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80「夫人,信使從容城回來複命,大王在前廳等您。」我正在後山挖丹蔘時,冬靈跑來傳話。放下工具,囑咐正在乾活的幾個人,一會兒再挖兩隻丹蔘回府試藥效。在後山底的小溪裡隨便洗了個手,我便和冬靈下山趕到前廳。一到前廳,就看見臧林和一個風塵仆仆的信使,跪在牧蒙謝讓面前。桌上是我當時交給臧林的包袱,地上還有碎了的杯子。我上前,擔心地問:「怎麼了?」牧蒙謝讓指著信使大吼:「你說!」信使跪著轉向我,戰戰兢兢:「夫《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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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從窗戶透過來陰影可以看到一群人將屋子圍了起來。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視窗喊話:
「本將乃護國侯崔伍,國君剛才突然駕崩,太後今日去過大殿,也是嫌疑之一。奉公主之命,請太後回宮協助調查。」
一時間空氣都安靜了,連景王的表情都變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剛剛還好好的國君......就,死了?
我站在視窗回道:「哀家離開王宮時國君還好好的,怎麼會駕崩了?」
那個叫崔伍的人又在視窗大喊:「請太後開門!」
良昭給景王解開穴道,小聲問:「有其它出口嗎?」
景王為難極了,小聲說:「這個屋子沒有啊!」
他指指後牆上的小窗戶:「就那個窗戶,有功夫的能跳出去,從屋頂逃命。」
當機立斷,現在他們三個有功夫的必須以最快速度回北涼找人接應。
我對良昭小聲道:「你們有功夫的先跳出去逃命。我是一國太後,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
我取走他身上的信鴿竹哨:「快走,後面再想辦法傳信。」
臧林身上有傷,若是我也一起逃,成功的機率不大。
良昭看我的眼神很是不捨,我瞪著他,示意他快走。
良昭、臧林和裘習三人隻能點頭。
屋外的崔伍又在視窗大喊:「請太後開門!」
接著他們就開始撞門。
激烈的撞擊聲中,良昭三人紛紛跳出窗,跳上屋頂。
這時,門嘭地一下被外面的人撞開,士兵魚貫而入。
我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冷冷地看軍隊將我和留在屋內的景王包圍起來。
最後走進屋的是一位身著盔甲,個頭不高、身形壯實的將軍。
「崔伍拜見太後!」他單膝下跪行禮,站起來後看了看周圍。
我站在窗前,地上坐著衣冠不整的景王,還有一床淩亂的床鋪。
單憑屋子裡的孤男寡女,和淩亂床鋪,就可以給人帶來無限遐想。
崔伍笑笑道:「太後好興致!」
我面無表情,懶得解釋。
景王卻不樂意了:「好你個崔伍!竟然壞了本王的好事!」
他越描越黑,這話說得我想他兩巴掌。
我轉頭冷冷地看著他,眼裡帶著殺意。
景王看到我的眼神,立馬認慫,改口道:
「本王本來是想請太後給我看病的。才把完脈,你們就衝進來!」
「崔伍,别以為你是言鎮提拔的我就怕了你了!這是景王府!你們大白天闖進來,是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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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伍示意幾個士兵把景王押起來道:「國君突然暴斃,所有官員都有嫌疑,本將隻是奉命行事,還請王爺諒解。」
我們被帶到府外,隻能看見我的馬車,兩隊騎兵卻不知所蹤。
「你將我的騎兵弄到哪裡去了?這就是你們夏國的待客之道?」我站在門口問崔伍。
崔伍禮貌地回答:「諸位將士暫時到本將的軍營裡作客。如果太後無罪,本將自然會將他們還給太後。」
我笑道:「作客?怕是被扣在你們軍牢裡吧?」
崔伍陪笑:「本將隻是聽令行事,太後要問,不如到王宮再問吧。」
我被押進車裡,柳琴趕快扶我坐好,一臉驚恐問:「太後!您沒有受傷吧?」
「沒事。」我搖搖頭,和她一起坐好。
「唉喲!輕點兒!」景王被一腳踹進來,對外面的士兵抱怨道。
柳琴一看進來的是他,下意識往遠處移開。
景王起身,坐在我們對面,玩世不恭地笑道:
「想不到本王也有和賤婢同坐一車的一天啊!」
他翹起二郞腿,往後一靠,下巴對著我抬了一抬,自嘲道:
「想不到我大夏朝廷到最後,是你姘頭贏了。」
隨後,他仰天大笑:「哈哈,言鎮真是好算計!」
我還在一頭霧水,馬車已緩緩向王宮前進。
往王宮的路上都是士兵,有的押著官員的家屬在路上步行,有的在打開的府門裡打打殺殺,有的正在抄家。
一般的百姓人家和店家都緊緊閉著大門,路上躺著華麗著裝的屍體,有的甚至是小孩子。
旁邊有一輛板車,兩個士兵熟練地把屍體甩到板車上。
和剛才去景王府時,明明是同一條路,卻在眨眼之間,變成人間煉獄。
王宮大門已被士兵圍住。
我們的馬車駛到王宮,一路上都是拿著武器的士兵。
馬車在大殿前的廣場停下,大殿正門口的石梯前有很多被押的官員家屬。
到處都是喊冤聲、哭叫聲、殺戮聲。
聽得我心驚肉跳。
坐我旁邊的柳琴,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弱小,她面無表情。
而對面的景王也改正了姿勢,正襟危坐。
他喉嚨動了一下,看來他並沒有像表現的這麼無所謂,心裡一定也是怕得要命。
馬車門被拉開,「請太後和景王下車。」崔伍做了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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