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洪武二十四年秋季,七月初九。偽元哈密王兀納失裡率部進犯肅州,朱元璋任命藍玉為西征大將軍,率領神機、龍驤、神威三支京營精銳五萬大軍出征,並統轄邊疆衛所兵馬,奔赴肅州迎敵!早朝結束,藍玉回到府邸不久,一群來自淮西的武將接踵而至,藍玉早已安排好美酒佳肴款待眾人。“恭喜恭喜!”“藍老弟,你可真是威風八面了!”“沒錯,皇上原本一直在宋晟、劉真和你之間猶豫派遣何人為帥,今日終於做出決斷。”藍玉掃視著周圍的武將《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朱元璋繼續道:“後來朕告誡你不要再進諫,你卻不聽,非要觸動朕的忌諱。”
“但朕並沒有真的動怒,將你貶至江西道,實則是為了磨礪你。”
解縉聽得雲裡霧裡,皇上在他眼中,自己竟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和分量嗎?
“原本,此事是不該直接和你說的,但朕的大孫看重了你,所以朕還是得囑咐你幾句,别因此喪失鬥誌,要好好表現。”
啊?
解縉完全摸不著頭腦。
什麼是皇孫看中了我?
我可從未與任何皇子皇孫有過糾葛。
看到解縉站在原地愣住許久,朱元璋沉聲道:“你,給朕抬起頭來,看著朕!”
解縉忙道:“臣不敢冒犯龍顏。”
“讓你抬頭就抬頭!批判朕的膽氣哪去了?被朕的大孫說了幾句就消失無蹤了?”
解縉突然愣住。
他心思一轉,然後慢慢抬起首。
刹那間,解縉的身體僵硬了。
哎呀,這這這這……
這不是朱兄弟身邊那位老爺子嗎?
他,他就是皇上?
嘶!
解縉感到思維一時停滯,連呼吸都變得壓抑起來。
他屏息凝神地望著朱元璋,神情略顯失態。
朱元璋道:“安心去江西道任職吧,未來的天下屬於你們年輕人。”
解縉愣怔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許久,他才顫聲道:“皇上……朱兄弟……不,他是皇孫嗎?”
朱元璋微微眨眼:“嫡長孫。”
解縉的氣息更為沉重:“那他又為何在外頭呢?”
朱元璋深意十足地道:“解縉,你是個聰明人,無需朕多言,是不是?”
解縉喉結滾動,迅速將頭深深埋於胸前,莊重地行了個禮:“微臣明白!”
解縉似有所悟,做出了一個令朱元璋驚訝的動作。
砰然一聲,解縉雙膝落地,“微臣犯下死罪!”
“微臣未能體諒皇上之苦衷,愧對皇恩浩蕩,請皇上恕罪!”
“微臣懇請皇上珍重龍體,切勿過於勞累。”
“微臣解縉,願以身家性命報答皇明之洪恩!”
解縉此舉發自肺腑,甚至連身為文人士子的自尊與驕傲都拋諸腦後,直挺挺地向朱元璋跪下。
這是何等的勇毅與執著!
朱元璋看著解縉的模樣,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意。
能讓咱孫子看中的,倒也不是個隻會愣頭愣腦的傢夥。
“好了,朕知道了,你回去整理一番,即刻準備前往江西赴任吧。”
“微臣遵命!”
解縉走出皇宮,心中仍波瀾起伏,身體甚至仍在微微顫抖。
他感到一陣後怕,又夾雜著顫栗與慶幸的情緒!
此刻他才完全領悟到劉三吾為何一直強調朱懷的重要性。
他意識到,儘管老爺子貶謫了自己,但顯然太孫對自己頗為器重,因此,即便是貶謫,對他來說未必是壞事!
解縉暗自咬牙,決定臨行前一定要向朱兄太孫殿下表達感激之情!
朱懷府邸,一封從安南寄來的包裹,悄然抵達。
夜幕降臨,雪花即將飄落。
傍晚時分,天空陰沉沉的,寒風淒厲。
朱懷在房內點亮了蠟燭。
燈火搖曳中,朱懷端坐於書案前,正在翻閱古籍。
不久後,馬三保輕手輕腳地敲響了朱懷的房門:“公子,有個包裹和一封信函已送達。”
朱懷心中好奇,示意馬三保入內。
屋外冰天雪地,室內地面鋪著精美的羊絨地毯,馬三保不敢踏入以免弄臟地毯。
“公子,小的就在門**給您,勞煩您親自過來取一下。”
朱懷應聲,將手中的書放下,起身走向門口。
馬三保稟告:“這是從安南那邊送來的信函,是由胡公主派人遞送的。”
“傳遞信函之人,是胡公主特意從雲南佈政司高價聘請,曆經周折才將信函送到應天府。”
當時郵政係統由官方管控,民間百姓並無權使用,即使許多驛站和官郵資源閒置,百姓也無法借用。
一般而言,兩地的平民百姓若想互通書信,隻能依賴往來各地的商人或差使人員順路攜帶,這種方式耗時長久,且途中遺失的物件不計其數。
另一種方式則是雇傭專門的“疾足”,他們專職傳遞信件,但由於路途遙遠,所收取的費用極高,普通百姓難以承受。
朱懷思緒萬千,似是想起了什麼,但他暫時按下心頭疑慮,對馬三保回道:“我曉得了。”
接過物品,將其擺放在書桌上。
那是一個小巧的盒子,旁邊還有一封信函。
信函上赫然寫著:朱公子親啟。
朱懷拆開信函。
“嘿,許久不見,近來如何啊?”
信函的開頭透出一股活潑勁兒,符合胡青璿的性格,那位姑娘外表冷漠內心熱情,對待陌生人宛如刺蝟般防備,一旦熟悉起來,便顯得隨和自在。
“分别數日後,我才記起要給你寫一封信。”
“沒别的意思,就是想好好感謝你。”
“你教我的那計策,我回到安南後便告知了父皇。”
“果不其然,李宰將軍的幾個兒子得知父皇對他們封賜藩地之後,他們兄弟之間以及與李宰將軍已然產生了嫌隙。”
“說真的,你真是個鬼才,我真心佩服你了,哈哈,我不用嫁人啦,嘻嘻嘻!”
透過信紙,彷彿能感受到胡青璿那份喜悅之情。
朱懷會心一笑。
“之所以現在才寫信給你,是因為直到近日,我們占城的形勢才趨於穩定。”
“南疆之地,即便是親如父子也能因權利而產生裂痕,可見權力的誘惑力之巨大。”
“我父皇已整軍備戰,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實現彼消我長,收複占城,指日可待。”
朱懷微微頜首,表示讚同。
無論是你所提的占城國,抑或是我國朝代,為了爭奪權柄,屢見不鮮的父子反目相向、手足相殘,乃至叔侄對峙交鋒,這樣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無需回溯久遠的前朝,單說現今的大明朝廷,在未來數年後,洪武皇帝一旦駕鶴歸西,燕王朱棣豈非就按捺不住其勃勃雄心?-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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