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一行女眷陸續上馬車,倏然瞧見什麼,不約而同駐足。寧國公府的馬車緩緩停下,車廂門被隨從打開,而後,眾人隻見一身著湖藍色華服的男子,下了車。這衣裳怎麼有些眼熟呀。當女眷們看見男子雋秀的面容時,竊竊私語起來。“裴世子怎麼來了?”“難不成是來接沈夫人的嗎?”“新婚燕爾,也不奇怪。”沈欣月出了府門,第一眼就看見了裴雲瑾。他怎麼來了?還穿著昨夜製作的新衣。他嘴角透著一抹淡淡的笑,“夫人,我正好忙完,就來接你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沈欣月問,“你們一行幾人?”
他如實答道,“還有三位同僚,幾個隨從。”
就這麼幾個人,她不免擔憂,下意識地覆上他的手背,“你把國公府親衛帶上,我怕二皇子會在路上對你下手。”
她說完,還安撫性地拍拍他的手,實則根本是在安撫她自己。
畢竟和前世偏差過大,她是真的怕裴雲瑾死在外頭了。
忽聽裴雲瑾幽幽出聲,“你怎麼不問我何時回來?”
沈欣月聞言,下意識就問,“何時回來?”
裴雲瑾愉悅道:“我儘快。”
*
午後,虞氏和寧國公都對他千叮嚀萬囑咐,看得出很焦心了。
虞氏收拾了一大堆東西想讓他帶上,裴雲瑾卻隻選取了重要的物品。
不出半日,全府都知道世子將要遠行了。
好些日子不曾出現的虞綿綿,都哭著來踐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此行有去無回。
哭半天,才等來裴雲瑾一句,“表妹,我明日才走。”
虞綿綿一頓,抹抹淚,“表哥,那你今晚和表嫂再作幾幅畫吧。”
裴雲瑾不明所以地朝沈欣月望去,“什麼畫?”
沈欣月來不及答,虞綿綿碎碎念道:“上次你在嫂嫂的畫上寫詩,嫂嫂送給我了,你再多寫幾首,將來定能流傳千古。”
每句話,都充斥訣别之意,就好像在討要絕筆之作。
沈欣月不知該氣該笑,她無奈歎了聲,就瞥見裴雲瑾的晦暗目光。
她無辜道:“怎麼了?”
對方轉過頭,不理人了。
這又是怎麼了?
沈欣月心裡莫名其妙,詛咒他的人,又不是她!
彼時,二皇子府。
二皇子謝玄氣得在庭院裡打拳。
一批批打手輪番上,打手既不敢用全力,也不敢不用力,但最終必須捱打。
直到李丞相趕來,謝玄才停下,“舅舅怎麼會乾出這麼蠢的事?往朝廷塞人,什麼法子沒有,偏要讓個沒本事的來參加科舉?”
李丞相愁得多白了兩根頭髮,“殿下,我那侄兒平日裡是有本事的,隻是每到考試發揮不好。”
“下面的人是要用優秀試卷替換他的,不料被裴家那小子看出來了,陰了一手。”
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
謝玄冷笑,“金陵不少官員是舅舅門下,父皇向來嚴明,若真讓裴雲瑾查出來……父皇不會顧念我母後,不會饒了舅舅的。”
“裴雲瑾必須死,我聽說他們明日要走水路,這次請舅舅下手乾淨點,别留下什麼把柄了。”
*
隔日大早,烏雲積壓,風雨欲來。
一家子站在府門前送行,沈欣月望著裴雲瑾遠去的背影,還是有很多擔憂。
她摸摸扁扁的肚子。
她現在絕對不能當寡婦啊!
此時,裴徹騎著大馬從外面回來,他竟是在外頭過了一夜。
寧國公見到,怒從中來,“你昨夜沒歸家?你越來越不像樣子了!”
裴徹煩躁,又不得不低頭,“爹,我是去打聽洛氏的下落了。”
這種鬼話,寧國公才不信,“你什麼時候能和你兄長學學?進取些!為你兄長分憂!”
這話,裴徹大抵是聽不進去的。
沈欣月瞅著裴徹那張桀驁不馴的臉,就知道,裴雲瑾一日不死,裴徹就感受不到重擔,很難突然上進。
她正要回府內,身後突然又傳來一道疾馳的馬蹄聲。
“金陵急信!”
來人是京城內的加急信差,手中高舉著白色信封。
沈欣月瞳孔一縮,又聽信差道——
“請問哪位是沈夫人,金陵微生家急信,微生家的二姑奶奶病故,請沈夫人回金陵弔唁。”
二姑奶奶微生蓉。
是她母親的妹妹,她的姨母。
這位姨母與她見面次數甚少,但記憶中,是位知書達理的女子。
前世,姨母病故後,微生家沒有通知她,因而她並未去弔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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