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江湛搭乘村中老漢的牛車前往京都,怎料半路上車軲轆壞了,接下來的路程,他隻能步行。
本來三天的路程,他卻花費了七天。
好在他攜帶了足夠的乾糧,倒也不至於餓肚子。
他到達京都時,已是七日後的卯時。
清晨的京都,已是車水馬龍。各類商鋪都開了門。逛早市的人、外來的遊客,在大街上絡繹不絕。淒冷中平添了一絲喧鬨與繁華。
江湛經過問路,終於接近了目的地。
路人一聽他問王府怎麼走,一個個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似乎不可置信他一個樸素的老頭,怎麼與聲名赫赫的王爺扯上關係。
江湛經過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了一座恢弘大氣的宅邸門口。
隻見門匾上赫然寫著金光燦燦的“鎮南王府”四個大字。
紅漆大門緊緊關閉,將內外隔絕。
江湛並沒有被高高在上的門樓所懾,雙眸波瀾不驚,似乎不足為奇。
街上的行人見他立在王府門口,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
江湛用門環叩了叩門,然後安靜地等侯起來。
很快,大門打開了一部分。
隻見一名短衫青年將頭伸了出來,一眼就看見了江湛,見他一身農夫打扮,雙眸中閃過一絲輕視與不屑。
“什麼人?”
他問。
江湛說:“我找江惟源。”
短衫青年眉頭一蹙,冷聲問:“你什麼身份?竟敢直呼王爺的姓名。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江湛說:“我是他爹。”
短衫青年笑了:“你撒謊也不打草稿。王爺的父親乃是當朝國丈!何其尊貴?怎麼會像你一樣衣服補丁摞補丁,也捨不得丟?”
江湛說:“你讓我進去,江惟源不會怪你的。”
短衫青年冷笑說:“放屁!我若是什麼人都放進去,王爺能饒了我?”
江湛說:“我身上有他給我寫的信,你看過就知道了。”
短衫青年嗤笑一聲:“看來你是蓄謀良久啊!東西都準備好了。不過沒用!而且我也不識字!”
江湛說:“那你進去彙報一聲,告訴江惟源,說他爹來了。”
短衫青年想都不想回答:“沒門!你想要我捱罵是不是?想不到你這老傢夥心腸還挺歹毒!”
江湛實在是不想與他這麼耗下去了,當即準備強行闖進去。
就在這時,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小李,什麼人這麼吵吵鬨鬨的?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王爺怪罪下來誰也跑不了!”
小李恭敬地說:“齊管家,有個老瘋子在這兒不依不饒地要見王爺,還好被我攔下了……”
“是嗎?”蒼老的聲音說,“王府也有人敢鬨事?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倒要看看是誰有如此大膽!”
隻見從大門裡走出了一名拄著柺杖的白頭老人,鷹隼似的眼神盯向江湛。
“這……”
“國丈大人!”
白頭老人看清了江湛的臉龐,臉色驟變,驚慌失措地向他行了一禮。
“齊管家。”
江湛神色平靜地叫了一聲。
齊管家在多年前見過江湛一面,沒想到他還記得他的模樣。
“新來的不懂事,還望國丈大人勿怪。”
齊管家恭敬說。
“無妨,我還不至於和一個小孩子置氣。”
江湛七十二歲了,而短衫青年才二十出頭,說他是小孩子也不為過。
而一旁的短衫青年已經驚呆了,他沒想到其貌不揚的江湛竟真是王爺的父親,這讓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走吧,國丈大人,小人帶您去見王爺。”
“嗯。”
江湛當即進了大門,在齊管家的帶領下,向正屋走去。
江湛也是第一次來王府,偌大的地方,若沒有齊管家的帶領,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走。
江湛二人在花紅柳綠的庭院裡走著,自然的芬芳撲鼻而來。
就在這時,江湛看見前方長廊裡有一個熟悉的背影,似乎是前幾日在愛妻墓地見到的那名老道士。
他怎麼會在這兒?江湛心想。
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跟著齊管家向前走去。
少頃,他倆來到了一座屋子門口,齊管家叩了叩門,口中說:“王爺,國丈大人來了。”
“進來。”
門內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齊管家當即推開了門,江湛獨自走了進去。
隻見屋子裡擺著許多書架,每個書架上排記了書籍,一股子書香氣縈繞鼻間。
而屋門對面的桌案後,坐著一位身著錦服的中年人,面前擺著一本攤開的書,看來他剛剛正在看書。
“爹,您來了?”
江惟源說。
“什麼事?”
江湛開門見山。
江惟源說:“沒什麼事,爹你就在這兒多住幾天,讓孩兒好好儘儘孝道。”
久經世事的江湛,一聽這話就知道有什麼陰謀。他面無表情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啊?”江惟源愣了一下,“怎麼會呢?您是我爹,我能有什麼事瞞您啊?”
江湛一眼就看出了江惟源的不自然,可他怎麼也想不到兒子能有什麼事瞞著自已。
“到底什麼事?”
江湛心中咯噔一下,冷聲問。
“沒什麼事,真的。”
江惟源死鴨子嘴硬。
江湛知道他不會說,也沒有再問,當即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心中思索起來。
會是什麼事呢?……
江湛突然想到了剛才在庭院裡見到的老道士,腦中靈光一閃,突感大事不妙。
“是不是和你娘有關?”
江湛問。
江惟源見瞞不過父親,索性不裝了。
“是。我問了一位有道行的道長,他說孃的墓穴運勢即將逆轉,若不能遷墳,後人必定會出事,所以……”
一聽這話,江湛的腦袋彷彿捱了一黑棍,他沒想到去世多年的妻子,死後屍骨還要重見陽光,這讓他兩眼一黑。
“爹,爹!”
江惟源見父親似乎身L有恙,當即嚇了一跳,趕忙跑了過來。
江湛強忍住身L的不適,就要出門。
江惟源當即喊住了他。
“爹,你現在去已經晚了,已經開始動工了。”
江湛終於明白兒子叫自已過來的目的,不是有什麼大事相商,而是為了支開自已,他知道有自已在,這事成不了。
知道無可挽回的江湛終於兩眼一黑,栽倒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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