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偏偏沈益才學平庸,如今在朝中領著閒差,此生更是升遷無望。好不容易攀上寧國公府這姻親,少不了謀劃一番。柳氏語氣弱了幾分,仍是不甘,“可是,妙妙夫婦都進去好一會兒了,把她們晾在裡面,也不好吧?二姑爺好歹是國公府的二公子,老爺也太厚此薄彼了。”自己女兒回門之日,卻得不到重視,這叫柳氏如何能不氣。作為枕邊人,沈益哪裡會聽不出柳氏的怨氣?冷哼一聲:“二公子怎麼了,還不是遊手好閒的紈絝?也不曉得妙妙吃錯什麼藥《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辛苦你了。”
裴徹伸手,拿出匕首利落地在掌心劃了一道口子,將血滴在寶馬的傷口上。
“下輩子,再來找我。”
在馬奴來收屍之前,裴徹又恢複了常態,踏步走了出去,這次,沒再回頭一眼。
此生,在他心裡,什麼都比不上央央。
無論,是誰。
想到剛才央央下意識做的動作,那是她緊張的時候會有的小動作。
想到她,裴徹心情才稍微好些。
前世他教她騎馬,她就總是扣馬鞍,腮幫子鼓得跟小倉鼠似的,那時,她也喜歡裝作不怕,但表現出來,可沒有今日這樣鎮定。
等等!
她今日為何這樣鎮定?
照理說,他是將軍,而兄長是文臣,難道不該跟他學騎馬更有安全感嗎?
為何她跟著兄長,反而能更從容?
裴徹頓時笑意全無。
也許是察覺到,她更依賴兄長。
也或許,是大腦牽引著他,去猜疑,疑心央央是否也跟他一樣,重生了。
畢竟他能重生,沈妙儀能重生,那央央為什麼不能?
如果是重生了,也能解釋為何學騎馬更從容了,因為她本就會。
央央一向聰明,即便重生,也極有可能不告訴别人,不會像沈妙儀那樣,將重生的優越感掛在臉上。
可是,如果央央重生了,為何會當著他的面,和兄長舉止親昵。
央央這麼愛他,不可能這樣做的。
裴徹心裡這樣想,但人一旦有猜疑,就會止不住地去想這種可能。
直到生根發芽。
裴徹又開始替她找補,就算央央真的重生了,也一定是身不由己。
畢竟,她現在是兄長的妻。
畢竟,她不知他重生。
畢竟,他之前罵她毒婦呢!
這樣想來,她該有多痛心啊,裴徹的心都跟著泛起絲絲疼痛。
他一定要找機會,試探一番。
態度要好,認錯要誠懇,試探要委婉。
想著,想著,那腳步不自覺地朝青雲院靠攏。
但還沒到青雲院,就發現沈妙儀鬼鬼祟祟地要從後門出府。
他直覺有鬼,便跟了上去。
結果跟到了承安伯府,沈家。
這個女人又跑回了孃家,一個月都不知回多少趟,有本事就别回來啊!最好别回來!
裴徹腹誹著,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伯府門前。
沈益“病癒”和柳氏回京了。
嗬。
也就現在他不能和沈妙儀和離了,才敢回京。
裴徹轉身離開,不遠處跟著的陳武看見動靜,又跑回去稟報。
因此,誰也沒瞧見,沈妙儀從伯府出來後,去了何處。
*
平陽侯府。
虞綿綿在府中吃葡萄,丫鬟突然拿著一個錢袋子進來——
“小姐,門房說,有人在門口放了這個,還寫明給小姐。”
虞綿綿好奇地打開,數了數,裡面是一百五十兩銀子。
想了片刻,才想起那日幫人墊付的錢。
沒想到還真來還了。
原本是一百三十八兩,她另外賞了小二十二兩。
這人竟一分不少,連打賞銀都給了。
“他人呢?”
丫鬟搖頭,“敲了門,放下就走了。”
擺明瞭沒想攀扯關係,隻為還錢,連“謝謝,我來還錢”都不親自來說一遍。
虞綿綿看著一袋子錢,不免心生好奇。
一個窮苦出身的小總旗,一個月月俸都沒有十兩,怎麼湊出的一百五十兩。
去貪汙啦?
越想,越覺得是如此。
畢竟上次還拿不出錢,他那些手下可是說他貧苦出身的,家中還有久病老母,又怎麼可能在一月之內籌到一百多兩?
這個問題還蠻嚴重的。
上次見,虞綿綿覺得這個總旗看著挺正派的,沒想到啊沒想到。
手上的這袋子銀錢,突然就沉重起來了。
要不要舉報呢?
她愁著臉,拿著銀子出了門。
*
周絕期從侯府離去,直接去了京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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