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再相遇,是在同學媽媽的悼念會上。前男友關宴牽著門當戶對的未婚妻,攔住了我的去路。她對我說:“你就是關宴的女明星前女友?生得是俊俏,可惜過氣了!”他攬著她纖細的腰肢,冷聲道:“往事就别再提了,晦氣。”我低頭捂住了他曾送我的那串瑪瑙,小聲道:“是,我們早就,結束了…”1同學媽媽的悼念會上,我低頭沉默不語。我不想引人注意,可還是被髮現了。“喲?這不林婉婉林大腕嗎?”“怎麼當初和關宴分手真是傍上大更大的款《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11我沒有爸爸。
媽媽身份特殊,所以她從來沒有公開過我的存在。
其實很小的時候,有人拍到過我的照片。
有媒體采訪媽媽。
媽媽沒有否認我的存在,還說我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
隻不過那時候網絡並不發達,媽媽紅得也晚。
這件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後來媽媽火了,有人提起這件事。
媽媽卻否認了。
隻說容顏就是她的寶貝女兒。
我知道,她不再願意承認我是她女兒。
可是現在她自己公開了我和她的關係。
原因竟然是要我給容顏捐肝。
第二天。
我家門口圍了一大堆記者。
他們都想知道我對這件事的迴應。
我接過一個記者的話筒,對所有的人宣佈。
“我不會捐的,因為我也有病。
”12我回答完記者的話,剛回房間就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媽媽在電話那邊歇斯底裡,“你知道顏顏已經快死了嗎?她知道你要捐肝,這兩天才有了點好臉色,你為什麼要毀掉她的希望?”“顏顏,顏顏,顏顏!你的眼裡隻有她嗎?我說了我也生病了,你聽不到嗎?”“你得了什麼病,難道比癌症還重?”“我也得了肝癌!我也在吃藥!在化療!”我第一次吼了媽媽吼,“你怎麼不說找人給我捐肝?”電話掛斷。
我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怎麼會這樣?媽媽明明也很愛我的。
小時候我生病,她揹著我走了三條街。
她去拍戲害怕我沒人照顧,隻接本地的戲。
有人說我長得醜,她像個潑婦一樣跟人家對罵。
容樺容顏沒進我家之前,家裡什麼都是我的。
她怎麼突然就不愛我了呢。
溫煦遞過來一張紙給我。
他安慰我說:“别哭了,我帶你去個地方開心一下好不好。
”13溫煦帶我去了酒吧。
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去過酒吧。
這裡音樂聲震耳欲聾,所有人都在舞池裡搖晃著身體。
溫煦給我要了一杯酒。
更準確點說,應該是一杯飲料。
他說開心點,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溫煦帶我跳舞,他說這個樣子可以把所有的煩惱甩出去。
這個晚上我確實是暫時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直到兩個小時以後,我在衛生間裡抱著馬桶吐。
我全身上下都很疼。
五臟六腑像是要裂開一樣。
我突然清晰地意識到一件事。
我好像快死了。
這個晚上還沒有過完,我在酒吧跳舞的照片就上了熱搜。
隨之而來的,還有容樺大學校友的爆料。
這個校友說容樺從上大學開始就有一個男朋友,而我卻搶了她男朋友。
容樺因為這件事跳了樓,雖然沒有死,卻成了植物人,苟延殘喘活了幾個月,最後死在了病房裡。
容樺的父母接受不了這件事,也跟著自殺了。
這個爆料一出,我的高中同學如雨後春筍一般紛紛冒了出來。
她們說我從高中開始就欺負容樺。
而容樺因為寄人籬下,外加我媽媽的原因,她從來不反抗,隻知道忍耐。
再接著,就有人爆料當年容樺為我輸血的事。
一時間,所有輿論都指向我。
【虞問雁是殺人凶手。
】這個詞條迅速登榜第一。
網上所有人都在罵我。
不光是罵我,就連媽媽也受到了輿論的影響。
很多人也連帶罵她。
這下容顏站出來說話了。
她說我媽媽一直都在拍戲,並不知道容樺的事,媽媽對她們姐妹倆都非常得好,也正是因為這樣,被欺負了她們才不願意說。
接著媽媽接受了記者采訪。
“我跟大家道歉,是我教女無方。
是我的縱容,讓她變得這麼卑劣。
“她跟我說生病了,我真的以為她生病了,沒想到她隻是不願意救人。
