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窗外無人,房內人沒功夫關窗,隻任由窗子被狂風呼嘯,持續發出噪音。窗子如同要墜落般,吱吱嘎嘎,聲勢可怕。雨珠如洪水傾瀉,打濕了庭院內的花花草草。立夏的雨水如劍,強力沖刷,花草就像失了主心骨,倒在青石闆闆上,彷彿流著淚。雨勢磅礴,樂此不疲。*福華園中,亦是同樣盛景。正在興頭上的裴徹,心頭驀然一痛。那悵然若失的感覺尤為強烈。他忽然倒在一側,心情不上不下,隻呆滯地望著床帳。正在興頭的沈妙儀說不住來的難受,《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那信,一定和太子有關。
隻可惜,前世太子一直沒找回來,陛下隻能傳位給年紀小的二皇子。
二皇子是太子去遊曆後才出生的,今年也不過二十歲。
過不了幾年,他就會登基。
寧國公府因為還沒機會為太子出力,所以也沒被二皇子特别針對,隻不過出頭的機會少了。
但平陽侯……
沈欣月輕歎著踏入青雲院,見紫蘇拿著請柬,問,“哪來的?”
紫蘇道:“方才送來府上的,都是以賞花為名,邀請您赴宴。”
沈欣月接過幾個請柬,打開看了看,不是勳爵貴婦,就是高官千金。
這些女眷,皆為太子黨羽的家眷,被篩選過才會送到她手上。
也都是她出閣前接觸不到的,而今,隻因為她是裴雲瑾的夫人,就紛紛拋出橄欖。
玉翡深諳門道,在一旁提醒,“這些都是與國公和世子立場一致的,少夫人可隨意選擇。”
可就是因為立場一致,她才選擇困難。
前世裴雲瑾死後沒多久,聖上就壽終正寢了,二皇子登基,這些太子黨羽至少清算一半。
寧國公府勉強沒被清算,但還是影響到裴氏子弟的晉升,連裴徹都是上下打點關係,才能慢慢往上爬。
這一世,不出意外,還是二皇子登基。
玉翡見沈欣月面露愁色,不由問道:“少夫人是不想赴宴嗎?”
饒是沈欣月再不想,也不可能整整兩年不赴宴,最終還是隨機抽了一個。
正好,抽到了京中最具有權勢的家族。
*
前院,流觴閣。
水流自屋簷源源不斷下流,似卷珠簾,與外隔絕,聲音阻斷。
寧國公看完信紙,難掩激動,“太好了!你舅父已有線索,當年太子是在金陵失蹤的!你即刻傳信給你金陵的姨丈,他在當地勢力龐大,想必找到太子,指日可待!”
裴雲瑾正襟危坐在蒲團上,將信紙燒乾淨,臉上並無喜色——
“父親,二十年了,您真的沒想過,太子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胡說!”寧國公皺眉,“殿下武功蓋世,怎會遇害!”
所謂武功蓋世,裴雲瑾也隻聽過傳說,他甚至從未見過太子。
傳說,這天下,是陛下和太子一同打下來的。
這也是為何太子黨羽多的原因,即便太子失蹤多年,他們也不曾改變。
但裴雲瑾更在乎家族,也更冷靜,“若能尋到,早就尋到了。”
太子離開京城時,才二十三歲,現今太子不主動出現,僅憑年輕時的畫像,找太子無異於大海撈針。
“父親,其實即便太子歸來,我們國公府對他,也並無實質幫助。”
裴雲瑾肅穆且認真,“聖上已過花甲之年,父親該早做打算了。”
“瑾兒,”寧國公歎了歎,年紀大了,不願做出改變,“太子擁護者眾多,眼下若改換門庭,隻會裡外不是人。”
“二皇子驕奢自大,絕不是明君人選。”
寧國公有些累了,“你去吧,給你姨丈和表弟去信。”
裴雲瑾沉默一番,其實他想投靠的,並不是二皇子。
但眼下,顯然是不適合說了。
他起身,忽然聽父親開口道——
“對了,你許是不知,大晉虎符為太子所有,太子私印可號令三軍。虎符隨著太子一起,消失了二十年。這二十年,軍權三分,但也不妨礙這些兵這些將認的,是太子那張臉。”
裴雲瑾思索著父親的話,一路臉色沉重回到書房。
他對太子早就不抱希望,可若太子手中還有虎符……他或許更熱衷於找虎符一些。
如果太子能回來自然最好,可若回不來,他就該考慮下一步。
他捏了捏眉心,落筆給姨丈寫完信。
“世子,”陳書手上正拿著小玉瓶進來,“這藥是落在您馬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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