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176秦施告訴我她這次已經出來七日了,該進的貨也早就裝在店門口的馬車裡了,吃完餛飩就要回去。她把自己在大盛的生活說得如此隨順,我也不好叫她跟我回北涼。臨别之時,我告訴她:「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一天,你在大盛過得不好,或者受了什麼委屈想讓師父幫你,你就托商隊帶信到王城醫館。師父那兒的大門一直為你開著。」秦施抱了抱我,然後和他的義弟坐上馬車走了。「這丫頭身份不簡單。」牧蒙謝讓看著他們跑遠的馬車對我說,《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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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太過疲累,第二日,我心跳得厲害,手腳也僵硬冰冷,把脈後發現自己的身體損耗比想象的要快。
堅持到朝會結束,我便換了一身便衣,叫上雪芝去醫館。
一方面是給自己配些救心的藥丸,另一方面是找伏楚說師馱風華要來學醫的事。
伏楚為難地問了一下師馱風華是否好相處。
我邊磨藥邊安慰他:「昨日見過一面,應該是好相處的。」
聽到我的評價,伏楚放下心來。
「師父,您不知道,昨天玉月公主被拉出去的時候,臉是腫的,可是一路都在罵您!我就怕宮裡的太妃們,要是都像她那樣囂張跋扈,那我們這小廟可不敢伺候!」伏楚小聲地說。
所以,玉月還是沒能理解,真正害她的人是誰。
我很是納悶,像玉月這樣蠢笨的人,怎麼會得到牧蒙謝讓父親的青睞又封為公主的。
在藥房裡搗騰了一下午,藥丸做好了。
我吃了一顆,終於好受了些。
等我再次回到留雲殿,嬤嬤說赫坎玲來了。
真是不讓人休息。
估計是聽到我已經同意枝枝和師馱風華離宮,所以她想來碰運氣吧。
沒換衣服,我直接在前院見了赫坎玲。
見到我穿著便衣,她先是驚訝,然後是淺笑,最後向我象征性地行了個禮。
雪芝端茶水進來放好,站在我旁邊。
赫坎玲捧著白瓷的杯子淺淺喝了一口,看著茶裡的水淡淡地說:
「我在家時聽長輩說,牧蒙謝讓對他的王後寵幸至極。我開始還不相信,心想,一個賣藥的藥婆而已,長得再如何狐媚,總有被他厭倦的一天。」
「後來你被廢了,我心想牧蒙謝讓果然厭倦你了。我對自己這張臉有信心,一定能得到他的青睞。本來族長準備讓大姐來的,我為了來這裡還使了些手段。」
「可惜啊!來了以後我們幾個妃子連他的面都沒見幾次。我卻和述律珍珠為了點小事就鬥得死去活來。還以為鬥贏了可以多見王上幾面,誰想到,他就這麼失蹤了。」
「失蹤前他寫的詔書,讓你當太後,讓你兒子繼承大統,一個字都沒有提到我們。」
「現在想想,我們這些妃子就是個笑話。牧蒙謝讓不值得我再待在這裡等他。」
「我不和你們玩了,所以,放我回去。」
聽完她的長篇大論,最後她的訴求是放她回去。
我是真不想理她。
放下杯子,站起身來準備回自己的院子,雪芝也跟著往外走。
赫坎玲見我要走,著急地叫道:「你放我回昌州,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頭也不回繼續往外走。
赫坎玲跑上前堵著我的路:「若你不放我走,述律珍珠還會找我麻煩,後宮雞犬不寧,你也疲累對不對?」
看她著急的樣子,我也不裝了,以上位者姿態告訴她:
「你要求人,就應該有求人的樣子。況且你怎麼進宮的根本不關我的事!你這麼有本事能進來,要出去還用得著來求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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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坎玲咚地一下跪了:「人人都說你好相處、好說話,為什麼要為難我?」
我瞥了她一眼:「好相處好說話,也要看對誰。在你和玉月打架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你。今日也是第一次聽說你入宮的前因後果。可是,關我什麼事呢?」
赫坎玲跪著抱著我的腿:「太後孃娘,臣妾當時為了進宮,得罪了家族裡的所有人。如今隻想要點產業回昌州,自由自在生活便好。請娘娘答應臣妾出宮。」
我笑了:「你不僅要出宮,還要我重金請你出宮不成?你是做了什麼對北涼有貢獻的事了嗎?」
赫坎玲把我的腿抱得更緊了:
「太後孃娘,您要我做什麼,我幫您做!我隻要點可以傍身的錢財安穩度過餘生就行了。太後孃娘,求您了!」
說罷,她淚眼婆娑,任誰來看都是我在欺負她。
雪芝很是生氣,口氣極為不善:「太妃,您這樣不合規矩。」
赫坎玲來了氣,想了想又不敢發作,抱我的腿抱得死緊,苦苦哀求道:「太後開恩,臣妾求您了。」
我真是服了,訓斥道:「原來你求人都是這樣求的?站起來好好說話。」
她紅著眼,怯生生地站起來,和剛才那個囂張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我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剛才說有什麼秘密要告訴我?」
赫坎玲十分狗腿地靠近我,小聲說道:「當時散播謠言,逼大王廢後的,是述律珍珠她娘,若雨夫人。」
我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赫坎玲說:「述律珍珠的十九歲生辰,她家請了琢州和昌州的所有貴族。在宴席上,我親眼看見她娘對我大娘說的。」
我歎了一口氣,這若雨夫人連我面都沒有見過,為什麼就這麼恨我。
赫坎玲繼續說:「我還知道,是述律家攛掇其他貴族逼大王廢後的。」
我並沒有回答,她則一股腦地把她所知道的訊息都告訴我了。
「述律家的那些爛事太多了,我聽我大娘在族裡嚼舌根的時候說過,述律珍珠其實是述律榮的女兒。」
譽王述律榮的女兒?
我和雪芝互看一眼,靜靜聽著赫坎玲吐出更多貴族間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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