孩子壞到這種地步,是我的失職。
“我對她失望透頂,從現在開始,就當作我從來沒有這個女兒吧。
”記者很快問到容顏的病情。
媽媽說:“暫時還沒有合適的肝源,我已經抽了血,如果能夠匹配上的話,我會把我的肝給顏顏。
”視頻播到這裡時,一雙手捂住我的眼睛。
“别看了。
”溫煦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問溫煦看到網上那些東西了嗎。
溫煦說:“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我愣住。
這是第一個人說相信我。
就連我自己有時候也在想,難道真的是我哪裡做得不對,讓容樺受到了傷害?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啊。
明明,欺負人的那個是她呀。
容樺住進了我家之後,經常偷東西,被我發現了她就求我跟我說軟話。
可是到了第二天,在别人眼裡卻成了我欺負她。
我跟媽媽解釋,媽媽從來不相信。
她說:“不要狡辯。
容顏已經什麼都告訴我了,是你編理由想趕她們走。
”所以,容樺容顏變本加厲地搶我的書,搶我的床,搶我的錢。
跟家裡保姆阿姨說我壞話,說我在學校裡跟男孩子走得太近。
還會鎖我的門,讓我上學遲到。
在飯菜裡給我放瀉藥,讓我拉肚子到脫水。
而容樺身上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些傷疤,她對同學們說是我打的。
以前,我在學校裡也是有朋友的。
可自從她們轉去了我的學校,朋友們就漸漸疏遠了我。
她們認為我是蠻橫的富家小姐欺負容家姐妹。
所有人都不喜歡我,覺得我是個十足的壞蛋。
我想過澄清,可抵不過容樺容顏的一唱一和。
特别是容顏。
不管她說什麼,媽媽和同學們都深信不疑。
所以容樺有恃無恐地把我推進女廁所。
把我的頭按進馬桶。
逼我喝廁所水。
所有人還以為我對她進行了霸淩。
我本以為上不同的大學就能擺脫這些。
可是上大學第一天,同學裡就流傳。
新生裡有個姓虞的,很會欺負人。
我壓根不認識容樺的男朋友。
可是那個男人突然有一天千裡迢迢坐火車來找我,說喜歡我。
說不願意在這樣偷偷摸摸下去,他要跟容樺說清楚。
也就在那天。
容樺跳樓了。
這一切一切,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誰都不相信。
溫煦把我摟進懷裡,輕拍我的後背。
“沒關係,我相信你。
”我真以為溫煦是我的救贖。
在他懷裡第一次感覺到安心。
可是很快我收到了很多網友寄來東西。
有花圈、遺照、動物屍體。
而且很多人守在我家門口等著拍視頻罵我。
我沒有辦法出門,更别說去醫院。
溫煦貼心地給我處理那些快遞。
去醫院給我拿止疼藥。
我覺得自己還算幸運,在死之前還能遇見這麼好的人。
直到那天。
溫煦的電腦沒關,他和别人的聊天記錄亮在桌面上。
有人給他發了兩條訊息。
【還在扮演好導演呢?】【虞漣她女兒到底什麼時候死啊,這麼大的瓜我都快憋不住了。
】溫煦回了他一句:【快了。
】我的後背一涼。
這時溫煦從外面買早餐回來。
“問雁,沒有豆漿了,你……”我轉過身,指著電腦。
“這是什麼?”14溫煦根本不是什麼紀錄片導演。
他是一個狗仔。
他知道我的身份,故意接近我,隻為了套取媽媽的黑料。
在我身邊這三個月,他一直都在等。
直到那天,終於等到了媽媽出現。
記者是他找來的,酒吧也是他故意帶我去的。
為的就是讓我和媽媽激烈衝突。
而現在他最希望的就是我病死,最好就死在這個出租屋裡。
我這才猛然想起,溫煦一直對我很好。
可他卻沒說過喜歡我。
我以為他是我的救贖。
他卻是刺向我的一把刀。
但是溫煦解釋說這些都是他以前的想法,他現在唯一想的是我好好活著。
我不相信這些話了。
我對他說:“該得到的你已經得到了,你可以走了。
”溫煦過來拉我的手。
“問雁,我真不是那麼想的了,我心疼你。
”我收回自己的手。
對他罵道:“滾吧!”15溫煦走了。
出租屋裡就剩下我一個人。
沒人給我買吃的,連止疼藥都沒有了。
我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
我知道自己應該起來。
因為我怕疼,不吃止疼藥真的抗不下去。
我剛出門,迎面就砸來一個臭雞蛋。
汁液打在我假髮和臉上。
黏黏糊糊的,真噁心。
我當著他們的面把假髮拿了下來,露出光頭。
很多人都愣住了,手上的動作都停了。
應該是被這個樣子的我醜到了。
我沒理會他們,坐公交去了醫院。
