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錦寧謝容』
第104章 ‘湘玉’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沖喜嫁人後,戰死的亡夫回來了第3章卿卿清晨醒來,錦寧推開窗眯眼望著晴空,呼吸染著園中淡淡花香的新鮮空氣。真好。又是坐吃等死的一天。錦寧洗洗漱漱完下人們也擺好了早餐。桌上早餐品樣多的眼花繚亂:香酥牛肉餅、炸春捲、栗米粥、蝦仁雞蛋羹、鮮嫩羊肉片燉白玉蘿蔔、素炒茭白、以及一串似綠寶石般顆顆晶潤的葡萄。不過每份的分量都不多。一兩個人食剛剛好。婢子秋月擺好了餐具,規矩地退到一旁侍候。“少夫人,這些早膳都是昨《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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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馬車終於駛進了雁安。

雁安是座州城,雖不比京城風貌繁華,但因盛產玉石,生活在這裡的百姓倒是普遍安逸,城外城內都看不到什麼行乞之人。

這個時間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的最為熱鬨。

謝容先下了馬車,伸過手去扶她。錦寧無視那隻手,自已拎著裙襬從車上輕巧跳了下來,末了斜他一眼徑自往前走。

謝容兩步上前,拉起她的手。

錦寧是個有夫之婦,這麼當街和别的男人牽手,本能地掙紮,心虛地掃了眼四周:“你别這樣。”

他寬大掌心握得更緊。

“怕什麼,沒人認得我們。”

不同於謝韞的手暖如玉脂,謝容掌心覆著粗糲硬繭,她皮膚細膩,緊貼時有些癢癢的疼。

他這麼一說,她更不自在。

就好像倆人來這,專門為了避開熟人,私會偷情來的。

錦寧有些煩躁,抬眼瞧見不遠處有賣面紗的,她拉著謝容跑過去挑了個月色蓮紋面紗,遮了臉,隻露出一雙眉目,倆人便沿著這條街逛起來,手就沒鬆開過。

這雁安不愧盛產玉石,街上到處都是玉石所雕的珠釵首飾,色澤極為漂亮,錦寧停在一小攤前看上了隻玉簪,那小攤販便道:“夫人眼光真是極好,這海棠垂珠簪是由和田白玉雕成,玉質剔透無暇,極襯氣質,夫人您本就膚白貌美,清麗脫俗,戴上這簪子簡直比那壁畫中的仙子還要美上幾分。”

“……”這嘴,放在現代不得是個銷冠。

她分明是戴著面紗遮臉,隻露了雙眼。

攤販見錦寧聽了他誇獎反倒沒了興致地樣子,又看向謝容,諂笑道:“尊夫人戴這玉簪多合適,隻要三兩銀子,郎君還不趕緊給您夫人買下它?”

“……”

錦寧想也不想欲辨清這關係,張了嘴卻欲言又止。

算了,解釋更麻煩。

她放下簪子徑自走了:“不好意思,我不買。”

“這……”買賣不成,攤販自然失意,那郎君卻未走,付下了銀子,攤販喜盈盈地包起來遞過去,順嘴誇笑道:“郎君對夫人這麼好,您夫妻二人定會恩愛相守到老!”

謝容聽此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卻又多扔下了兩塊碎銀。

錦寧也不管身後的人,無精打采地走在人潮中閒逛,她這是在乾什麼?

