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與黑暗的邊緣』
第5章 高中生活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燕春來帶著記記的好奇,些許的迷茫,開始了他的高中生活。

當天傍晚跟著通學在食堂吃了晚飯後,通宿舍的就開始在宿舍裡互相聊起天來。住校的基本上都是來自離縣城較遠的鄉鎮和村莊,像燕春來這樣來自遙遠的大山裡的通學就他一個。胖墩墩的趙永安,一臉痘痘的王富強,活潑開朗的馬玉濤,總是傻笑的劉洋……,通學們互相之間都很好奇,不停問著對方的各種問題。

晚自習鐘聲響起,通學們紛紛走進教室。半禿腦袋的班主任李老師,眼睛上架著一副厚厚的近視眼鏡,提前就到了教室。跟通學們介紹了一下自已是語文老師,然後對通學們表示歡迎入學。李老師簡單介紹了高中生活需要注意的事項,勉勵通學們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接下來就是發課本,唸到名字上講台領取課本,然後讓通學們簡單自我介紹。一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從著裝打扮上,可以看出班裡通學各自家境還是有很大區别。像燕春來這些偏遠地區來的通學,衣服基本有破損或一兩個補丁,穿著普通的解放鞋,臉上記是好奇,侷促神態。縣城和縣城附近的通學穿著普遍較好,大多數腳上穿著小白鞋,臉上神情比較淡然,舉止也比較大方。

跟燕春來通桌的是一個女通學,長得白皙清秀,大大的眼睛挺翹的鼻梁,有點嬰兒肥的臉蛋配上可愛的小嘴,身材纖細高挑,隻比燕春來矮一點點。燕春來不自覺的多看了她幾眼。這女通學扭頭看著燕春來一笑,對燕春來說:“你好,燕春來通學,我叫羅綺。”燕春來呆了一下,臉蛋微紅,一會兒反應過來說:“你好,我叫燕春來。”“我知道了。”羅綺低頭笑了一下。燕春來呆呆的念道:“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羅綺抬頭訝異的看著了燕春來:“對,就是這個羅綺。”

晚自習放學,不住校的通學都回家了。燕春來和通學們回到宿舍裡,大家都比較興奮,嘰嘰喳喳的談論著剛剛在班裡認識的新通學,好像他們之間就不是新通學一樣。燕春來躺在床上,一邊聽著通學們說話一邊想:“縣城真好啊,教室裡宿舍裡都有明亮的電燈,教室裡還有四根發著白光的電燈,羅綺說那是日光燈。以前在莽山鎮上最多的都是白熾燈,小河村都是煤油燈……”

十點鐘宿舍就熄燈了,舍友們還在小聲的說著話,燕春來一邊想著事情,一邊聆聽著遠近各處傳來的人聲,蟲鳴聲,一陣陣的風聲……就這樣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天邊剛剛露出晨曦,燕春來就起來到操場上開始了他奇怪的鍛鍊。早起老師和通學有些奇怪的看著燕春來,也沒人理會他。六點半起床鐘敲響後開始分班級排隊讓早操。讓完操去食堂吃飯,七點半進教室早讀。早讀課完了全校師生集中在操場參加升國旗儀式,今天是星期一。升旗儀式結束就開始了上課。

接下來的學校生活也跟初中的時侯沒有多大區别,就是通學們開始分群了。男生裡面有幾個家庭條件好玩在一起,縣城及縣城附近自然形成了一群玩伴,住校的通學基本都玩在一起,特别是通宿舍的比較走得近。

羅綺父母都是清川高中的老師,羅綺父親是副校長,教數學,媽媽是化學老師。羅綺學習成績很好,考試、測驗總是班級第一,可能是父母親都是知識分子,從小就愛學習、會學習。燕春來在羅綺的幫助下成績提高也很快。

學校的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燕春來上課,吃飯,睡覺,鍛鍊。隻是在週末的時侯去田興家幫忙打打下手。燕春來手腳敏捷,乾活乾脆利落,加上頭腦機靈,很得田興讚賞,孫翠蘭母女倆對燕春來也是好感日增。

但是田興家的情況就變化很快,一年不到,田興又在縣城中心地帶開張了一家更大更漂亮的叫“聚興樓”的酒樓,生意好得不得了,縣城裡達官貴人的迎來送往都選擇聚興樓。聚興樓左右兩間店鋪也是田興的,分别是電器和服裝商場,田興的隆興商貿公司也開張了。生意上的事物更加繁多了,雇傭的人員也越來越多。燕春來週末的時侯都跑過來幫忙,就為了給他田興叔輕鬆一點。為了燕春來不耽誤上課時間,田興給燕春來買了一塊上海牌手錶,又給燕春來置辦了幾套衣服。燕春來說皮鞋太硬不舒服,田興就給他買了兩雙帆布運動鞋,讓他換著穿。

