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林棟心裡一驚,聽聲音好像是從桌子底下發出來的。吳大倩也是心頭一震,李縣就藏在桌子底下,千不該萬不該這個時候放屁,要是被髮現了,自己的清白,怕是跳到黃河水裡也洗不清。“哦,哦,肚子還是對咱們平原縣的水土不服,看看,現在開始反抗了。”吳大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弄得林棟倒是很尷尬,慌忙接上話茬道:“我們的水土挺養人的,慢慢就習慣了。”桌子底下的李縣捂住嘴巴,差點笑出來。他能理解吳大倩此刻內心的無奈,隻能打《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李縣的第六感覺告訴他,這房間裡,應該還有錢。
李縣來到床前,揭開被褥,掀開木板,所有人再次震驚。
一摞摞的鈔票,碼得整齊有序。
林棟趴在床邊,手拿一遝鈔票,在鼻子前使勁嗅著。
“這床下面一共是九百四十五萬九千八百,我一分錢都沒花,不敢。”
聽著林棟自報數字,大家的內臟已經震出了內傷。
“好你個林區長,每月給母親寄300元生活費,外人都說你是大孝子,我看這名不副實啊!”
大家聽到李縣話,都不敢相信,300元,對於這些錢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窮怕了,當官後,我把這每一筆贓款都記下來,藏起來,一分錢也不敢花,吳縣長,我錯了,我錯了!”
林棟的頭在鈔票上用力撞了幾下,哭得撕心裂肺,痛恨這個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林棟,怪我以前被假像矇蔽了雙眼,沒有看清你這個蛀蟲,你竟敢拿著讜賦予你的權利,中飽私囊,迎接你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高讚科氣得指著林棟罵個痛快。
李縣眉毛一挑,暗道,你個老狐狸,之前的氣勢哪去了?
林棟可是你老九幫的核心人物,這不是打你的臉嗎?
一個小學三年級畢業的學渣,被高讚科提拔成區長,這在龍國,怕是一個最大的笑話。
李縣不便道出這些軼事,就怕高讚科那個老臉無法承受。
畢竟,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吳大倩來到侯平面前,鼓勵道:“候處長,我就把林棟交給你了,你不要有任何的顧及,以法律為尺,嚴加審訊,我相信你。”
侯平搖搖頭,聲音低沉道:“可是,吳縣長,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我有個請求——”
“什麼請求?”
“我想辭職。”
“為什麼?”
“沒什麼,我的能力有限,不能勝任現在的工作,壓力很大,嚴重影響了我的健康,所以,經過慎重考慮,我請求辭職。”
“候處長,這個節骨眼上,你要辭職?你跟我開玩笑呢?”
吳大倩心裡跟明鏡似的,他知道侯平在工作上,肯定是遇到了一些勢力的阻撓和打壓,讓他很被動,所以才有了辭職的心思。
吳大倩從葉秋遞過來的包裡,取出一個金黃的東西。
“侯處長,這是我在包公府求來的一個狗頭鍘,我把它送給你,在平原縣地界,你帶上它,誰敢阻撓你的工作,就是和我吳大倩過不去,就是和正義對抗,你可以先斬後奏。”
吳大倩的行為雖然有點古老,但是侯平卻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他上前雙手接過“上官寶劍”,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道:“有吳縣長的大力支援,我侯平必當全力以赴。”
李縣走到灰落落的林棟面前,看了一眼現金牆上一角,那首詩還在,不禁吟起來——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儘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林棟聽完李縣送給他的詩句,張嘴大哭,悔意滿腹。
高讚科離開的時候,李縣攔住他。
“高書記,我看您的腰帶挺特别的,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我以前一個老朋友也有這樣一個腰帶,和你的一模一樣。”
李縣試探著問起來,平時見他挺難,今天就是一個機會。
“哦,我在漢東政法大學任教時,單位發放的,很有紀念意義,所以一直用了好多年,不知道你這個朋友是誰?”
高讚科實話實說,李縣也不隱瞞。
“我的這個老朋友叫陳岩石。”
“陳岩石?”高讚科大是吃驚,難於置通道:“他曾經是政法大學的校長,你們是朋友?”
“忘年交而已。”李縣拿陳岩石彰顯一下自己的身份,補充一句:“他很喜歡釣魚,但是每一次都是空手而回。”
高讚科確定,李縣沒有撒謊。
因為陳岩石釣魚的事,很少人知道。
高讚科點點頭,看來以後要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了。
事情擺在那裡,陳岩石雖然退休,但是,他龐大的人脈還在。
對了,李縣是被孟良玉弄進縣委大院的,老孟與陳岩石關係不一般。
李縣能端上這碗飯,與陳岩石脫不了乾係。
“可是,據我所知,這個腰帶扣上有著一個特殊的配飾,而你的,卻沒有——”李縣欲言又止,期待著高讚科的迴應。
“這個嘛,時間長了,配飾脫落,不過,我可不捨得丟掉,它在我車裡呢。”
高讚科說著,安排秘書去取來。
秘書出去不長時間,便將一個小配飾取來,放在了高讚科的掌心裡。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配飾?”
李縣湊向前,看得真切,確實是那種斧頭鐮刀的配飾。
李縣內心犯了嘀咕,看來梁子手中的配飾,並不是高讚科的。
那麼,梁子手握配飾,究竟在向活著的人,傳達一個什麼資訊呢?
李縣再一次陷入深深的迷惘中。
林棟落馬的事情傳遍平原縣大街小巷。
縣委大院裡也蒙上了一層緊張的氣氛。
所有人見到吳大倩變得熱情禮貌,包括以前那些眼裡沒有女縣長的高層領導,此時也換了一副笑吟吟的面孔
吳大倩知道,隻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贏得更多的尊重。
老九幫的成員,惶惶不可終日,聽說有幾個膽小的官員,都血壓飆升,住進醫院療養了。
吳大倩知道,李縣才是扳倒林棟最大的功臣。
不過,有件事,一直困擾著她。
那就是,那個裝著十八萬八的木箱子。
還有抱著箱子的女人,嚴莉莉。
究竟是怎麼回事?
吳大倩不由得向葉秋打聽起來此事,葉秋一拍大腿道:“姐姐,你可冤枉李縣了,那個彩禮,是週一平送還李家的彩禮錢,他家姑娘有錯在先,隻能主動退婚,至於嚴莉莉,那晚她去李家探望老人,正好碰到了。”
吳大倩聽完,就像是便秘,最後一用力,渾身舒服多了。
天更藍了,就連空氣都是甜的。
葉秋觀察著吳大倩的臉色,嬉皮笑臉地問道:“姐姐,你是不是喜歡李縣?”
“去,死丫頭,你說什麼呢?我是堂堂七品縣令,他是一個不入編的小職員,我怎麼可能看上他?”
“對,對,姐姐的對象是李建成,不僅家境好,還是海歸,對了,李建成昨天給我打電話,最近,他要來看你。”-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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