,除了進店第一句說他是錦衣衛千戶之外,後面一直在以東廠自居!
他的臉色,很快就變的慘白如紙。
東廠的名頭,能止小兒夜啼!
“大人........”
“噗!”
他話還沒說出口,李朝欽便從腰間拔出一把半尺長的鋼釘,當著那些圍觀百姓的面兒,直接插進了那掌櫃的肩頭。
鮮血,瞬間從傷口湧出,掌櫃的發出一聲慘嚎,豆大的汗珠,傾刻間佈滿額頭。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從街道的一頭傳來。
李朝欽聞聲看去,隻見一個著緋紅官袍,胸口繡著雲雁補子的中年男人,分開百姓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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