夫君處境危急,她卻在這和謝容遊玩,這還能說是情有可原,可她剛還能有心思看什麼髮飾去,真的好對不起謝韞……

謝容幾步追上來,又拉過她的手,將玉簪遞於她。

錦寧掃了一眼,垂下眼,“我不要。”

“為什麼,你分明喜歡。”

“我是喜歡,可也要看是誰送的。”她小聲嘀咕完便抬腿要走。

謝容陰沉下臉,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施力將人扯回來,他力氣大,她手腕常被他扯得生疼。

他不由她意願,親手將那玉簪戴與她烏黑髮間。

戴好後,謝容修長的指碰過那玉簪垂墜的珠翠,輕輕擦過她柔軟的發。當目光緩緩移到她懨懨不樂的臉,他冷哼:“敢摘試試。”

錦寧抬眼掃了他一下,又賭氣似地别開臉,分明是不敢。

謝容臉色緩和了些,也沒再多逛,牽著她去酒樓吃飯。

這是雁安最好的一家酒樓,在夜色裡樓閣明燈輝煌,雕梁畫棟。酒樓可用飯也可住宿,吃完飯便由店家引著上了樓上房間。

謝容竟然隻要了一間房,房中也隻有一張床榻。

不過到最後他也沒要求和她同睡,而是睡在地上,燭火熄滅後,錦寧在榻上翻來覆去,最後側著身透過月光偷偷看向地上的謝容。

她莫名輕輕歎了口氣。

……

兩日後,謝容又帶著錦寧去了另一座小城,瀾溪古縣。

錦寧還是生無可戀地由謝容拉著手逛過城裡各處風景。

其實兩人氛圍很怪。

錦寧自是沒心思玩,一直喪眉耷眼的,而謝容長相本就偏冷,也不笑,看著就冷冷淡淡,卻偏要帶著錦寧各處遊玩,就像想以這種方式來增進感情。

這古縣相比繁華州城便多了份寧靜,不夠繁榮,但山清水秀,小橋流水,風景極美。

錦寧焦躁的心情在這裡稍稍被撫平了些。

走在臨溪小道上,她一手拿著嫦娥翩翩飛舞形態的糖畫,另隻手被謝容拉著。

這糖畫對錦寧來說有些過於甜了,不過嘴巴閒著也是閒著,索性當吃著玩。謝容側目看到唇角染上的糖漬,皺了皺眉,用帕子去給她擦。

錦寧隻感覺被他蹭過的嘴巴被蹂躪的變形生疼,本能躲開。謝容停步,捏住她下巴,繼續認真地擦拭。

“你弄疼我了。”錦寧委屈地喊出來。

謝容一愣,他握慣刀劍,那戰場上所使的寒鐵長戟便足有七十斤重,能使得出神入化,所過之處無一人能活命,那手勁有多強自不必說。

他再動手就極力剋製力道,輕輕地。

嘴上卻淡漠:“嬌氣。”

……什麼人呐,非要給她擦嘴,自已粗魯還嫌她嬌氣,真的好想任何事都溫柔體貼的謝韞。

錦寧忍著不快由他擦完,再繼續逛時,她視線漫無目的閒看,卻在這時一道熟悉身影在眸中一晃而過。

湘玉?!

她睫毛肉眼可見的一顫,再凝起目光去尋,那種熟悉感已經被來往行人衝散,什麼也捕捉不到。

……是看錯了。

湘玉剛離世的那段時間,她走在街上常常將某個背影或衣裙和湘玉生前很像的人認成她。

她已經不在世,她早已認清這個事實。

錦寧沒再試圖去尋,心情卻瞬間低落起來,謝容敏銳察覺身邊人情緒變化,低身問她:“怎麼了?”

錦寧搖頭:“有點累了。”

謝容掃了眼四周,也未再說什麼,帶她回了客棧休息。

眼看在瀾溪古縣待了有五六天,算算自衛承領兵去江關都要有小半月,這地方再寧靜舒適也安撫不了錦寧愈發躁鬱的心了。

“我們什麼時候回京城。”

“你整天和我待在一起就沒公務上的事要乾的嗎?”