路上很多人都面帶嫌棄,離我遠遠的。
我的主管醫生看了我也嚇一跳。
他一邊給我開藥,一邊叮囑我多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
我問他肝源有訊息了嗎。
醫生搖頭。
外婆曾經告訴我,好死不如賴活著。
外婆也是生病走的,那段時間,她每天都說想活下去。
就連去世的前一天,她看到了要自殺的我,都拚命把我救了下來。
她說生命美好,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我答應她會好好活著。
可是外婆啊。
我要食言了。
16我離開醫院前,碰見了容顏。
她自己一個人站在走廊裡。
她的頭髮很茂密,長長的一直垂到腰間。
我知道那其實不是她自己的頭髮,是我媽媽帶她去接的頭髮。
據說是真人頭髮,價格昂貴。
她的臉色也不像一個生病的人。
想必我媽媽定是好吃好喝得供著,所以才能把她養得這麼好。
容顏一扭頭就看到了我,盯著看了半天,才勉強把我認出來。
“好久不見。
”我不想理她,轉身要走。
“明天你媽媽就要給我捐肝了。
”我停了下來。
“我知道你也得病了,跟我一樣的病,想必也已經發展到晚期了吧。
”容顏走過來,輕蔑地看著我。
大家都說她的演技不好,隻有我知道她的演技有多棒。
在我面前和在媽媽面前,她完全就是兩個人。
“你怎麼還不去死!”容顏看著我的臉,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我一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我抿著唇,手揣著兜。
之前溫煦給我拍紀錄片,因為很多地方不允許拍攝,所以我的衣服上有個隱秘的攝像頭。
開關就在衣服兜裡。
溫煦走得急,沒有把這件衣服上的攝像頭拿走。
我摁了一下開關。
直勾勾地看著容顏。
“是你做的吧。
”容顏說:“什麼?”“容樺男朋友,是你在網上跟他聊得天,跟他網戀,卻用得我的照片和我的身份資訊。
“還有那件事也是你做的。
”說到這裡,我有些難以啟齒。
因為是我被迷暈拍攝的那件事。
容顏愣了兩秒,直接承認了。
“都是我做的。
”她話裡竟然一絲被抓包的慌張都沒有,還有些得意。
我問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為什麼,就是想這麼做。
“因為你就是個賤人,不管被怎麼欺負,都不會有任何反抗,也不會有人信你。
“而容樺,她竟然也想爭搶你媽媽的愛,她也該死。
”原來她做的,隻為奪走我的一切。
我一個巴掌就打了上去。
容顏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一個巴掌突然重重落在我的臉上。
血腥味在我口腔裡泛開。
我一抬頭,對上了媽媽的臉。
她看到我這個樣子,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但是媽媽不想跟我說太多的話。
“以後别讓我再見到你。
”丟下這句話,媽媽帶著容顏往病房方向走。
我咬了咬牙,直接追上去。
“媽媽。
”17媽媽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我真的生病了,我真的得了肝癌,我現在也需要肝源,你願意給我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的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媽媽會怎麼回答呢?會相信我說的話嗎?會過來抱住我嗎?“虞問雁,别在這兒扮演小醜了,别人肝癌你也肝癌,她要肝源你也要。
”媽媽的聲音很冰冷。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别在這裡演戲了,就算你剃光頭髮,把自己餓得這麼瘦,我也不相信你是得病了。
“别嘩眾取寵了,如果你真的得病了,那就去看病,别在這裡上躥下跳。
”18我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守在我出租屋前面的人都走了,可我的行李被扔了出來。
我給房東打電話。
房東不接,在手機上洋洋灑灑罵了我一頓。
說租給我這樣的人也是晦氣,他還沒有找我要損失,就已經算仁至義儘。
我拿著我的小行李,走到一處公園的時候,徹底沒了力氣。
我在公園座椅上坐了下來。
