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鳳女』
第292章 名義上的妾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陳姓富賈!陳淵!他說,“我不缺銀子!”散儘家財的人自然缺的不是銀子!所以……他圖的,興許是地位?自古商賈地位低下,就算富得流油,卻仍舊被排擠在官員和貴族的等級之外。北翼國最初的商賈過得十分壓抑。就算他們有的是銀子,但官府明文規定,商賈不能住大宅子,不能坐高大的轎子出行。甚至不允許他們著絲綢衣裙,更别提入仕為官,封侯拜相。北翼國發展到後來稍有起色,官府不再對商賈的宅子馬車規製有規定,也不約束其衣著,《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陳濟康原本悲痛女兒在外遭遇不測。剛才又聽到下人說兩個女兒紛紛自儘,這才急急趕過來關心一下。

誰知竟讓他聽到兩個女兒**的真相,一時隻覺無比諷刺。他轉過身,大步而去。

冷靜下來之後,陳濟康當晚找來妻子姚氏商量了一宿。決定……讓姚氏去找時安夏好好談談。

他深知養子的固執,為了女兒隻能劍走偏鋒。

姚氏也忽然覺得,時安夏應該是個性子柔軟好說話且知書達理的人。

隻有淋過雨的人,才知大雨的森冷。

時姑娘自小流落在外,總該是受儘了人情冷暖,自是知道人間險惡。

她若是把自家女兒的遭遇說得慘一些,想必能勾起時安夏對兩個女兒的同情。

陳濟康道,“你一定要說清楚,不是真的讓岑鳶納妾,隻是名義上的妾。”

這一點,姚氏已經跟兩個女兒溝通好。

兩個女兒一致點頭表示會聽話,會乖,不會再鬨事。以後夾著尾巴做人,隻要能做岑鳶名義上的妾就行。

如此陳家上下達成了共識,覺得這個辦法萬無一失。

隻要時姑娘能點頭,岑鳶也說不出來什麼。不過是占個位置嘛,又不是叫他真的納妾。

當然,以後日子久了,萬一岑鳶想通了想透了,迴心轉意了呢?

次日,姚氏打好了腹稿,醞釀了情緒,帶著厚禮來到建安侯府。

岑鳶在姚氏踏入侯府海棠院漫花廳的第一時間,就收到了訊息。

“少主,要不要去請她離開?”下屬晉七來問。

岑鳶淡淡道,“她喜歡碰壁就讓她去碰。”頓了一下,又道,“滄州運向肅州的棉花,這次是最後一次低價了。下次按市場價給陳家。”

晉七應下,又問,“玉城那邊的陳家呢?”

“價格照舊。”岑鳶吩咐下去,“但你要讓陳三叔做兩套賬本。”

晉七明白了,京城的陳家被放棄了。少主真正扶持的是陳三叔陳濟禮。

晉七還是不放心,“少主,那要去提醒一下時姑娘麼?”

岑鳶道,“不必。”這點小事,他家小姑娘應付起來有什麼難的。

漫花廳裡頭,姚氏紅著雙眼,坐在椅上。

時安夏進來之前,便是在門外打量了一會兒才入的廳。

眼前婦人與畫像上年長的那位有幾分相似,但因保養得當,長得珠圓玉潤,反而比那位看起來還要美上幾分。

隻是氣質上,和京城大部分貴夫人相比,還是差了很大一截。

不過因著是岑鳶名義上的養母,時安夏還是娓娓行了個晚輩禮才入座。

這也是姚氏第一次見時安夏。

這位侯府嫡小姐通身貴氣自不必說,尤勝在行走和端坐的體態上。

她舉手投足間的從容,甚至吐字分明是謙讓和禮遇,卻無端給人帶來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姚氏起先打好的腹稿,愣是一個字兒沒想起來。她結結巴巴,急得一腦門汗,那些長袖善舞的開場白,真就一個沒用上。

倒是時安夏十分淡然,“陳夫人有事但說無妨。”

姚氏紅著眼眶,努力擠了個笑容在臉上,“夏兒别叫‘陳夫人’,這般生疏。你可以跟著淵兒叫‘嬸兒’。”

時安夏微微一笑,“禮不可廢,還是叫陳夫人吧。”

言下之意,對方喚她“夏兒”,也是十分突兀。

有時候人和人之間,隻打一眼,就知道能不能親近。顯然,她和眼前這位陳夫人,那是一點都親近不了。

時安夏可不管陳家對誰有恩,反正不是對她有恩,那就别想她違背自己心意。

姚氏的笑容僵在臉上,漸漸就變了樣子。她眉眼便是紅了又紅,終落下淚來,“好孩子,你那些年失蹤在外受苦了……”

時安夏:“……”

忽然來這麼一茬,想必畫像上的兩姐妹出了事吧?是要引起她的同情心?

