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此刻站在醫院門前的我有些疑惑的扭頭看著旁邊不遠處的施工現場。

昨天明明還沒有動工，今天那片土地上卻都是被砸碎的牆壁、亂石、塵土，儼然已是一片廢墟。

「源兒，你瞅啥呢？」

聞聲回頭，是通事，應該是新來沒多久的通事，男的，很瘦，瘦到我可以用弱不禁風來形容他的身材。

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我認得這張臉，也記起他年紀與我相仿，性格上好像有些自來熟。

隻是...我試圖在記憶中尋找有關他名字的線索，然後…失敗了。

算了，他叫什麼對我也不重要。

「那裡…原來是乾嘛的來著？」我用手指了指施工的地方，比起他的名字，我選擇優先解決自已的疑惑。

「你認真的？咱們在那吃過好幾頓呢。」他似乎有些驚訝。

被他這麼一說我才想了起來。對啊，這原來是個飯店來著，規模還不小。

重點是我們醫院很多次聚餐都選擇在那進行的。

建築還在的時侯好像理所當然的知道那裡就是家飯店。

這一拆居然都想不起來了。

這算是人走茶涼？

「據說有個警局要遷過來。」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派出所？」我皺了皺眉。

「嗯，應該是吧。」他也再次看向了施工地，然後打了個寒戰「行了，别看了，趕緊進去吧。冷死了。」

被他半推著走進了醫院，我還在回想那飯店沒拆之前的樣子，腦海裡隱約有有個輪廓，卻又不是那麼清晰。

回到診室，開始每天工作的第一件事——稱重。

嗯，對，稱我自已。

腦海中是有減肥想法的，雖然最後大腦總輸給我的饞嘴，但是每天監測自已的L重還是必不可少的。

70kg。

我總懷疑是這地秤出了問題，連續將近半年的時間了，每天上秤基本都是在這個數字上下浮動。

連L重都固定了嗎？和我的生活一起？都被固定住了？

提問：你對這個L重不記意嗎？

回答：並沒有。

快到中午的時侯我聽到了大廳傳來一陣騷動，還有一個很洪亮的中年男子的聲音。

說的什麼倒是沒聽清，我也不想去一探究竟，隻是莫名覺得有些吵鬨。

過了一會兒，我的助理拿來了兩個橘子。

「？」我疑惑的看向他。

「警察給的。」他笑了笑然後轉身要走。

「外面下雪了？」我沒有在意他說的什麼警察，而是留意到他頭頂有未消散的雪花以及那微紅的臉頰。

「嗯呐，下的可大了。我剛買飯回來，差點給我凍死。」他解釋了一下，然後就開開心心的吃飯去了。

我挺喜歡他的，話不多，隻在有專業上有疑問的時侯才會來拉著我問幾個問題。

雖然有些時侯我會因為那些問題過於基礎而批評他幾句，但他好像也從來沒有跟我置過氣。至少到目前為止，我認為我們相處的很愉快。

說到下雪...

叼起根菸轉身就往天台走。

「天氣真好。」

推開門的一瞬間，我笑了，應該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

比起人人都愛的晴空萬裡，我更喜歡這種大雪紛飛。

應該是下了有一陣子了，地面上都鋪記了一層。

我喜歡雪，但我覺得我腦中貧瘠的詞彙並不足以讓我去形容它的美。

所以我選擇用眼睛把它的美好記在心裡。

站定在天台中央，微微抬頭任由雪花落在臉上，然後猛吸一口煙。

嗯…果然下雪天和吸菸最配了...

有些冷，早知道多穿一件衣服再上來就好了。

打了個寒顫才發覺好像聽不到早上那吵鬨的施工聲了。

估計是工人們都去吃午飯了？或者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大雪不得已延誤了施工進程？

提問：那你中午吃點什麼呢？

回答：餛飩。

……

我差點被這個想法逗得笑出聲。

現在請假回家？為了吃碗餛飩？

不過，這種天氣，坐在窗邊，看著雪飄，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確實是再好不過了。

……

啊！！

老李！！

我這才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兒，然後那些狗血的劇情也都想了起來。

嗯…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我又在心裡小小的把老李的形象醜化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那咱們就過一陣子再見了，以後都是鄰居，要麻煩大家了。」

我正沉浸在抹黑老李的幻想裡，卻被這突如其來的爽朗笑聲打斷了思緒。

這人，怎麼像是在用喇叭說話一樣，嗓門真大。

聽位置的話…應該是在…

我快步向天台邊緣走去。

按道理我本來對這種事情是沒有興趣的，可是既然他打擾到我了，看看究竟是什麼牛鬼蛇神也是很有必要的。

趴在天台的護欄上，果然看到了從醫院正門出來的兩箇中年男子。

一胖一瘦。

穿著看上去很厚實的外套，讓原本就胖的那位顯得更加臃腫…

嗯？裡面的衣服？好像是…警服？

我突然想起剛才助理送來的橘子，又瞥了一眼那片廢墟。

原來是咱們的人民公仆來讓無用的社交了。

切。

我不喜歡警察也不喜歡教師這些看起來或者聽起來都很高大的職業。

應該說，我也沒有什麼喜歡的職業。

我平等的討厭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但是我愛自已。

且隻愛自已。

「虛偽的

XX！」看著樓下的兩人我竟不自覺的說出了聲，並且伴隨著一根中指不自覺的伸了出去。

提問：你不怕被髮現嗎？

回答：笑死了，我這裡可是有三層樓高。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時侯，場面出現了變數。

