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陸蕎?”還在發呆,程恪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怎麽這麽久?”“來了來了。”我心裏一緊,趕緊把身上的水擦乾了準備出去,可是程恪來去如風,早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衛生間裏,把毛巾包在了我頭髮上。聲音響在我耳畔,低沉又清越:“我給你擦。”我身上又是一顫,趕緊往後面縮,要不要,問問程恪?可是這話,我要怎麽開口?“你那一次,有沒有把我吃乾抹淨?”我……我好像說不出來!再說,他會怎麽回答?是,那我豈不是要懷上個《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第291章
蛛絲秤砣(1)
那個獸皮人根本連一點反映也沒有,像是根本沒聽見我說話一樣。
我接著說道:"估計著,你的身份,我問你,你也不會說吧?所以我也不問了,可是我們家從小就教我,要知恩圖報,所以你能不能……"。
那個獸皮人隻是轉過臉身子,大概怕聲音也會把自己給暴露出來,堅持著一聲不吭。
我望著那個獸皮人腳下,影子是很正常的,也就是說,是個人沒錯。
隻是在那鬥篷下面,我看不到陰氣的模樣。
獸皮人就那麽一言不發的站著,呼吸也聽不見,像是一個雕像一樣。
帶著一種奇怪的抗拒感。
我彎下身子望著程恪,他又長又濃重的睫毛投下來,在陽光下面是個不深不淺的陰影。
這個獸皮人,難道是個身懷絕技,能夠隨意給人療傷的陰陽醫生嗎?
我抬起頭,望著這個人,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不僅是認識他,還是很熟悉的樣子。
那個獸皮將他掩蓋的非常好,年齡,性別,胖瘦,全看不出來,而且他身上,隻有獸皮的味道,大概存心掩飾了自己的氣息吧。
這樣大費周章,隻是不想讓我認出來,也真是辛苦他了。
我想了想,還想再說話,那個獸皮人像是怕多留一下,就會被我給認出來了一樣,居然轉過身就往廟門口走。
"誒?"我一愣:"你就這麽走了?"。一封信從獸皮下面落了下來,他消失在了門口,我眨眨眼睛,隻好先把那個信撿起來了,裏面的字跡大概是由左手寫出來的,歪歪扭扭,十分難看:"在程恪醒來之前,千
萬不要離開這個小廟,趕緊回家,絕對不要再管長生和程恪記憶的事情,如果你們還想要活下去的話。"。
長生,又是為了那個長生。
可是這趟渾水,從來都不是我自己想要趟進來的。
我收起了信件,想了想,之所以選在這裏,是因為這個小廟跟那個大墓一樣,有自己的結界,不是每個人都能進來的。
也就是說,那個獸皮人跟我一樣,算得上是個"特定"的人。
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我收起來了那封信,拿出手機,當然沒信號。
算了,我現在反正也沒有什麽特別要聯絡的人,跟程恪在一起結成了陰陽禦鬼之術之後,這樣的神出鬼沒,想必姥爺和我媽也習慣了。
抬頭看到了香案上面,擺著一些像是在從超市裏面買來的方便食品,居然倒都是我喜歡的那幾種。
我喜歡吃什麽,恐怕我媽都沒這麽上心,大概,是巧合吧。
看樣子,程恪應該是已經脫離危險了,可是,怎麽一直也不醒呢?
我有個缺點,就算遇上了什麽事情,都往最壞的方向去打算。
他會醒過來嗎?他會有什麽後遺症嗎?他會痛嗎?
其實這些個擔心沒有用,我也知道,隻不過,關心則亂。
不知什麽時候,程恪在我心裏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重到了像是拋下錨,走不了。
我望著他那高挺的鼻子,倔強的唇線,忍不住拖住腮,看的入了迷。
他真好看,怪不得,能被那些個孩子們認定了,是個狐貍精的孩子。
因為他好看的,不像是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
跟,菖蒲和魏淺承一樣。
對啊,他們才是真正的一類人。
我像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插隊者,就這麽莫名其妙的站在了他們中間,莫名其妙的有點突兀。"我說,"我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喃喃說道:"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兒,不過,我覺得自己非常幸運,能遇上你,大概是我這個平淡的人生之中,最好的事
情。"。
手滑過了他的鼻梁,劃過了他的臉頰,劃過我曾經依靠了很多次的胸膛上,檀香的味道若隱若現,真熟悉。
他像是一種,能讓人沉淪的毒。"其實,一直很介意菖蒲,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平常對清醒著的程恪說不太出來的話,這個時候,倒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樣,就這麽順其自然說
的:"我也知道,她對你來說,是個回不去的過去,可是這個過去,對我來說,像是一根拔不出來的刺,上不去下不來,就堵在了喉嚨裏,真不舒服。"。我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也明白,如果你忘記了她,倒是一個薄情寡義的表現,可是誰都有矛盾的時候,你就不要跟我計較了,總而言之,你說我任性也好,說我自私也
好,我就是希望,你從到尾都是我的。"。
"如果我有尾巴,那也是你的。"。
忽然那濃重的睫毛一抖,程恪醒了過來,一雙眼睛像是初升星辰一樣,微微眯起來:"你想得到的,我有的,全是你的。"。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一顆心禁不住就跳了起來:"你你你,剛才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說過我睡著了嗎?"程恪慵懶的眯著眼睛,胳膊將修長的身體給撐起來了,一隻手就把我給圈住了,檀香的味道撲過來,熟悉又安心。
"對不起。"程恪清越的聲音緩緩的說道:"讓你難過,是我不對,過去的事情,確實應該過去了。"。
他,居然沒怪我小心眼兒。
頭撞在了他的胸口上,心像是日頭下面的冰淇淋,幾乎化掉了。
這樣未免有點沒面子,我咳嗽了一聲,先聲奪人道:“你乾嘛裝睡?”
程恪挑起眉頭,桃花大眼映出我來:“我確實在睡。”
“那……”我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剛才的話,你到底聽見多少?”。
“不管聽了多少,我都明白。”程恪低低的說道:“真的明白。”。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明白,可是卻沉甸甸的,一直壓在了我的心上。。
那就好。。"我跟你上次說的一樣,從來沒有害怕過,唯獨這一次,"我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撐了這麽久,就在這一刻,忽然就流下了眼淚來:"我不怕死,我隻是怕分開,我習慣了你了,我不想重新隻剩一個人。"。
-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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