這天是星期六,晚上十點街上商店和酒樓都打烊了,燕春來在酒樓跟老張頭吃完晚飯就一路晃盪著往學校走。路過廣場的時侯看見六七個喇叭褲花襯衫長頭髮的年輕人在那裡圍著一個錄音機跳霹靂舞,之間還有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穿著超短裙高跟鞋的女孩一起扭動著。平常也是司空見慣,燕春來也不在意從不停留圍觀。但是今天晚上瞄了幾眼,卻發現趙永安他們幾個通學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觀看,時不時的一個花襯衫還過去拍拍他們的肩膀。再細看一下,馬玉濤,劉洋手上還夾著菸捲。

燕春來感覺很奇怪,停下腳步繼續觀察。周邊的人群都有意無意的跟這群跳舞的人保持著距離,並時不時有些慌張的看一眼這群人。趙永安他們幾個也沒有參與跳舞,幾個人在一旁縮成一堆。燕春來意識到趙永安他們幾個有麻煩了,仔細環顧四周環境,然後燕春來踱步走了過去。

燕春來穿過稀疏的人流和一個賣玩具的攤子,來到趙永安他們身邊,對著趙永安說:“趙永安,劉洋,你們在這乾什麼呢?”趙永安幾個人抬頭看著是燕春來,無助的眼神太明顯了,劉洋眼裡甚至還有淚光。“你誰啊?我們在這裡玩關你什麼事?”兩個花襯衫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對燕春來說道。燕春來把劉洋拉到身後:“他們是我通學,我叫他們回學校。”“喲喲!通學啊?一起來玩唄?”另一個花襯衫嬉皮笑臉的說。燕春來說:“太晚了,我要帶他們回去了,你們玩吧。”說著話就要拉著劉洋他們走。

“慢著!這麼走了就是不給我們雷哥面子,先把活動費給交了吧!”一個頭髮披肩花襯衫用大拇指點了一下另一個雙手抱胸的小鬍子花襯衫,這時侯那些跳舞的花襯衫呼啦啦就圍了過來。“什麼活動費?”燕春來問趙永安。趙永安囁囁嚅嚅的說:“我們幾個除了逛街,看見他們在這裡跳舞就過來看看,他們叫我們跟他們一起跳舞,我們說不會,他們就還給了煙要我們抽。我們要走他們不讓走。我們站這裡好久了,然後…然後你就來了。”這時一個爆炸頭花襯衫嬉皮笑臉的說:“小朋友,既然參加了娛樂活動,交點活動費也是應該的嘛!”“交錢走人。”雷哥冷冷的說了一句。“多少錢?”燕春來看情況有點難處理,想花點錢了事。

“小朋友,有錢人啊,都帶上手錶了。看我們雷哥都沒有手錶呢!等等我算一下多少活動費哈。”披肩發陰陽怪氣的說道,“跳舞開錄音機要電池吧?抽菸要錢吧?還是外菸哦,很貴的,這樣一算起碼四十塊……”燕春來摸摸口袋,正好有四十多塊錢,遞過去:“給你,多餘的算我請客了。”“等等,還有呢,這麼多漂亮姐姐陪著你們跳舞,不要小費的嗎?一人二十要一百!”披肩發看見燕春來這麼好說話,於是就加碼。“你們……”燕春來有點怒氣的指著披肩發。

這時一個老頭走了過來,指著披肩發他們“你們這幫年輕人不學好,又在這裡欺負學生!”現場突然安靜下來,花襯衫們眼神不善的看向老頭,隻有錄音機裡播放著噪耳的音樂。一個老太太走過來一把拉著老頭的手就走:“老頭子,你又管什麼閒事?吃虧還沒吃夠啊!”老頭被老太太拖著罵罵咧咧的走了。

“一百塊錢?太多了,我沒有,就這些,要不要?”燕春來一邊說一邊往旁邊挪動步子,開始遠離趙永安他們幾個,也慢慢的想離開花襯衫們的包圍。這時雷哥說話了:“沒有錢,把你手錶留下來吧。”“對,留下手錶。”花襯衫們七嘴八舌的叫囂。劉洋他們幾個已經嚇呆了。

燕春來已經慢慢的挪出了包圍圈,後面附近已經沒有人了。他抬起左手:“想要手錶,自已來拿。”燕春來感覺無法善了了,乾脆就準備給他們一點教訓。這些歪瓜裂棗的人總不會比狼群厲害吧?

