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景文帝吩咐完汪公公,轉而又看嚮明媚兒。許是半月未見生疏、又許是她禁足不見陽光的緣故,肌膚像是更白了。如今病容憔悴、眼中含淚,更顯得她如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青紫的手指顫抖,想順著他衣襬攀上來,挪移了幾寸,又回去了。這謹小慎微的樣子,憑白讓他心頭煩悶。“看得到嗎?”景文帝拿著帕子在她面前搖晃幾下。“......”明媚兒沉默。下一刻,眼淚奪眶而出,緊忙低頭,淚珠砸在錦被上,被氤出一滴水漬。“回陛下,奴看《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曹貴人語速飛快但字字清晰,她早已經想好怎麼說了,腹稿打了數次,自然詳熟。
景文帝摩挲玉扳指的手一頓。
想到明媚兒看到曹德海畫像時,眼裡明顯劃過的震驚和厭惡,又想起冊子裡她曾多次和曹德海有過情事。
也許其中另含玄機,她與曹德海有仇也說不準。
所以才一聽說他死了和罪名的問題,忍不住來噁心奚落其家人,也就是曹貴人。
她膽子大得很,還敢欺君罔上,這倒也像是她會說出來的話。
“然後呢?”他語氣平淡毫無感情。
這態度讓曹貴人摸不準脾性都有點想打退堂鼓了,難道是她說得還不夠過分?
再怎麼說明媚兒也是沖喜的最佳人選,他會不會偏袒?
曹貴人又掖了掖眼角道:“然後妾身怒火攻心,罰了她掌摑十下,誰知她不服,竟然和妾身扭打起來。”
不管陛下偏袒不偏袒,她這一步棋都是要走的,不然明媚兒若是惡人先告狀,她不好解釋。
“服侍的人呢?”沈皇後問。
“明姑娘是一人等在禦花園的,她說話太過於冒失無禮又牽扯良多,妾身為皇家聲譽考慮支走了妾身的宮女。”
“但是芳草一直都在不遠處看著,她也親眼看到明姑娘掌摑妾身,又撕扯妾身的衣服和頭髮。”
“陛下,要不要宣芳草?”沈皇後溫柔地詢問景文帝。
在場的人僅有明媚兒、曹貴人以及芳草,按常理說宣芳草詢問一二當屬正常。
但芳草是曹貴人的宮女…她的口供就說不清了。
“宣。”景文帝道。
“宣芳草入殿。”小海子接到汪公公的眼神,出門大聲傳召。
沈皇後拿起茶盞輕輕抿一口,遮住唇角的一抹笑意。
陛下宣芳草問話,這個舉動就很耐人尋味。
他已經不信明媚兒了。
宮女芳草很快低頭走進來,先是行禮,後是把事情始末又重新說了一遍。
她說得更為詳細、周密、可信,同時也更顯出明媚兒的張狂無理、目無中人。
甚至在宮女攔著,再次言明曹貴人身居六品,她這樣是以下犯上時,不停手還出言譏諷。
“小小六品算得了什麼?芝麻一樣的位份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我可是為陛下沖喜的人,等陛下痊癒我就是大功臣,區區六品也敢打我?”
“......”
“陛下,聽了這麼多不成體統的話,喝口茶壓壓火氣吧。”沈皇後把景文帝手邊未動的茶盞拿起,遞給秋菊又換了一盞新茶。
景文帝接過,想起明媚兒也曾暗示自己為她冊封,又重重砸在桌上,茶蓋翻滾,茶水濺出來。
“陛下息怒,仔細手。”沈皇後忙起身上前,拿手帕擦拭景文帝被茶水濺上的手。
景文帝不動聲色抽回自己的手,起身,汪公公上前為他整理衣襬。
“明氏以下犯上、目無尊卑不恭不敬。”
“處拶刑,禁足半年。”
“曹貴人,越級行使掌摑之刑,但念事出有因,隻罰三個月月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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