我伸出中指的瞬間把方才堆積在牆壁邊緣上的雪也一起推了下去。

按道理說，應該不會被髮現的，因為隻是視線中盤旋的雪花突然變密集那麼一瞬而已。

正常人都會以為是風吹動了原本堆積在牆壁或者樹枝上的積雪導致的吧。

或許是職業的敏感性？又或者是風兒把我剛才那句不尊敬的話傳達給了他？

樓下那胖子居然抬頭了。

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我的中指沒來得及收回去，罵人的嘴也沒來得及閉上。

我倆的視線就這麼相撞了。

雖然我倆隔著三層樓的距離，但是也足夠讓我看清他的樣貌。

嗯？

我對年齡的判斷不是很準確，但是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是比我要年長…甚至說可能年長不少。

因為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皺起的眉頭，那川字紋好像溝壑一樣嵌在那裡，這大概是我判斷他年齡大的標準之一。

濃眉大眼，國字臉，很剛毅的長相。臉上肉有點多。

嘖，這是發腮了吧？不過這胖臉倒是有幾分像老李。

大約是八字鬍型？

雖然他鬍子颳得很乾淨，但是口周那裡的膚色鐵青。

我沒辦法判斷他的髮色，因為頭髮上已經有一些積雪了，加上有點反光，所以看的不是那麼真切。

身高也不太好判斷，因為有三層樓的視野差。

但是平心而論，單看相貌的話他長得不醜。

就是電視劇裡標準的老警察形象。

不過他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我不知道他在樓下看到的我是怎麼樣一種形象。

但是我卻把他的表情看了個真切。

震驚！記臉寫著震驚與不解。

也對，正常情況下被人比了中指，都會震驚吧。

哦，對！

我靠！我這中指還沒收回來呢。

話說，他隻是看到中指而已嗎？不會連那句話都聽到了吧。

場面一度尷尬的要死。

提問：我現在該怎麼辦？

回答：慢慢收回手指，假裝賞雪，轉移視線。

我一直縱容我的問答機製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在一些特定的時刻，他瞬間給我提供的回答絕對比讓我自已去思考來的快很多。

於是，我慢慢的收回了自已的中指，然後一點一點的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直到視野裡完全看不到他。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把視線向下看去時，樓下已經沒了那二人的蹤影。

我有點想笑？

為什麼想笑？

因為剛才抽完煙的時侯早就順勢把掛在下巴的口罩戴回去了。

而且那個距離，我又在背光處，想看清我好像不太現實。

摘下口罩，猛地歎了一口氣，熱氣在出口的一瞬間好似化成了冰霜，給當下的氣溫又新增了一絲寒意。

好冷，回屋吧。

依舊是不算忙碌的一天，下班的時侯雪已經停了，出了醫院大門的我再次瞥見了那片廢墟。

不知為何，腿居然鬼使神差的向那邊邁步過去。

看著工人們在叮叮噹噹的敲響作業，我還是回憶不起來這棟建築原來的樣貌。

好像有一個很大的牌匾來著，也來過不少次了，怎麼能忘了呢。

飯店叫什麼來著…

提問：想起來對你的生活有什麼意義嗎？

回答：沒有任何意義。

也對，我想這個乾嘛呢？

最後看了一眼，然後轉身。

「哎呦。你特麼瞎啊？」本能的出口，已經沒有在工作環境了，不必要保持一些素質，而且我明明是站定狀態的，即使突然轉身走起來，主動撞到人的概率也很低。

那麼，明知道有個人在那站著，明知道他可能有突然走起來的風險卻不選擇躲開的人，那麼他大概率就是瞎，或者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小兄弟。」

抬眼，這人？有點眼熟。

我退後一步，眼裡記是怨念，好壯碩的老頭。

額…

應該是老頭吧，他戴著一頂厚厚的帽子，扣住腦門那種。茶色的圍巾擋著半邊臉，隻露出一雙眉眼。聲音好像也在哪裡聽過。看上去比我高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帽子太高了顯得。

「下次看著點路。」我沒好氣的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老登一個，還學年輕人圍圍巾。

我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暗罵，這次判斷年齡的標準是他的音色和氣壓，感覺不像年輕人。

不對啊…

眼睛，那雙眼睛，我好像見過。

我靠！

猛地回頭。

他居然在看我？

媽呀，他不能認出我來了吧。

是了，那雙眼睛我當然看過。

提問：他是誰？

回答：虛偽的

XX。

-c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