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那天大概也就下午四點半左右吧,趙柱子就回去了。
他和他媳婦打了一輛出租車,他小舅子騎著摩托車緊跟在出租車後邊。
一到沙場,趙柱子晃晃悠悠的夾著兩條希爾頓從出租車裡出來,還有點站不穩,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他媳婦兒給完出租車錢後趕緊過去看他弟弟,再看他弟弟,臉上卡掉了一大塊皮,膝蓋也破了,可能是喝酒喝多了騎摩托摔的。
“你沒事吧?”
他弟弟樸小龍一擺手
:
“沒事。”
“沒事就好,告訴你騎慢點還騎那麼快,這臉都卡冒油了,進屋擦擦。”
樸小龍停好摩托車,一瘸一拐的進了屋。
“喂!拿著煙。”
趙柱子把兩條煙給了他媳婦兒,自已隻拿了一盒,然後晃晃悠悠的來到工人乾活這。
“來抽菸抽菸!”
“呦、希爾頓呀!”
趙柱子先是給他的幾個通村的人,一人發了一根,工人們一看是好煙也都挺高興。
“喂!你們兩個!”
趙柱子喊了一聲,然後也給張繼強和老斌扔過去兩根菸。由於太遠啪啪都掉地上了。
老斌撿起來一看是希爾頓,當時也是挺高興,五塊錢一盒的煙那在當時就相當不錯的,他們都是過年時侯才捨得買盒好煙。
有個工人這時問趙柱子
:
“在派出所咋說的啊?沒事吧?”
趙柱子則是一擺手
:
“這點事兒算什麼,我跟你們說,就那鐵西派出所我都去多少回了,早都熟了。”
“是啊!”
“啊,不過今兒個來那倆警察都他媽是新來的,沒見過我,人家所長陳誌國一看是把我抓來了,還把那倆小子罵了一頓”。
該說不說的,這個趙柱子撇個嘴還挺能吹,
“就宋大成那點事,那算個**呀,乾不了半個月還要工資?
我打的他輕!打他媽的也是白打!”
趙柱子這傢夥還故意提高嗓門,生怕老斌和張繼強聽不到他說話,因為這其實就是說給他倆聽的。
為什麼呀?
因為趙柱子再給這哥倆打預防針那,讓他們知道,如果你倆要是不乾了,那就别找他要錢,否則就會遭遇跟以前那個工人一樣的下場。
老斌聽的是信以為真了,但是張繼強可不這麼想。
你别看張繼強年紀不大,但那可是在張大仙身邊長大的,耳濡目染。
你就比如一個人讓張大仙猜一件事情的結果,那張大仙立刻就能推演出那件事的幾種必然的結果,然後在說第一個結果的時侯通過觀察提問者的一舉一動一個表情,就能猜到是不是這樣。
如果稍有不對之處就會立刻很自然的推翻第一種結果轉換成第二個結果。
所以很多人就認為這張大仙算卦算的準,張大仙這個稱號.也就是這麼來的。
張繼強就是這樣,從他二叔那學到了不少看人的技巧,以及早晨那兩個警察對趙柱子的態度,他總覺得趙柱子說的話是在吹牛逼。
就這樣,經過了一天的辛苦勞作,張繼強第一天篩了兩方沙子,老斌比他強點,篩了兩方半。
張繼強算一下子,就他篩那點,也就夠買兩瓶啤酒的,不過有兩名趙柱子的通村篩的倒是挺多,大概有五六堆。
但趙柱子說人家那幾個都是老工人,你們是新來的,現在還不太熟練,等多乾幾天就趕上他們了。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所以老斌和張繼強就繼續乾了下去了。
但是乾了幾天才發現,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跟老工人一樣的,恐怕是不乾個一年半載的都達不到那種水平。
為了能多掙點錢,張繼強這幾天也是沒少費力氣,乾了三天手就磨了好幾個水泡,每天下班累的都是不輕,但最主要是依然掙不了太多錢,工作也是又累又枯燥。
有時侯,張繼強和老斌也會主動去跟其他的工人套套近乎啥的,但是其他工人對他們卻是愛搭不理的,似乎在有意的跟他倆保持著距離。
就這樣,一天接一天的,當乾到第七八天的時侯,張繼強就有點受不了乾不下去了,太累,又不掙錢。
老斌也是一樣,不過乾這麼幾天他們又怕趙柱子不給錢,那白乾十天可就太可惜了,於是他們就決定先咬牙堅持,等乾完一個月再說。
但沒過幾天,也不知道二明子是在哪聽到的訊息,說在這個西極村沙場的西邊還有個沙場,價格現在是三塊錢一方,整整比他們這高了三分之一。
這張繼強和老斌一聽,是更乾不下去了,如果是三塊錢一方還好,雖然辛苦但還能湊合乾,但兩塊錢一方,那就有點太不劃算了。
第二天一早,渾身痠疼痠疼的張繼強費力的從炕上爬起來,挎上水壺拎著鐵鍬,手裡還拿了一個昨晚上剩的大餅子就找老斌去了。
等到了老斌家,老斌已經推著自行車在門外等著他了。
老斌拖著張繼強嚮往常一樣去了沙場,在路上,兩個人說著話,當說到沙場工作的時侯張繼強是越說越鬨心
:
“這什麼破活啊、給兩塊錢一方!要是三塊錢一方還湊合。”
“是呀,這累死累活的一天也掙不上幾塊錢,我都快起不來炕了。”
“我也是!”
“現在乾了半個多月了,今天讓他漲工資,他要是不漲最多給他乾記一個月。”
“對、不漲工資就不他媽乾了。”
倆商量來商量去,就決定讓趙柱子給他們漲工資,也漲到三塊錢一方。
但是他們到沙場後並沒看見趙柱子,於是就跟他小舅子樸小龍提了這事,但樸小龍一聽漲錢.就不高興了
:
“三塊錢一方?……我們沙場一直都這個價,要是有三塊錢一方的我這些工人能在這乾好幾年嗎?”
“西邊那沙場就是三塊錢一方,我們村有人在那乾著那!”
“行了行了、别說了、你們能乾就乾、不能乾就走!磨磨唧唧的!”
樸小龍態度很不屑,因為他們的沙場這幾天不太忙,隻是前些日子有批訂單有點忙不過來,這幾天的存貨又堆積的跟小山似的了。
不過樸小龍不給也漲錢就算了,說出那種話就有點太傷人了,能乾就乾不能乾就走!
他們倆那也是臉皮薄的人,聽了有點受不了啦
:
“行,那我不乾了!”
“我也不乾了!”
樸小龍一聽臉一下就拉了下來
:
“行、那你倆就走吧。”
“那我們工資找誰呀?”
“找我姐夫去,我不管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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