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那煙兒嚇得縮在一旁大氣不出。尤氏見自己今日一清早沒有討得周芸賢和翁氏歡心,便心中不忿,待環兒來他跟前找她,她忽然說道:“啊?你腿疼?舅媽擰你腿嗎?芸郎,你快來,環兒說他腿疼!”周芸賢聞聲,立時便進得內廳,回頭瞪視著蔣馥瑩,“你擰孩子了嗎?你過來。”蔣馥瑩便舉步進屋,尤氏又想讓周芸賢發落她,是麼。尤氏正在讓環兒站起來,口中一徑兒的說著,“我因為受傷,不能帶孩子,就叫弟妹給看一會兒孩子,她就把孩子擰了《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謝錦大為錯愕,轉性了?不是,這哪裡是自己熟識的血洗冷宮的太子爺!為什麼要委屈自己?應該發配或者斬首示眾!
周芸賢這一口氣算是喘了出來,就如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來,懸著的心撲撲通通亂跳,那被太子擱在抽屜的臣子規隨時可以要了他周府滿門的性命,他當真心惶惶。
“謝殿下恩典,殿下虛懷若穀,此等胸襟氣度,下官感佩至極!”說著,深深躬身拜倒。
幾名文官也紛紛讚揚,“少主曠達不羈,寬大為懷,值得吾等誓死追隨。”
祁淵澀然,隻有自己知道,他不願意叫那女人失去了孃家之後,又失去夫家罷了,若是在她夫郎生辰這日抄去她的夫家,她會承受不住吧,會恨他祁淵入骨?可笑麼,哪怕她對他那麼壞,他卻怕蔣馥瑩恨他...她曾經對他溫柔過,嬌生慣養的她給他雕刻了木人,也算為他吃苦吧...
眾人散去。
留給祁淵的,是滿室孤獨,不是說周圍無人陪伴,而是內心深處的孤寂無處開解。
祁淵獨身一人來到市井,沒有帶謝錦同行,謝錦總是嘮叨他,很煩人,他隻暗處一行影衛保護安危,信步於市井,途徑一家鞋店,便邁入店中,四下裡看著櫥窗裡的女人的繡鞋。
“這位官爺您買繡鞋麼?”那店主詢問。
“我隨便看看。”祁淵說著,便低手去摸那些繡鞋,捏著鞋面感受軟度和厚度。
“官爺你想要什麼樣的繡鞋呢?買給多大年齡的女子?”那女店主熱情道:“這邊給您推薦呢。”
“給我媳婦買鞋。”祁淵說。
那店主過來陪同,"打算給貴夫人買什麼樣的。"
祁淵說,“昨日走路多,腳磨出水泡了,這邊有沒有不磨腳的,軟的,最好鞋腰高,最好是靴,不容易濕的。勞你給推薦。”
那女店主說,“官爺真會疼媳婦。”
祁淵不言。
那女店主推薦幾雙靴,祁淵看上一雙大頭的,笨笨的,粉底小碎花的,就跟她那個棉褲差不多顏色,她不是就喜歡這種粉呼呼的。
“這種幾多錢?”祁淵問。
“您眼光真好,這是今年小娘子裡特别流行的防雪靴,鞋底高,防滑,布料也不容易進水浸濕,就是有些貴,得二百文。”那店主說,“普通的鞋子二三十文就可以了的。”
祁淵想了想,“二百文會不會被講不會過日子?”
“那不會。腳磨泡了,是得穿好鞋,不然這腳疼得受不住,磨爛了花錢買藥看病,不知要花幾多銀哦。這樣看,這可是太會過日子了。”
“包起來。”祁淵說著,自衣襟掏出二百文碎銀放在桌面。
“貴夫人腳多大?”
“三寸。”
店主將雪靴裝好,同樣裝在一個頗為可愛的點點布袋子裡,看公子俊俏心生嚮往,“官爺方便留個聯絡方式麼,上新了通知您。”
“不方便。”
祁淵將這袋子提了,便驅車前往東籬巷。
於未時三刻來到東籬巷,泊了馬車停在路邊,他便坐在馬車裡等待,他懶洋洋靠在椅上,從車窗看出去,想象中有蔣馥瑩在這巷弄經過的場景,這就是她生活了七年的周府後街,那邊有一父親在罵兒子,生活氣息挺濃的,他也想要個小孩兒,但他不會罵孩子...
他沒有等過誰,這滋味新鮮,也苦澀,畢竟他在冷宮等蔣馥瑩的音訊等了七年,等到一頓毒打和警告。
今天能等到什麼。
-祁淵,你說的彌補,我可以彌補,彌補夠了你就不要再針對我了-
-你如果有時間,可以去東籬巷,我在你馬車上,幫你的腿鍼灸,希望可以改善你的腿疾-
-我每日申時過去,申時二刻離開-
還有一刻鐘便申時了,她會在同周大人去中州街住客棧看江景,逛夜市前,過來東籬巷給他鍼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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