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柳氏一臉愁容,“親妹妹上趕著做姐夫的妾室,難道是什麼光彩的事?你是要叫全京城都看我們伯府的笑話嗎?”這話說的,彷彿沒有這事兒,伯府就不是笑話了。沈欣月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我也是考慮到伯府,這才將人帶了回來,那就家法伺候,杖刑六十吧。”她說的輕鬆,卻見沈益擰起眉——“六十,會把她打死的!”沈欣月冷笑,“那就打死啊。”沈益一噎,指著面前陌生的女兒,“我看出來了,你是成心要你妹妹的命啊!”“父親,難道妹《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多謝夫人成全!”段姨娘十分感動,她想不到虞氏所想的這些,隻是單純不想讓侄女做妾。
這邊,兩人才商量出結果。
那邊,許氏還沒找到女兒。
根據下人所說的地方,找了兩三遍,也沒看見女兒的身影。
“寶珠啊,寶珠啊!”許氏和下人們一起尋找。
草叢裡根本沒人,連餘嬤嬤都火冒三丈地趕來了。
餘嬤嬤帶著“四大勇士”,站在草叢外,厲聲道:“四小姐,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今日落下的課程,今日是必須學完的。”
草叢裡還是無聲,換作平時,裴寶珠哪裡會有這麼淡定。
許氏聽餘嬤嬤的口氣,心中不滿,但為了女兒,強忍著。
綠油油的草叢蓋住了小半堵牆,也蓋住了狗洞。
早在半刻鐘前,裴寶珠哭喪時就發現了狗洞,想到自己要被禁足,乾脆從狗洞爬了出去,毫無形象可言,連頭上都添了雜草。
一邊擦眼淚,一邊爬,同時心靈上也受到了創傷,畢竟從未受過爬狗洞的屈辱。
牆的另一面,就是寧國公府後門對應的街,人煙稀少。
裴寶珠剛爬出一半身子,忽聽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
“姑娘,你還好嗎?”
裴寶珠下意識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白色虎紋錦衣,再往上,是年輕男人俊秀的臉,他氣質矜貴,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人,可他清風霽月,平易近人。
在這一刻就如謫仙般,逆光降臨。
裴寶珠看呆了眼,下一瞬,隻聽男人輕笑一聲,喃喃道——
“今日真是幸運,遇見寶了。”
他竟說她是寶?
緊接著,男人蹲下身,伸手幫她撿走了頭上的雜草,他眉眼愈發溫柔,生怕扯到她頭髮,撿了幾根雜草,突然停下手,“可有冒犯?”
裴寶珠嚥了咽口水,搖搖頭。
男人鬆了口氣,彎彎唇角,“若扯疼你了,你就告訴我。”
於是繼續去撿她頭上的草,將頭上的草放進衣襟裡收藏,最後才道:“姑娘,怎麼不走正門?”
裴寶珠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多麼狼狽,趕緊從狗洞裡爬出來,站起身,拍拍衣裳上的灰,“我……”
根本說不出理由。
男人看出她的窘迫,禮貌地退後一步,沒有再問,轉身就走。
裴寶珠不自覺跟進兩步,悄悄跟在他身後,最後發現他走進了——
寧國公府正門。
裴寶珠止步,躲在石獅子後面,猜不到對方身份,可心裡就跟犯了癢癢一樣,撓不到很難受。
府中。
裴雲瑾在榻上躺了足足一個時辰,光聽屋外主仆倆說話了,也沒見人進來陪陪生病的他。
這一刻,他心中的懷疑達到巔峰。
夫人肯定是知道了點什麼,所以才不關心他。
否則,不可能不關心他。
突然,門外聲音斷了,腳步聲響起,越來越靠近房門,他呼吸一滯,莫名的緊張。
夫人來了。
他閉上眼裝睡。
房門“吱嘎”一聲,來人並未靠近,隻聽瓷器被放置在桌上,應該是藥。
因為味很衝。
裴雲瑾沒有顯露表情,但被子裡的手動了動。
下一瞬,房門被關上,人又出去了。
裴雲瑾睜開眼睛,房間刺鼻的藥味讓他皺眉,真想把藥扔出去,可是不能。
但也不想喝。
這藥,苦到有折壽的感覺。
“少夫人,四小姐失蹤啦!”門外,有小丫鬟來稟。
與此同時,玉翡淡定的聲音也響起,“世子,杜公子聽說您中毒了,來看望您了。”
……
房中一陣死寂。
裴雲瑾閉上眼,將被褥蓋住臉,隻覺得好吵。
該來煩他的人不來,其他人都會來。
門外,沈欣月波瀾不驚道:“失蹤了去找啊,她能跑多遠,在一裡之內找就行了,說不準在哪個柱子後頭躲著呢。”
她吩咐完,一隊護衛就出動了。
即便如此,沈欣月都沒停下襬弄手裡的花草。
這秋天來了,小花小草都變禿了,都得修剪過才能好看。
正當她心無旁騖時,身後房門開了。
她聽得動靜,頭也不回,“快來幫我看看,這樣剪好不好看。”
身後的人逐漸靠近,也不發聲。
但沈欣月能感覺到,身後的怨氣好像很重。
她沒忍住回頭瞧了一眼,看見裴雲瑾好端端地站在門口,看著他,假裝詫異地關切道:“呀,你怎麼起來了,不用坐輪椅了嗎?”
說話的時候,連剪子都沒放下。
她感歎,“良藥苦口果然沒錯,簡直是神藥啊!來人,再去多熬兩碗!”
裴雲瑾唇線僵直,“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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