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205日上三竿我才起來,婢女們說牧蒙謝讓帶康兒和初晴去騎馬了。我換了衣服去溫泉裡泡了一下,恢複了點體力。隨後換上方便行動的胡裝,又簡單打扮了一下一出主屋,卻看見雪芝手裡提著包袱在月亮門這兒等我。我大吃一驚:「雪芝?你怎麼來了?」雪芝看到我就眼睛泛紅:「娘娘,那些謠言我都聽說了,臧林說您要去幽南鎮,我陪您一起去吧?」想想也是,後面叛軍的人會滲透王宮,王城後面會越來越危險。臧林是我和牧蒙謝讓的心腹,雪《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406
西疆醫館開在了盛國與西疆毗鄰的地方,主治的大夫是容城醫館的羅仇大夫。
這個訊息很快傳開了。
第一個跑來看羅仇的老熟人,是容城醫館的喬明。
他本來就不明白羅仇為什麼不回容城,現在又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開醫館,直到看到羅仇的美豔媳婦兒。
喬明覺得師兄見色忘義:「師兄,師父留下來的醫館你不管了嗎?」
羅仇很無奈,他又不能說這個醫館就是師父讓他開的,隻能告訴喬明:「這也是師父的醫館,西疆的藥多,我在這裡可以補充更多藥材進《百草藥典》。」
喬明不信,羅仇便帶他去藥房,看庫存裡的各種好藥,喬明這才相信。
好吧,就算師兄是為了完成師父的遺願選擇在這裡開醫館,可是師兄成親了也不給他打聲招呼,重色輕師弟是板上釘釘的事。
藥房裡,喬明做賊似的關上門,悄悄問師兄:「你怎麼娶到嫂子的?」
羅仇斜眼看他:「用智慧。」
喬明:……
他在師兄這裡住了兩三天,帶了些好藥回容城醫館,看來師父留下的容城醫館隻能靠他好好經營了。
羅仇的醫術高明,陸續來了很多來看病的,大多數是景州的百姓,有時候還會有容城和北涼的熟人。
雪芝和臧林抱著三個月大的孩子來的時候,羅仇真是受寵若驚。
雪芝夫妻本就在北涼見過柳琴,很快熟絡起來。
「對,一隻手護住頭和脖子,一隻手護住小屁屁和腿。」雪芝很耐心地教柳琴抱孩子。
「他笑了,真可愛!」柳琴很快熟練地抱起孩子,逗著玩。
羅仇把柳琴抱孩子時的歡喜看在眼裡。
他一直在給柳琴調養身體,現在看來起碼還需要個兩三年他們才有可能有孩子。
臧林自從受傷,在夏國和良昭還有裘習逃回北涼,傷痛一直沒有好全。
雖然沒有乾什麼重活兒,可每到天氣轉涼,全身骨頭都會痛。
羅仇醫術高明,雪芝一得知羅仇在西疆開了醫館,馬上就拖家帶口地來找他給臧林治病。
他們在醫館的空屋裡住了三日,時常會閒聊起北涼其他熟人的近況。
比如徐廉和冬靈生了個水靈的女兒,比如婁姚回王城醫館沒多久就和伏楚好上了。
羅仇有意無意提起牧蒙康三兄妹。
雪芝搖頭,可憐道:「大王也算是我和冬靈姐姐帶大的,現在沒了娘,王上也沒有個爹的樣子,泰王和安公主平時也在紫微殿由大王親自照顧。他自己都才十多歲,又要管理國事又要照顧弟妹。我們誰見了都心疼。」
雪芝隻能在私底下說說這些心裡話,她算是跟在娘娘身邊比較久的侍女,很自然站在娘娘這邊說話。
羅仇知道師父一直在想見見在北涼的兒子女兒,但是隻要王上還在,師父就沒辦法回北涼。
晚上羅仇把雪芝和臧林帶來的這些訊息寫成信件,正好常駐醫館幫忙的族人要回部落取藥,便幫忙把信送回去。
「不告訴他們真話嗎?」睡覺前柳琴問羅仇。
羅仇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算了,不要節外生枝。」
柳琴點頭同意。
407
牧蒙謝讓的親信把醫館的新訊息帶回幽南鎮時,他正在鍛鍊假腿走路。
在鎮長池答湖東提供的宅子裡,牧蒙謝讓試圖以最快的速度恢複以前的體力。
可是,畢竟是經曆過重傷斷了一隻腿,又經曆夏國囚禁和喪妻之痛,難得照一次銅鏡的他發現自己是真的老了。
在幽南鎮的宅子裡,牧蒙謝讓常常會想起第一次陪雲姝去容城的路上。
他當時和她說了好多情話,她看他的眼神也充滿信任;他還記得自己說過要帶她到北疆去嚐嚐發酵的牛乳。
現在想起這些往事,恍如隔世。
「明日你叫上一隊邊防兵去西疆醫館走一趟。不要傷人,但是要逼他們族長現身。」牧蒙謝讓對裘習吩咐道。
他就是不甘心,想搞清楚這個所謂的族長,到底隻是長得像,還是說就是雲姝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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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夏國,聽完七兩探聽到的內容,言鎮眯著眼,完全不相信柳琴對七兩說的那套說辭。
「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事?」言鎮不相信,他向來聰明蓋世,決不相信這種天方夜譚。
他想親自去西疆檢視,但是兒子太小離不開他,夏國的政務也離不開他。
言鎮在金碧宮的書房裡走來走去,他在想這個所謂的雲姝的孿生姐妹,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帶上一隊暗衛,去西疆醫館,逼他們族長帶初晴現身。記住,不能傷人。」言鎮吩咐七兩。
這點他和牧蒙謝讓還真是想到一塊去了。
言鎮站在院子裡的梨花樹下看樹上的葉子。
他突然想起什麼,跑到臥房,對著銅鏡自照。看到自己蒼老的樣子,這才想起應該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若雲姝還活著,那他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她,將她帶回自己的身邊,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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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西疆部落的雲姝,今日又被良昭纏得睡不了覺。
良昭很有一套,他有時霸道的占有,有時更像一種侍奉,花樣百出讓她應接不暇。
也許習武的人在身體開發上也有天賦,雲姝很是佩服良昭的學習能力和開創能力。
在部落的這些日子,她幾乎夜夜都有情愛的滋潤,整個人容光煥發,看起來年輕不少。
她想起以前,昇平登基做女皇時,特意在金碧宮門口對她的羞辱,說她會采陽補陰的邪術。
現在看來,也許真有此事也說不定。
雲姝越來越愛笑,平時沒有什麼煩惱,臉上也長了肉,白白嫩嫩的,和初晴站在一起,更像是一個大姐姐。
白日除了學堂裡的教學,就是和族人一起種藥製藥,擴充《百草藥典》的草藥類目。
不忙的時候帶著良昭、初晴和景王一起做果乾。
這裡好山好水很養人,族人都很單純,糧食和水果也好吃,草藥也多,雲姝覺得她可以在這裡住一輩子。
以前的那些爾虞我詐、算計來算計去的日子,遠如隔世。
「族長,落伊他們帶信回來了。」族人來稟報。
雲姝放下手裡的藥,去河邊洗了洗手,接過信叫落伊他們快去休息。
打開看,是羅仇寫的信。原來雪芝和臧林來醫館治病,還提起康兒他們兄妹三人。
雲姝現在唯一的心事,就是如何能安全地見到幾個在北涼的孩子。
白泉曾經說過,牧蒙謝讓是長壽的人,搞不好活得會比她久,所以要等他死了再去見孩子們不太可能。
她得想辦法在牧蒙謝讓的眼皮底下也能見見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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