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讓你當相父,沒讓你當女帝的丈夫』
第11章 臨行前夜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深夜,宰相府。

梅園內,燈火通明。

園中小道打理得井井有條十分精緻,顯得格外溫馨的同時又略帶一絲寂寞。

窗前那幾株早已枯萎的梅花,已被蒙上布條,絲絲綠色嫩芽正在冒尖,似有枯木逢春之象。

那是喜結連理時,曹觀棋與沈思君一同種下的。

沈思君出生書香世家,自幼錦衣玉食,卻不喜被人伺候。而園中的下人,也隻有當初嫁過來的幾個丫鬟。

此時不見蹤影,恐怕是去了城外的農莊,替夫人檢視新栽種的農作物去了。

曹觀棋不由得放輕了腳步,緩緩來到門外。

望著燈火闌珊處,映照出沈思君溫婉的身影,他欲言又止,最終也隻能閉口不言,希望她能察覺到自己的到來。

沈思君低頭繡著女紅,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繡品上是一副繡著淡青色仙鶴的手帕,她時而停下一下撫摸著仙鶴,似乎又不是隻在撫摸仙鶴。

嘴角偶爾不自覺地揚起,想起往昔共度的時光,那些溫馨甜蜜的畫面在腦海中一一浮現,卻又被現實的疏離感漸漸沖淡,短短一瞬間又恢複了往日的哀怨。

她的思緒如同這夜色一般,既深邃又複雜。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一陣輕微的咳嗽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沈思君心頭一緊,隨即又湧起一絲期待。

她轉身望去,隻見曹觀棋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臉上帶著幾分疲憊卻又不失溫柔的笑容。那一刻,所有的等待與思念都化作了眼中的淚光與嘴角的微笑。

她甚至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直到針紮到了手指,她才回過神來,放在嘴裡一股子腥味。

“沒事吧,夫人。”

曹觀棋快步走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眼裡滿是擔憂和溫柔。

沈思君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抽了回手,握在胸前,心裡忐忑不安。

低著頭不敢面對,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腳尖,也不敢去看曹觀棋。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一言不發的人心思各異。

曾幾何時。

曹觀棋也是整宿不睡,熬夜看著無腦爽文的書蟲。

各種穿越小說不知看過多少,看著書中的主角在古代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封侯拜將,縱橫天下.....

他也曾幻想,自己若是穿越到古代又會有怎樣一番作為。

但等他真穿越了,卻察覺現實和小說終究是不同的。

因為現實比小說更荒誕。

他以為大魏的生活是美好的,而接受了封建王朝的毒打,他才明白自己天真的可怕。

那一刻,他清楚地領教到了什麼是封建社會的權勢。

自太真二十三年,曹觀棋高中狀元,與不過十六歲的沈思君成親。

踏入官場已經十年有餘,如今已經三十六歲。

原來他們已經成親十三年了。

從靈動機敏的伶俐少女,到如今端莊溫婉的熟婦。

時間真似白馬過隙。

這些年曹觀棋一心撲在朝堂鬥爭,雖成婚多年,但對沈思君卻十分冷漠。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標,這一場婚姻,不過是他登上權力的踏腳石,這隻是一場政治聯姻。

但是他畢竟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愧疚與理想的衝突之下,他越來越自我矛盾。

以致最後選擇個最不像人的辦法,使用冷暴力的方式來讓逼迫她離開,但曹觀棋還是小瞧了封建社會的禁錮。

燭光下,沈思君雪白臉頰泛著光澤,緊咬著雙唇,手指撥弄著絲線。

真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鼻尖傳來她獨有的陣陣幽香,看著她不知所措委屈哀怨的模樣,曹觀棋就一陣心疼。

他深吸一口氣,不由分說地將沈思君抱住,緊緊地抱在懷裡。

“對不起,夫人,讓你受委屈了。”

沈思君內心極其複雜,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抱了一會兒,曹觀棋鬆開她,看著她迷茫的小臉,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注視著她的眼眸,十分真誠地說道:“日後我便在家中好好陪你,補償你這麼多年的委屈。”

吧嗒吧嗒.....

隻覺得鼻頭一酸,隻覺這多年受的委屈,終於有了一個宣泄的地方。

兩串小珍珠,毫無征兆從沈思君的眼眶中奪眶而出,怎麼也忍不住。

趴在曹觀棋的胸前,哭得梨花帶雨,斷斷續續道:

“夫君.....怎能......困於後宅。”

“豈不是......不是.....讓人說奴家....”

曹觀棋撫摸沈思君腦後的青絲,學著她們的家鄉話,柔聲安慰道:“莫要哭咯,再哭就不漂亮咯。”

“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你看,都弄臟衣服了。”

“才沒有。”

聞言,沈思君一把推開了曹觀棋,低頭擦拭著眼淚,眼圈紅紅的。

曹觀棋疼惜不已,握住了她的雙手:“以後我會在家好好陪你。”

“夫人不是一直想去江南看看風景嗎?過些時日入秋了涼快些,我們便擇日出發。”

“夫君說什麼胡話,朝中政務,新帝登基都需要夫君親力親為。”

“怎能....留戀於溫柔之鄉。”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心虛和為難,眼神中都期望著他能留下來。

曹觀棋輕笑,看著沈思君:“怎麼不能?”

