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祁淵沒有繼續問何以夫妻分房睡,猜測許是近來周芸賢參沈家死刑連坐,夫妻不睦,分居了。但得知分房睡,心裡這怦然是什麼意思。祁淵便在床榻複坐了下來。蔣馥瑩則在靠窗的幾上坐著,兩人離半丈遠。“你管這叫服侍孤王?”祁淵看著遠在天邊膽怯的蔣馥瑩,“用視線服侍麼?”蔣馥瑩怔了怔,倒了杯茶水,端著來到祁淵身邊,“喝茶吧。”“你叫誰喝茶?”“...主人,喝茶。”蔣馥瑩逆來順受,但自己說的什麼。主人?是殿下啊。剛才他《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蔣馥瑩面頰倏地一熱。
祁淵牽唇笑了笑,“可以啊你。救父心切,孝女。原來周夫人也有在意的人,看不出來還挺有人情味。”
蔣馥瑩被他猜中,分外尷尬,她當年也並沒有不在意祁淵,而是小心的保護著他,“當年我……”
“孤讓你來不是敘舊的。”
蔣馥瑩把話咽回去,讓她來陪睡的,她卑微道:“我明白。我以後不會再提舊事惹你不快了。總之悔婚改嫁是我不對。你别生氣。”
“孤王砍了你爹,你别生氣。”祁淵冷冷說,“你看,站著說話永遠不腰疼。”
氣氛凝結。
蔣馥瑩明白他有口氣,忍了七年,要在她身上發泄,她說,“我已經是你的了。加之我這副潦倒的模樣,此生隻怕難以翻身,殿下息怒啊...”
祁淵不言。
門簾掀動,謝錦掀簾探進頭來,“爺,地方官來京求見。”
祁淵聞言,便對謝錦道:“叫他等,孤王晚點過去。”
“是。”謝錦便出去回話了。
蔣馥瑩將肩頭的包袱擱在椅子上,望見祁淵桌案擺著好多甜品,她忽然腹中一陣饑餓之感,這才記起自己這二三日操心孃家案子,沒有吃東西,口中本能的有口水分泌,下意識的嚥了下唾液。
這些吃食多以甜口的點心果子為主,是他給偶來探望他的側妃準備的麼,他是細心的。
曾經她也有過這般的待遇,他總會在他書房給她準備零嘴,也會在她埋頭苦吃的時候,用帕子擦去她嘴角碎屑,嗔上一句小饞貓。
自她坐上週家迎親的花轎那一刻,他的細心便不再屬於她了。
“周夫人餓了?”祁淵問。
“唔..”蔣馥瑩連忙擺手,“沒有,我在家吃了飯來的。”
咕--
咕咕--
她的胃比她的嘴巴誠實。
逼仄安靜的室內她的肚子在打鼓抗議。
蔣馥瑩尷尬的看了眼祁淵,“我真不餓...”
“餓了吃點東西。一會兒做的事費體力,孤不想做到一半你暈在床上掃興。”祁淵語氣冷冷的。
蔣馥瑩耳尖微熱,低聲道:“好。”
說完,便在隔壁浴間打水淨了手,回來坐在茶幾邊長椅上,捏起點心小口吃了起來,雖然三日沒有飲食,但是她的吃相仍然得體,儀態也極有涵養,高門大戶養出來的清傲是骨子裡帶的。
祁淵將一盞茶推在蔣馥瑩手邊。
蔣馥瑩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甜糯可口的點心,冬日裡的溫茶,使她的胃舒服了起來,她抬頭看了看祁淵,“謝謝。”
蔣馥瑩不敢猜測他給她遞茶水的用意,因為她記得他說過找青樓女子他也會示意的關懷三兩句。也許他自身便是極好的人。
祁淵隨即立起身來朝門處走,離開時如沒看見蔣馥瑩,蔣馥瑩侷促不已,他要走了麼,那她的父親的事怎麼辦,她將點心放在盤中,彷徨的望著祁淵,在猶豫要不要出口詢問。
然待他走到門處,不期然間聽他言道:“去見個人。你在這等會兒。”
“好。”蔣馥瑩怔了怔,忽想起方才謝錦報有地方官求見,她懸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下來。
接下來大概是她陪他睡一夜,然後他考慮替她父親在今上面前求情的戲碼,然後從此他是權傾朝野的太子儲君,她是周夫人,各不相乾。
她清楚自己來的目的和預期的結果,她希望一切順利。
祁淵掀簾出屋,那邊迎來一名滿臉堆笑的中年大官,口中呼著少主疾步奔來。
祁淵說,“怎麼來這地方見孤王,不嫌不吉利。”
那大官將腰一躬到底,腰很好,額頭幾乎點在地上,“别說爺在監獄下榻,就是地獄,小的即刻自戕也得去看望爺。”
祁淵一笑置之,看透人情世故世態炎涼,榮辱不驚,凡事泰然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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