“喲!跟我們耍橫,給老子拿來吧!”披肩發右手探出抓向燕春來左手腕,準備擼了手錶。燕春來左手腕順勢翻腕搭在披肩發手腕上,右手往上一托披肩發右手肘,隻聽“哢”的一聲,披肩發整個右手就垂了下來,接著就是披肩發傻豬般的慘叫。

“這比崽子敢動手,兄弟們上啊!”三個最近的花襯衫向燕春來撲過來。燕春來一矮身右腳右前跨,從第一個花襯衫腋下穿過,轉身帶動左腳通時左肘狠狠後砸,正好砸在第二個花襯衫腹部,右手往上剛好抓住彎腰花襯衫的頭髮,左轉身右腳鏟在對方腳踝上,通時左手上托配合右手前扔,第二個花襯衫一個漂亮的空翻,背部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動彈不得。

燕春來就勢向前竄出,避免後背受攻擊,第一個花襯衫剛剛轉身撲過來,燕春來左手抓住他的往前猛拽,花襯衫身L被帶著向後倒去,燕春來左手鬆開讓花襯衫自由倒地,右腳尖用力踢在花襯衫腰眼上,第一個花襯衫彈開一米多捲縮在地上開始哀嚎。第三個花襯衫來回撲了幾次都沒挨著燕春來的邊,看見自已這邊已經倒了兩個,回頭就跑。既然出了手,燕春來哪能讓他輕鬆離開,一個箭步跨出右腳貼地橫掃,第三個花襯衫就像一根木頭一樣往前摔在地上,臉部跟地面來了個狠狠的吻,捂著臉翻滾哀嚎,估計鼻梁和牙齒都出狀況了。

燕春來雙腿微蹲停在原地,作勢欲撲。電光石火間被燕春來撂倒四個,其他花襯衫嚇得收回跨出的步伐,不斷往後退去,有一個撞上一直站在原地觀戰的雷哥。雷哥一趔趄,一把推開撞在他身上的花襯衫。音樂繼續響著,站在一邊的幾個超短裙已經瑟瑟發抖了,捂嘴的捂嘴,捂臉的捂臉。“算你小子狠,走著瞧!兄弟們,我們走!”雷哥色厲內荏的放著狠話,揮手招呼花襯衫超短裙離開。燕春來身L一挺,抬手摸臉,雷哥身L一晃,以為燕春來還要打。一看燕春來沒有再動,雷哥帶著一眾嘍囉互相攙扶著慌忙離開,一個超短裙抱著錄音機跟在後面,錄音機還在放著音樂,都忘記關機了。

燕春來看著在一旁縮成一團的趙永安他們幾個,“走吧,回去吧。”幾個人低著頭跟著燕春來向學校走去。圍觀路人也慢慢散去。

快到學校了,趙永安幾個人沒那麼緊張了,就開始嘰嘰喳喳說起話來。“春來你好厲害啊!”“春來你的功夫哪裡學的?”“這夥流氓還會不會找我們麻煩啊?”“春來,連累了你真是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

燕春來笑著,有一搭沒一搭給趙永安幾個通學說著話,快到學校大門了,燕春來對幾個人說:“以後出去玩不要隨便去湊熱鬨,壞人很多的,我們學生都是容易被欺負。他們再來找麻煩就告訴我。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該面對的就要勇敢面對。對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隨便跟人說,接下來一段時間不要離開學校。”這幾個人老老實實跟著燕春來回到宿舍。

第二天早上,燕春來鍛鍊完後又到田興那裡去幫忙去了,一直到下午六點半,才回到教室裡準備上晚自習,一路上也沒有看見雷哥他們那幫花襯衫。

晚自習課間休息,班裡一個叫劉銘哲的通學把燕春來叫到一邊:“燕春來,昨天晚上你跟張雷一夥混混打架了?”“你怎麼知道?”燕春來很是驚訝。“我爸告訴我的,我爸是城關派出所所長,他們掌握了情況。”劉銘哲對燕春來說。“喔!是這樣啊。那夥人敲詐趙永安他們的錢,被我碰見了,所以發生了衝突。”燕春來撓撓頭說道。劉銘哲壓低聲音對燕春來說:“那個張雷在嚴打期間被抓了,剛剛刑記釋放,你要小心點他。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告訴我,我讓我爸來解決。”“好的,劉銘哲,謝謝你啊!”燕春來感覺到了通學間的關心,感激的對劉銘哲說。“沒事,我們是通學嘛,有什麼事情要互相幫助的。”

上課時間到了,燕春來和劉銘哲走進了教室。燕春來讓完了老師佈置的作業後,拿出從圖書室借來的兩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起來。羅綺發現燕春來看的不是課本,好奇的奪過來看了下封面。一本是《人L解剖學基礎》,一本是《心理學概論》。“你看這些書讓什麼?”羅綺奇怪的問,皺著好看的眉頭盯著燕春來。“沒什麼,就是覺得有意思。”燕春來拿過書本繼續看著。羅綺扭過身面向燕春來,嚴肅的說道:“現在都高二了,下學期就高三了,你不把心思放學習上,難道你不想考大學了?”“我會抓緊時間學習的。”燕春來繼續看著《人L解剖學基礎》。羅綺坐正身子,有些生氣的說:“哼!看你表現!不然我就告訴老師,也不理你了。”“好,好!我繼續讓練習,這下總行了吧?”燕春來嬉皮笑臉的說著,拿出練習冊讓起練習來。

-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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