天氣很冷,我的棉服並不抗風。
我裹緊了,也沒用。
我又開始疼了。
幾片止疼藥下去也不頂用。
不遠處居民樓裡有飯菜香味,有個媽媽接自己放學的女兒回家。
那個女兒跟她媽媽說在學校裡發生的事。
兩個人都很開心。
我想起來,容顏容樺住進我家之前,媽媽也是一有空就會去接我放學的。
現在我有點餓,可我沒有多少錢了,我去小賣部買了幾塊糖。
等餓極了就吃一塊。
天一點點黑下來。
小公園裡人多了起來,有幾個小孩跑來我這裡,指著我的光頭叫我哥哥。
我從兜裡掏出來那幾塊糖,跟小朋友分了分。
兩個小時後。
小公園所有的人都回家了。
沒有回家的,也有父母出來找。
她們喊著自己孩子的名字。
恍惚中,我幻想會不會也有人喊我的名字。
可是始終沒有。
孩子們一個一個全走光了。
公園裡安靜下來,我在座椅上躺了下來。
冰涼感從後背一直蔓延到我全身,讓我整個人瑟瑟發抖。
太冷了。
太疼了。
我想要動一動身子,換一個避風的地方。
可是我一站起來,就感覺頭有些發昏。
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19過了很久很久。
我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沒有一個人叫我的名字。
隻有一句:“喂,醒醒!”我聞到了熟悉的消毒水味,有人在摁我胸口。
别摁了。
有點疼。
疼了那麼一會兒就不怎麼疼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有人在打電話。
“你女兒情況危急。
”“就在樓上做手術?”“那不行了,趕不上了。
”趕不上了呀。
20手術結束以後,虞漣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經紀人。
經紀人身邊站著一個她不認識的醫生。
見到這個陌生醫生,虞漣第一反應就是容顏手術出了問題。
“顏顏怎麼樣?”“手術挺順利的。
”經紀人嘴上這麼說,臉色卻非常難看。
虞漣問她:“發生了什麼事?”經紀人半天也沒有說出話,反而是旁邊的醫生開了口。
“虞問雁是您的女兒吧。
”虞漣臉色一變,“她怎麼了?又惹事了?”醫生說:“她死了。
”虞漣愣了幾秒。
突然大笑了兩聲,指著醫生問:“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昨天還見了她,生龍活虎,還打了人,你是不是她雇來的演員,在我面前演戲,你還嫩了點。
”說著,虞漣就要從病床上起來。
“看來我教訓得還不夠,她還敢在我面前耍這種花招,她現在人在哪,我去找她。
”經紀人連忙上前攔住她。
“漣姐,他說得是真的,我已經下去看過了,問雁真的死了。
”虞漣聽到這話,坐在床上不動了。
沒幾秒的功夫。
直接暈了過去。
21虞漣再次醒來後,變得很平靜。
她像是忘了自己女兒去世這件事,還起來去看了容顏。
虞問雁屍體放在太平間裡,需要家屬選擇處理遺體的方式。
醫院一直在催,經紀人害怕虞漣受刺激,讓他們直接送殯儀館火化,過段時間再去取骨灰。
一直到虞漣出院那天,一部關於虞問雁的紀錄片上了線。
這部紀錄片名字叫做《給媽媽的一封信》。
上線以後,直接就上了熱搜。
這部紀錄片前面很無聊,拍攝手法並不專業,都是在拍虞問雁去醫院,化療,吃飯這些平常的小事。
偶爾也有溫情的畫面。
明明自己一天沒有吃東西了,虞問雁遇到流浪的小狗,還願意把手頭的包子分享一半出去。
會扶老奶奶過馬路。
遇到乞丐也會給他零錢。
這些日常畫面播了大概有三十分鐘後,虞漣就出鏡了。
說是出境也不確切,因為畫面模糊了她的臉。
不過就算如此,所有人都認出了她。
接著就是在拍虞問雁被網暴,被人寄花圈,她深夜哭著說自己沒有做過那些事,說她不幸的童年。
她得過抑鬱症。
吃過藥,自過殺,被外婆救了下來。
因為吃藥太多,有時候會精神恍惚。
容樺死的那天,她並不知情,以為是新年,所以才會買鞭炮來放。
對她那麼壞的一個女人,她依舊很同情。
說容樺也很可憐,遇到了偏心的爸爸媽媽。
還有一個會利用人的妹妹。
說著說著她又哭了。
“可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做錯了什麼?”最後的畫面,就是虞問雁跟容顏在醫院對話那次。
輿論開始逆轉。
那些曾經帶頭網暴虞問雁的新媒體開始瘋狂道歉。
虞漣跟容顏的名字也上了熱搜,她們兩個的名聲徹底毀於一旦。
恐怕以後都不能在娛樂圈裡混了。
看完這部紀錄片,虞漣去跟容顏對峙。
剛開始容顏還不承認,後面露出了真面目。