“我已經老了,朝中政務力不從心。以後便天天在家陪著夫人,過一過相夫教子的生活。”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沈思君臉上佈滿了紅霞,哪裡聽過這樣的情話。趴在他的胸口,久違的溫暖與安全感,像一場夢似的,也不願醒來。

夫妻二人多年的隔閡,也被曹觀棋今晚的主動消除了一部分。

沈思君親自下廚,二人吃了一頓愉快的晚膳。

席間有說有笑,沈思君好幾次被曹觀棋的冷笑話逗得差點噴飯。

最後,閣樓鼓打一更。

曹觀棋這才從梅園走出來,沒有留宿是因為消除隔閡,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努力。

想著飯後消食,便到涼亭散步,看到了三個孩子也在把酒言歡。

也是,明日大軍開拔,大虎和二虎即將隨軍出征,這一走恐怕要幾年光景。

自將三人撫養長大起,兄妹關係情同手足,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饒是學武出身的曹嬰耳力驚人,連忙察覺到了腳步聲。

“爹!”

“您怎麼來了?”

曹嬰喜出望外雀躍地上前,同時伸手輕輕挽住了曹觀棋的手臂。

“義父。”

曹徽和曹猛起身行禮。

加上曹觀棋從小嚴格的教育,或是他那不可逾越的威嚴。

兩個男孩子臉皮可能羞澀一些,外人面前喊一聲父親沒什麼,但私下還是喊著義父,似乎成了不成文的規矩一樣。

對此,曹觀棋也沒有明說,他們願意喊什麼就喊什麼。

但是在沈思君面前,他們二人都是一口一個喊著孃親。

“明日便是出征之日,我怎能不來看看?”

“不歡迎,那我走了。”

曹觀棋望著古靈精怪的閨女,破天荒地開了一個玩笑。

“爹!”

曹嬰最懂他的意思,挽住他的手臂,連忙拉了進去。

“我們剛剛還談起您呢。”

被按在了椅子上的曹觀棋,輕聲笑道:“又在說我什麼壞話?”

“哪有哪有!”

曹嬰嘿嘿一笑,遞過一杯酒,心虛的表情顯然出賣了她。

“大虎,二虎。”

曹觀棋也沒有往這方面計較,接過酒杯,看著拘謹的二人,沉聲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看著長大的。”

“一眨眼的時間,都長這麼大了。”

“大虎從小是最懂事也是最乖巧的,也是我最放心的一個。”

曹觀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更對的是對孩子們成長的欣慰:“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二虎。”

“行軍打仗不同與人鬥狠的性質,此次出戰你要多聽大哥的意見,不要每次都意氣用事,凡事記得三思而行。”

憨厚的曹猛點點頭:“知道了,義父。”

“我一定多聽大哥的話,保證不會像上次一樣了。”

“還有,你大哥沒有武藝傍身,你也要多多照顧一番。”

“孩兒記下了。”

曹猛拍了拍壯碩的胸部,信誓旦旦:“隻要有我在,沒人能傷得了大哥。”

曹觀棋微微頷首,放下酒杯,拍了拍兄弟二人的肩膀。

“我在這,你們喝酒也拘謹。”

“為父累了,你們慢慢喝吧。”

他沒有再說什麼,便起身離開了,也拒絕了三人的攙扶。

曹嬰打量著父親離去的背影,發覺父親與平時不一樣了,鼻子突然嗅了嗅。

“小妹,你屬狗的啊,聞什麼呢?”

“你才屬狗!”

曹嬰啐了一口,沒好氣地回答,又扭頭對曹徽道:“大哥你有沒有發現,爹今晚有些不對勁?”

曹徽點頭默認,向來嚴肅沉穩不假辭色的義父,今晚卻破天荒地開起玩笑。

“義父今晚似乎特别的開心。”

“不對!”

曹嬰搖晃著腦袋,繼續用鼻子嗅著:“爹的身上....有女人的水粉味!”

“你是說義父.....”

曹猛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一臉原來如此的神色:“怪不得上次義父讓大哥請那個公孫四娘上門,原來.....”

“你胡說什麼呢!”

曹嬰推了曹猛一把:“爹才不是那種人!你以為是你啊,滿腦子都是些醃臢思想!”

“我可不是!”

曹猛矢口否認,雙手舉起以示清白,解釋道:“我這都是聽大哥說的。”

曹徽似乎是知道了什麼,坐在一旁微微一笑,隻是喝著酒不再言語。

“這股香粉很熟悉,我似乎在哪裡聞過。”

“小妹你肯定聞錯了。”

曹猛大口喝著酒,不以為然:“肯定是府上那個下人撞到了義父,不然就是在宮中染上的。”

“不是,這種胭脂水粉,可是東簪樓的鎮店之寶,不是平常人家用得起的。”

曹嬰猛然一驚,孃親好像就用這一款的水粉,剛才他和父親陰差陽錯地走到了梅園外.....

難道是!

她抬頭一看,正看到曹徽嘴角上揚著一抹奇怪的微笑。

“大哥,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曹徽搖頭否認,一臉無辜,淡淡笑著說話:“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哼!”

曹嬰賭氣般地奪過他手中的酒瓶:“你和爹都是老狐狸,總喜歡把事情藏著掖著。”

“不是,你們倆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曹猛撓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明白,兩兄妹之間在說些什麼。

有什麼話直說不就得了,拐這麼多彎彎繞做什麼,這群讀書人就是不爽快。

-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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