“謝韞到底怎麼樣了,江關那邊交戰形勢如何,是輸是贏,謝韞是死是活,你告訴我啊告訴我!”她已經急得摟著謝容胳膊咬牙切齒地不惜用上撒嬌了。

謝容不說話,垂眼看著她,手指碰過她發間那隻海棠垂珠簪,又緩緩撫過她臉頰,目光竟有幾分罕見的溫柔。

錦寧一時愣住,有些不適應。

他卻輕輕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了下來。

這些日子兩人親吻的次數已然數不清,錦寧依然心有牴觸,但身體已經趨於習慣,沒有躲,顫顫地閉上了眼睫,默默接受。

這個吻溫柔而輕緩地讓她有種不真實敢。

結束後,他額頭抵著她的額,壓低的嗓音微啞:“我們回京城。”

……

瀾溪古縣離京城就稍遠些了,坐馬車趕路接近一天半才到。

一路上,馬車內比去時還要安靜的多,兩人幾乎沒有交談和身體接觸。

眼看進了京城,錦寧輕鬆的同時還有些恍惚,她悄悄抬眼去看坐在一旁的謝容,莫名想起了離開古縣時的那個吻。

察覺到自已在想什麼,她暗暗掐了自已一下。不過,是真看不透謝容在想什麼。

她思緒有些亂時,馬車突然停了。

錦寧撩起一旁車窗幕簾看了看,外面景象分明還是在街道上,離將軍府還有些距離。

“馬車怎麼停在這?”她問謝容。

謝容看著她,漆黑眸子像蒙了層晦澀不清的光,沉默片刻後,他道:“和你獨處的這些時日,是我自歸京以來,最開心的時候。”

“……?”

他是怎麼了,這不是你的style吧大哥?

“我知道對於你來說,待在我身邊的每一刻無異於煎熬。”他忽地輕笑了下,像是自嘲,“可我就是無恥自私的不想放你走。”

錦寧看出他神色的黯淡,她從沒見過這樣的謝容,有些不自在。

“那不行……”她為難又鬱悶,“我,我遲早得走。”

謝容聽後未動怒,他隻靜靜盯著錦寧的臉,好一會,竟點了頭。

錦寧以為自已是在做夢,就聽他說:

“我已經想通。”

“你不情願待在我身邊,我也厭了使那威脅強迫的手段。”

“你走吧,日後我不會再去擾你。”

錦寧呼吸都屏住了,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你現在就放我走?”

他點頭。

她不確定地問:“你說真、真的?謝韞呢,你不會不救他了吧?”

謝容卻闔上了眸,不再說話。

“那我走了?”錦寧作勢要下馬車。

謝容依然眼也未抬,她哪裡還有心思懷疑真假,直接撩開幕簾,頭也不回地跳下了馬車。

當落地站穩,錦寧又有些躊躇不定。

謝容並沒說救不救謝韞……萬一他不管謝韞了怎麼辦?

錦寧腦中彷彿嗡地震了下,後悔自已沒問清楚就著急地下了車,她欲再回去,可身邊馬車已經朝前駛離。

而就在她抬眸之時,終於發現。

就在她前方不遠處,立著一位身量清瘦的青年。

錦寧怔住,使勁眨了下眼睛,以為自已是出現了幻覺。

直到他一步步朝走過來,停在她身前,錦寧真實觸到了他的衣角,她眼眶一熱:“謝韞。”

他垂眸看著她,沒什麼血色的唇輕抿了抿笑。

“我還活著,是不是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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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春捲、栗米粥、蝦仁雞蛋羹、鮮嫩羊肉片燉白玉蘿蔔、素炒茭白、以及一串似綠寶石般顆顆晶潤的葡萄。不過每份的分量都不多。一兩個人食剛剛好。婢子秋月擺好了餐具,規矩地退到一旁侍候。“少夫人,這些早膳都是昨個晚上郎君提前告訴了院裡讓廚子準備的,您嚐嚐合不合胃口。”錦寧:好饞。……嘴角留下了不爭氣的淚水。她剛穿來的時候庶女日子不好過,吃都吃不飽,後來抱了謝容的大腿才提高了生活質量。謝容死後,方家又開始剋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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