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鳳女』
第298章 已經不會有“我們”了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陳淵神情淡漠,薄唇輕啟,“我不缺銀子。”時安夏今生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認真看一個男子。他膚色少見的白,襯得臉上那道傷痕格外明顯。瞳孔又太黑太沉,流轉著讓人琢磨不透的幽光。他隻安靜站在那裡,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時安夏微微揚起疑惑的臉,“不要銀子,你所圖為何?”這一次,陳淵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的眼睛,凝視了很久的時間,久到她以為他不會回答。他才一個字一個字,迸出一句咄咄逼人的話,“我之所圖,你不知道?”有《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陳濟康難以置信,“什麼意思?”合著我救你還壞了你的事?

岑鳶默了一瞬,“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我在那裡等洛家人來找我,你卻把我帶走了。我們洛家人撲了個空。”

這麼多年,他都沒跟陳濟康提過這茬,是不想浪費一個好心人救人的心意。

陳家替他請大夫看傷,為他花錢買藥……他總不能真的狼心狗肺。

否則這個世間,誰又願意伸手扶旁人一把?無論結果如何,當初陳濟康救人的初衷是好的。

陳濟康萬萬沒料到是這樣的真相,“我,我……”

竟然沒有救命的情誼?那那那我這戲還怎麼唱得下去?

外頭的話本子都不敢這麼寫!

他不信!他覺得這些都是岑鳶編來騙他的。

岑鳶淡聲道,“我醒了以後,是不是問過你‘望蒼山上下雪了嗎?’你回答我說,‘哪來的望蒼山?’那時,我就知道你不是洛家人派來的。所以我才要離開你們陳家。”

陳濟康目瞪口呆。

“結果我受傷走不遠,又被你拖回來了。”岑鳶抬眸看著陳濟康,“我不願意揣度你,是不是因為我身上的玉佩,覺得我非富即貴,才死活不讓我走……”

陳濟康惱羞成怒,“我哪能那麼想!我,我就是單純想救你。”

“有沒有那麼單純,也隻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岑鳶在這件事上,倒也從未怪過陳濟康。

陳濟康一臉菜色,在對上岑鳶那雙淡漠黑沉的眼睛時,竟出奇安靜了。

他道,“所以,你現在要無情對待我們陳家?”

“原本你們可以守著這份自以為是的恩情,過一輩子。”岑鳶掀眸望著陳濟康,“但你們肆無忌憚消耗我的耐性。那天,我已經提醒過你一次了。但你並未放在心上。是什麼讓你覺得,可以把你女兒塞到我後宅裡來?姚氏齷齪的心思,沒有你的授意,她敢嗎?你,很讓我失望。”

“淵兒,我錯了,我錯了……”陳濟康老淚縱橫,“我,我當時是想著,你和我女兒們都是一起長大的……”

“我在你們家住過的日子頂多不超過三個月,何來一起長大一說?”岑鳶站起身,“賬算清楚,我會直接把你存在洛家錢莊裡的銀子扣除。”

“那,我們……”

“已經不會有‘我們’了!陳爵爺,往後你多保重。”岑鳶大踏步走出廳堂時,陳濟康感覺頭上的天塌了。

與陳家截然不同的境遇,建安侯府這幾日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建安侯夫婦停靈七日後,安葬進了祖墳。

這邊剛下葬,那邊時成逸就求到了皇上跟前,望準許請封時雲起為世子。簡而言之,就是時成逸把爵位給了時雲起。

這件事大房沒和别人商量過,就時成逸夫婦以及兩個兒女關在屋子裡自己做的決定。

他們都認為,爵位給時雲起才是最正確的。

所以先將世子的位置給時雲起,守孝一年後,他就能自動襲爵。

且,時雲起深受皇帝喜愛,保不齊都不用降爵,直接襲了建安侯的爵位。

這是非常規作法,隻要皇上允了,旁人就說不得什麼,算不得壞了禮製。

時雲舟小小年紀就十分有誌氣,“父親,孩兒定當努力學習,早日考取功名。孩兒也要像雲起哥哥一樣,做北翼的棟梁之才。沒準等我做出了成績,皇上一高興,也封了我爵位,所以父親不必為孩兒惋惜。”

