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沈欣月思忖道:“好辦,京城正規的人牙行有三家,容良人牙行專做貴族生意,你拿著銀子去查。”“您為何不直接問世子呢?”紫靈不明白,這樣查費時費力。“小廝隻不過看了一眼畫像,就被髮賣了,”沈欣月愈發覺得裴雲瑾是用情至深,“他怎麼可能告訴我。”紫靈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也對,那奴婢現在就去。”紫靈轉身要走,卻瞧見房中藥箱沒有合攏,於是順道過去將其蓋緊些。“喵~”沈欣月感受到寧侯的躁動,它的爪子在她衣裳上扒《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素雲低頭,看著手裡價值不菲的藥膏,愣愣地好一會兒,“少夫人為何對我這麼好?是想讓我為她做什麼?”
玉翡語氣淡了些,“少夫人沒想讓你做什麼,隻是見你頭上有傷,心生不忍罷了,你莫要以惡意揣測,回去好好用這藥,將臉養回來。”
素雲捏緊小瓷瓶,失了語。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將她裹挾得說不出話。
玉翡本來想直接走掉,想了想,還是推心置腹地多了口舌,“素雲,若遇困難,不要被困其中,該自己走出來才是。”
一言畢,玉翡就不再停留。
這頭,素雲的眸中倏然有了神采,她下意識地喊住玉翡,“我今日在後街的巷子碰見段姑娘和她父親了,他們父女合謀,欺騙了姨娘,段姑娘想勾引世子。”
玉翡震驚不已,環顧四周打量有無聽閒話的人。
離去時,心中不由感慨。
往日素雲哪會好心告知這些,今日定是因這瓶藥膏的緣故。
一瓶藥膏就能讓素雲心生惻隱,可見二少夫人待她,從不曾好過。
可見,於奴婢而言,擇主就是第二次投胎。
*
玉翡將這段話轉述的時候,並未刻意避諱世子。
黃昏剛至,暗黃光線從窗欞投入。
沈欣月正在桌前看書,隔著一道簾子,依稀能看見裴雲瑾在裡間忙碌,忙碌地鋪他的金貴小床。
大概是不想讓人瞧見他在鋪床,所以將簾子放下。
白色的紗簾,金燦燦黃澄澄的斜陽照在簾子上,根本遮擋不住裴雲瑾的行為,像是掩耳盜鈴。
此時,玉翡匆匆進入,假裝看不到簾子後的人,目光落在沈欣月身上,“少夫人,我將藥給素雲了,她同我說……”
後面的話,也絲毫沒有避諱裡屋的某人。
沈欣月已經親眼見過段湘煙的勾引事蹟,因此聽了也不詫異。
段湘煙下午沒勾引成功,為了留在公府,自然要想儘一切辦法,等待下一次機會。
“少夫人,您要怎麼做?是否要稟明主母,讓主母來做主?”玉翡問。
沈欣月搖頭,淡然地將手中書放下,還沒說不用,裡間的人就沉不住氣了,兩步掀開簾子走出。
“我去。”裴雲瑾沉聲道,抬步朝門外而去。
沈欣月急得起身,“你去哪兒啊,你先站住。”
裴雲瑾轉身,想到方才場面,情緒不佳,“她心思不正,留不得。”
這句“留不得”,明明是要將段湘煙趕出府的意思,卻因他周身寒氣,平白讓人品出幾分殺人拋屍的意味。
“我知道,”沈欣月朝他走去,拉住他不讓他去,“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裴雲瑾擰眉,“為何要挑時候?”
沈欣月輕歎一聲,縱使也因下午的場面不滿,也不能意氣用事,“她是客人,你將她趕出去,總得有個理由,你若說她勾引你,你並無證據。”
“母親相信你,所以不用證據,也會如你所願,段湘煙勢弱,甚至不用母親出面,你我都能直接趕她走,趕她走很容易,可她是段姨孃的侄女,若沒有證據讓段姨娘認清這個侄女的本性,段姨娘會與我們心生嫌隙。”
段姨娘隻是個妾室,可她現在是寧國公唯一的妾室,又是裴徹的生母,那就不是個普通小妾了,而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家族的團結,有多重要,阿瑾比我更明白。”沈欣月溫聲勸說,娓娓道來。
裴雲瑾耐著性子,“你要的證據,是允許她下一次還對我動手動腳?”
他眼神複雜,在沈欣月點頭的瞬間,他低笑一聲,眼底眉梢都沉了下去,笑聲透著冷意,“倒是我沒有大局觀了,可你就不吃醋嗎?”
生氣了。
沈欣月隔著袖子握住他手腕,“吃醋,心裡可酸了,所以我不會讓她碰你的,真的。”
隻是讓他當個誘餌而已。
段姨娘和裴寶珠現在都很信任段湘煙,必須讓她們都看清,將段湘煙從她們心中趕走,以免將來再遭利用,才能徹底地、真正意義上地將段湘煙趕出府去。
此刻裴雲瑾面色稍霽,語氣生硬,“怎麼做?”
“阿瑾,”沈欣月拽拽他的袖子,她露出笑容,“你低頭,我跟你說我的辦法。”
裴雲瑾偏是不低頭,甚至别開了眼,強硬地,不容置喙地,說出要求——
“我今晚不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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