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於是伸手為她拭淚,“哭花了妝,可不好看了。”“二郎……”沈妙儀心滿意足地笑起來,撲進裴徹懷裡,“我就知道,二郎是心悅我的。”裴徹感受到懷中嬌軟,嬌妻慾求不滿地用頭頂在他胸膛上磨蹭,似有討好之意。霎時間,他心軟得一塌糊塗。可當目光觸及滿堂的牌位,裴徹驀然清醒,他雙手撫上沈妙儀的雙臂,將她輕輕推開——“祖宗面前,莫要如此。”他說得義正言辭,沈妙儀輕咬紅唇,柔柔弱弱地應下。裴徹又道:“今夜,我去你房中。《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哦,那箱子裡都是些尋常物。”沈欣月沒有多看他,又躺下了。
而後,床榻邊的燈也熄滅了。
房中一片黑暗,她聽見裴雲瑾躺下,蓋上被褥,不發一語。
隻怪床榻寬大,兩人隔得有些遠。
沈欣月攏著被子“悄悄”靠近,見他沒反應,她就繼續靠近些。
裴雲瑾聽見了窸窸窣窣的動靜,感官在黑夜中無限放大,似聽見了女子呼吸的聲音。
梔子花的清香,與淡淡的檀木香混合,縈繞在床榻間,無法忽略。
令人莫名感到燥熱。
她得寸進尺,若他再不阻止,恐怕小手都要搭上來了。
忍無可忍,他才不耐道:“你莫捱過來。”
聲音有幾分生硬。
“哦。”她低低應了聲。
一個字,卻讓裴雲瑾聽出了失落的意味。
“每月同房三日,其實是母親的意思。”他開口解釋,心裡說不上來的煩悶。
原以為身側人兒會更失望,卻聽她愉悅道——
“是嗎?那要謝謝母親!”
裴雲瑾:……
他無話可說。
兩人沉寂一陣子,沈欣月還是不想錯過機會,半支起身,藉著稀薄的月光,俯視他,
“你真的,不想——”試試嘛?
她引誘的話還沒說完,屋外驟然響起貓兒婉轉悠長的叫聲。
“喵~喵~”
又是寧侯,寧侯的存在感真的很強。
本以為它叫一兩聲就完了,誰曾想它的聲音越叫越怪異。
“怎麼回事?”裴雲瑾突然嚴肅。
那尾調越來越長,時而高亢尖銳,時而急促柔媚,如同哭泣般,“喵~”
沈欣月心一沉,想到那碗甜湯……
難不成,那藥對貓也有用?
算算時間,這應該是它第一次發情。
裴雲瑾不清楚也很正常,畢竟是頭回養貓。
沈欣月還在思考要怎麼委婉地說,就見身邊人翻身下床,他一本正經道——
“你先睡,我去給它找獸醫。”
獸醫?
找什麼獸醫啊!萬一被順藤摸瓜查出春日飲……
沈欣月一急,脫口道:“春天嘛,獸醫也管不了的!”
沈欣月看不清他是何表情,隻知道他靜默片刻,又默默躺下了。
外頭貓叫聲不斷,擾得她心虛不已。
也沒了引誘裴雲瑾的心思,她躲進被子裡,阻隔外界的聲音。
夜風吹不進窗戶紙,貓叫不知何時斷了。
睡夢中的人兒悶出一身香汗,忍不住踢掉了被褥。
沈欣月睡得很沉,夢中墜入滄海,迷迷糊糊地嘟囔,“冷……”
雙手摸索著,憑藉取暖的本能,鑽進了一條溫暖的被褥裡。
在滄海中沉浮,沈欣月好像看見一塊礁石,努力地攀了上去,深怕再掉入深淵,緊緊地抱著,再也不鬆手。
不知為何,這礁石越來越熱,驅散了涼意。
*
這夜,裴雲瑾睡得不太好。
後半夜被折騰醒了,就再難以入眠。
脖間的癢意不可忽視,少女灼熱的呼吸帶著節奏,他感到有些燥熱,輕輕去推她,“沈欣月。”
她非但沒鬆手,還抱得更緊了。
裴雲瑾目光落在她微動的唇上,喉結一滾,不知不覺湊近。
沈欣月忽然翻了個身。
裴雲瑾拉回理智,手卻還被她抱得死死的,他僵硬地在床榻上躺了一個時辰,待絲絲晨光透入屋內,陳書的聲音傳進屋內——
“世子,該起了。”
今天還要早朝。
裴雲瑾將麻木的手臂從懷中人兒背下抽出,給她蓋上她自己的被子。
幽暗的眸光從少女歲月靜好的臉上移開,他無法忽略體內燥熱,絲絲縷縷熱意都朝一處湧去。
於是起身,換下裡衣,靠著涼水冷靜下來。
走出屏風時,裴雲瑾一身紅色官服穿戴整齊,毫無異色,他特意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兒,見她沒有分毫被吵醒的跡象,放下心來。
許是三月實在太熱了,他竟又覺得難耐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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