她不動聲色,“還好,沒受什麼苦。”

那怎麼行?你苦!你必須苦才有共鳴!姚氏的淚湧得更熱烈,“不不不,好孩子,你不必在我面前掩飾。那外頭哪裡有好的?你肯定苦,你苦得很……我這心啊,可疼可疼了……”

時安夏挑了挑眉,“所以陳夫人是盼著本姑娘在外吃儘苦頭,受儘折磨?”

“啊?”姚氏想到女兒,心裡頭酸得不行,但這會子也忘記哭了,“不不不,不是!我自然是盼著你好。”

時安夏微微一笑,“那就是了。我說了沒受什麼苦,那自然就是沒受苦。陳夫人不必掛懷。”

姚氏隻感覺跟時安夏說話好累,怎的一點不按常理出牌?

沒辦法了,隻能孤注一擲。她便是起身走到時安夏跟前,雙手緊緊握住對方的手,“時姑娘,我沒辦法了。你救救我女兒,救救我女兒好不好?”

時安夏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疏離道,“陳夫人有事說事吧。且,如今陳夫人在外頭行事,舉手投足都代表著富國男爵陳府。我瞧著,陳夫人還是要注意一下言行。”

姚氏搖搖頭,隻顧著哭,“好姑娘,你是不知道我那兩個女兒昨日在外頭的遭遇。我這個做母親的,隻要一想起來,就萬分悔恨……要不是我女兒惹了淵兒不快,老爺也不會連夜把兩個女兒送上去往肅州的船。誰知,誰知……”

她這抽抽泣泣,斷斷續續,算是把這口鍋蓋到了岑鳶頭上。

時安夏聽懂了。

畫像上陳家那兩個姑娘,因為喜歡岑鳶被拒,被送上了去往肅州的船。

結果兩個姑娘跑了,然後出事了。

兩個姑娘能出什麼事呢?最慘莫過於被劫財又劫色。

所以這是準備把兩個姑娘出事的原因強按在岑鳶頭上,讓岑鳶為兩個姑娘善後呢。

時安夏點頭,“嗯,的確值得同情。所以陳夫人來這趟的目的是……”

話都遞到嘴邊了,姚氏順勢就把話頭接過去,“時姑娘,你也知道,一個姑孃家遭遇這些有多淒慘。爵爺又是個要臉的人,生怕這事傳出去。我們想來想去,就想著,要不讓淵兒把她們倆納了做妾吧。”

時安夏用茶蓋颳著茶沫子,笑不達眼底,“我這還沒成親,你們陳家就惦記著塞人過來。不太好吧?一個不夠,還塞兩個。嗬嗬……”

姚夫人見時安夏有些生氣,忙解釋道,“不不不,時姑娘你誤會了。名義上的妾!不是真的妾。隻要給她倆一個安身立命的地兒,不至於辱沒了我們男爵府的名聲就成。”

時安夏將茶碗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語氣仍是很淡,“陳夫人,這大白天的,是沒睡醒說胡話呢?想什麼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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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有的是銀子,但官府明文規定,商賈不能住大宅子,不能坐高大的轎子出行。甚至不允許他們著絲綢衣裙,更别提入仕為官,封侯拜相。北翼國發展到後來稍有起色,官府不再對商賈的宅子馬車規製有規定,也不約束其衣著,算是十分優待。但商賈仍舊不能入仕,沒有參加科舉的資格。直到明德帝繼位後,求賢若渴,才放寬了政策。既允許商賈入仕參加科舉,同時也允許官員家裡行買賣之業。此項舉措推行之後,北翼官員並沒有幾個真正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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