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聞言,沈妙儀皺眉,“姐姐,我們都沒去過賞魚宴,你如此說,不就是擔心我搶了你的風頭?”“我們都是國公府的女眷,姐姐這般小氣……真是好沒道理。”沈妙儀上車坐下,抬著頭,挺著胸脯。沈欣月勸她無果,不再管她。長嫂的責任已經儘到了,她若要自討苦吃,就隨她吧。馬車行至東街,車窗被沈妙儀打開。窗外,掛著金玉樓匾額的酒樓,裡外食客不絕,一副繁榮景象。沈欣月瞥了一眼,欲收回目光,卻聽沈妙儀突然道——“姐姐,你瞧這酒《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四個婆子走進來,雖沒有餘嬤嬤的威嚴,但勝在塊頭大,都是一頓吃兩三碗的人。
沈欣月特意看了虞氏一眼,見其並未有異議,就讓餘嬤嬤帶著四個婆子去安頓了。
幾人一走,廳堂中隻剩下婆媳二人,虞氏不鹹不淡地問,“怎麼想的?”
沈欣月分析道:“四妹妹那裡有四個丫鬟四個婆子,若她任性指使著下人鬨騰,餘嬤嬤也得有能壓製的能力才行,否則如何讓四妹妹服管教。”
虞氏將茶放下,也是滿意的,“你是有主意的,也是有輕重的,不過要謹記一點。”
虞氏話音落下,指了指頭頂上方的牌匾。
沈欣月仰頭看去,隻見牌匾上幾個大字——
“家和萬事興”。
*
“蛇,蛇,放……”
床榻上,裴寶珠久睡不醒,嘴裡喃喃。
許氏坐在床榻邊,怎麼搖她喊她,都叫不醒,“怎麼這麼能睡,待會兒餘嬤嬤要來了。”
裴寶珠仍舊沒有甦醒的跡象。
屋外,餘嬤嬤已經進了院,讓人將包袱先放到廂房裡,獨自走進主臥,站在門檻邊,“二夫人,從今日起就交給老奴吧。”
許氏張嘴,“你是要我走?”
餘嬤嬤直接道:“您是慈母,在這裡隻為讓四小姐有恃無恐,您此刻隻有狠狠心,才是真的對四小姐好。”
許氏逐漸被說服,最後看了眼女兒香甜的睡顏,起身,一步三回頭地走出門外,“嬤嬤,你——”
“您放心,這段日子,還請您不要出入怡景軒。”餘嬤嬤說完,禮貌笑了笑,將門關起。
許氏焦慮地站在門外,半晌沒聽得動靜,咬咬牙,狠心離開。
隻剩下夏香在門外來回踱步,最後被一個力氣大的婆子“請”走。
房中。
餘嬤嬤站在床榻邊,面色嚴肅,掃了一眼橫仰八叉的少女,“四小姐,該起了。”
不出意外的,榻上少女毫無動靜。
“四小姐,時辰到了,該學規矩了。”
還是沒用。
餘嬤嬤淡定地從袖中抽出一把軟尺。
國公府是個養老的好地方,裴氏乃簪纓世族,祖祖輩輩底蘊豐厚,不像其他普通官宦,一朝傾覆就什麼都沒了。
餘嬤嬤大半生雖攢了不少錢,但她無子無女,沒任何寄托,留在國公府保持榮耀也是不錯的。
所以她必須教好這個四小姐,將來才能有機會留下,教導小小姐們。
她早就打聽過,寧國公府現在還沒有小公子和小小姐,目前隻有二少夫人懷孕,生下來等到三五歲開始教導禮儀,在這中間,餘嬤嬤也能吃好幾年閒飯。
還受人尊敬。
多好。
餘嬤嬤將軟尺伸直,拍在裴寶珠的屁股上,根本沒用力,隻因裴寶珠皮膚嬌嫩,自小被寵著連磕著碰著都難,當即嗷嗷叫起來。
“啊!”
剛才怎麼都喊不醒的裴寶珠,睜開睡眼。
正巧餘嬤嬤低頭,肅穆到可怕的臉呈現在裴寶珠眼前,嚇得她往床榻裡縮,“你誰啊!來人啊!來人!”
外面毫無動靜。
裴寶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此時聽餘嬤嬤冷漠道——
“四小姐,老奴姓餘,往後你可稱老奴為餘嬤嬤,今日起,由老奴矯正你的禮儀形態。”
裴寶珠雙眼狠狠瞪著,“哈,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個奴啊?竟敢打我!我爹孃都沒打過我,你竟敢打我!你這刁奴!”
餘嬤嬤臉色未變,微微一笑,露出的褶子配閤眼神,還真像個刁奴,“老奴奉夫人們的命令,管教你,並非是你的奴仆,而是教授你禮儀的嬤嬤。”
“老奴”二字,每每提及,餘嬤嬤都會微抬下巴,眼中毫無卑微,彷彿隻是個普通的自稱,稱呼習慣了,與“我”並無區别,甚至,還因資曆而自豪。
裴寶珠氣得直喊刁奴,見那軟尺又要揚起,她嚇得滿床亂爬,鞋也不穿,就跑出門去。
餘嬤嬤並沒追,因為裴寶珠根本跑不出去。
她一打開門,四個大塊頭的婆子排成一排堵在門外,四人齊齊發聲,“嗯?!”
這陣仗,連蒼蠅都休想飛出去一隻。
“四小姐還想去哪兒?”
餘嬤嬤冷著聲靠近,此刻在裴寶珠眼裡,如同惡煞。
從早晨到黃昏,一整日都沒出怡景軒,買蛇的計劃都泡湯了。
準確地說,是連屋子都沒出。
光學端莊地穿衣,就穿了一天。
但裴寶珠沒買蛇,不代表别人不買。
齊行舟在書院憋了一天,下學時沒有及時回家,悄悄和方端午打聽,哪裡可以買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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