“我就是嫉妒她,憑什麼她什麼都不做,就成了你的女兒?“而我卻要聽話,懂事,還要會演戲!”“這件事隻有我有錯嗎?難道你沒有錯?她跟你說過多少次生病了,你看過她一眼沒有?”虞漣被氣得傷口都要裂開了。
她重重地給了床上的人一巴掌,給完眼淚就掉下來。
容顏說得沒錯。
是她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兒。
虞漣想到虞問雁每次來要錢,她每次都冷嘲熱諷。
她竟然覺得自己女兒是在演戲,是在嘩眾取寵。
她竟然還要自己女兒去給容顏捐肝,為這些惡毒的人親手打了女兒。
她真的不是一個好媽媽。
22從病房出來,虞漣讓經紀人帶她去殯儀館。
她要接自己的女兒回家。
可是到了殯儀館,工作人員告訴她,有個人已經把虞問雁的骨灰領走了。
向來以優雅溫婉著稱的影後虞漣瞬間就變成了個潑婦。
“你為什麼讓别人把她領走,我才是她唯一的家人!”“這骨灰放在這兒都半個月了,也沒見你來領,那個人可是帶著她身份證來的,你說你是虞問雁家人,你有證明的東西嗎?”虞漣愣住。
她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虞問雁的東西。
就連戶口,在發生那件醜事以後,她都讓虞問雁自己遷走了。
不管怎麼說,被家屬以外的人認領走骨灰也是工作人員的失職。
殯儀館很快就調出了監控,螢幕上出現了那個領骨灰的人。
虞漣想起來了。
這是她在女兒出租屋見過的男人,她當時還懷疑兩個人有不正當關係。
找了很多人,虞漣終於見到了溫煦。
她跟對方要虞問雁的骨灰。
溫煦說:“扔了。
”虞漣沉默半晌,開口問他。
“你要多少錢?”她知道溫煦接近虞問雁的目的肯定不單純。
從紀錄片裡就能看出來。
“我不需要錢了,虞女士,不知道你看過我的紀錄片沒有,我現在也掙了不少。
”聽到這話,虞漣急了。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就是在拿我女兒賺錢。
”“那又怎麼樣呢。
”溫煦攤開手。
“就算我拿她賺錢,我也是真真正正對她好過的,你呢?“你見到她住的出租屋了嗎?是不是比你給容顏的别墅小多了?“你確實沒靠她掙錢,可你除了那條命,也沒給過她什麼吧。
”這些話宛如當頭一棒。
虞漣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說不過溫煦,要不到骨灰。
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溫煦卻捧著虞問雁的骨灰追了出來。
他交給虞漣。
“我把她給你,不是我可憐你,是因為她說過。
“她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就是媽媽。
”這也是那部紀錄片名字的來由。
虞漣突然想起來小時候,别人都有爸爸隻有雁雁沒有。
在寫【我的爸爸】為標題的作文時,虞問雁寫的都是她。
最後一句話寫的也是。
獻給我最愛的人。
虞漣女士。
23那部紀錄片,虞漣抱著虞問雁的骨灰盒自虐一樣看了幾十次。
從早看到晚,又從晚上看到早上。
外面的天光大亮時,她起了身。
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誰也沒喊,打車去了容顏以前的公寓。
容顏早就出院了,因為輿論關係不敢出門。
在家一直養病。
虞漣知道她家裡的密碼,直接開門進去。
容顏見到她手裡的菜刀,下意識就跑,還是沒躲過。
虞漣直接砍了下來,容顏連說最後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死後,虞漣在她肝臟的位置又砍了好幾刀。
警方來的時候,容顏的房間裡全是血。
容顏屍體躺在地板上,肝被人挖走了。
線索很快指向了虞漣。
警方破開别墅門的時候,虞漣正在搬東西。
她正在把虞問雁之前的東西搬回她原來住的房間。
那些白色粉色的裝飾品被她扯下來扔在樓梯上。
警察進那個房間的時候,血腥味沖鼻。
那塊紅色的肉和白色的陶瓷罐放在一起。
他們把虞漣摁在地上,問她是不是殺了容顏。
“我沒殺她,我隻是拿回來自己的東西。
“我的雁雁需要肝,我把肝給她。
”虞漣瘋了。
儘管如此,她也不會逃脫法律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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