如今北翼的學子在經過一場心靈洗禮後,已經颳起了一陣新風向,重新調整了目標。

他們考取功名,已不僅僅隻停留在光宗耀祖的層面上,更多的是要做北翼的棟梁。

顯然,時雲舟正是吹了這股風,便是朝氣蓬勃,滿滿向上的激昂。

時成逸在經曆過女兒時安心的打擊後,格外看重對兒女心性的教育和培養。

他正色道,“每個人出生,都有自己的使命。你努力,自然是好;能考取功名,當然更好。你不必和誰相比,人生絕不止是考取功名,還有更多有意義的事……”

時雲舟一聽,嚇得趕緊跑,“父親,你又開始說教,也就母親喜歡聽。你說什麼,母親都喜歡聽。可我不愛聽,我走了,聽你嘮叨,還不如多看幾本書。”

“沒規矩!”時成逸笑罵。

看著兒子跑遠的身影,他覺得讓時雲起襲爵才是最正確的作法,竟然還能鞭策兒子上進。

明德帝本就對時雲起不能參加殿試耿耿於懷,對時成逸的請求幾乎是沒怎麼考慮就允了。

便是在貢士們參加殿試這日,一紙聖旨下到了建安侯府,時雲起捧著聖旨都是蒙的。

世子!他竟然成了世子!

他分明不想當世子!

他更不想魏姑娘一嫁進來,什麼福都還沒享,就要管這麼大個侯府,會累著她的啊。

時老夫人用儘手段爭搶了一輩子的東西,最終大家都不想要。

就像於素君開時雲起的玩笑,說,“你母親想得倒是美,把中饋就這麼扔我手裡。看我怎麼扔你媳婦手裡!”

侯府終是一團和氣了。

與此同時,明德帝還下了兩道聖旨。

一道是關於明德帝收海晏郡主為義女,時安夏正式成為了海晏公主。

另一道則是給海晏公主賜婚,夫婿自然是岑鳶。但聖旨很有小心思,明面上寫著“陳淵”,用水浸濕後就能看到隱在聖旨裡面的字應該是“岑鳶”。

總之建安侯府每天接聖旨就跟吃飯一樣,還一日三餐。

京城的權貴們,便知建安侯府已是如日中天。

另一頭,時安柔被關起來了。

沒有晉王,沒有皇太後,隻有李家一眾人刻薄的嘴臉。

他們關著她,不讓她出去,也不給她吃飽穿暖,連喝水都有定量。

時安柔又慌又怕。

她想家,想侯府,想惠正皇太後。

這一次,她不是演戲。

她是做真實的自己。

她的眼淚流乾了,在心裡一聲一聲祈禱惠正皇太後保佑自己。

門開了,一個貴氣十足的女子走進來,居高臨下看著時安柔,笑得張揚,“你就是時安柔?聽說你還肖想我晉王表哥?”

時安柔縮在角落裡,把頭埋在膝蓋上,聲音慌得不行,“不,我沒有。”

她想哭。她好害怕啊!

這個女子她認得的。

這是前世的李貴妃李蘭芝,一直愛慕她那晉王表哥。為此和時安夏鬥得如火如荼,最後被時安夏弄死了。

嚶嚶嚶,又是想念和呼喚時安夏的一天。

這一次,她真心誠意在心裡默唸,“惠正皇太後保佑我!保佑我!保佑……啊……”

她的頭髮被李蘭芝扯得往後仰起。

李蘭芝順手一巴掌呼在她臉上,“賤人!下賤貨色!憑你也配肖想我晉王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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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壓迫。時安夏微微揚起疑惑的臉,“不要銀子,你所圖為何?”這一次,陳淵一錯不錯地盯著她的眼睛,凝視了很久的時間,久到她以為他不會回答。他才一個字一個字,迸出一句咄咄逼人的話,“我之所圖,你不知道?”有那麼一瞬,時安夏有種近乎窒息的脫力感,就好像他曾是她很重要的人一樣。她努力回想前世今生,可以肯定自己從來不認識眼前這個男子。哪怕隻見過一面,她也不可能一點都不記得。更何況,她過目不忘,記性一向好。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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