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身後大門砰一聲關起,門裡舅父的聲音問道:“那孩子可走了吧?”坐進馬車,蔣馥瑩攥緊拳頭放在膝蓋上,父親的朝中老友、以及姥爺家為官的舅父,她求遍了,有作病的,有外出公差的,有父親忌日十年儘孝脫不開身的,總歸都湊不出時機來幫手。穎兒說,“夫人,舅老爺一家裝病,好狠的心啊……”蔣馥瑩看著暗色的車廂底不說話。“夫人,你難過就哭出來。不要這樣憋著,憋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穎兒見蔣馥瑩安靜的陷入死寂,便出聲寬《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蔣馥瑩一怔,自己一離婦兼死囚之女,哪門子皇門媳婦呢,但內裡深處也是記得,祁淵帶她見父母是什麼感受,幼時先皇後待她是極好的。
他今日是否也如她一樣思念父母,她的父母尚在,他的母親卻沒了,他的父親又有很多兒子,年初一年宴沒有選擇祁淵。
她低頭看看自己衣裳,挺普通舒服的一身靛青色衣裙,“我也換一身衣裳吧。”
“你換衣服是什麼意思?這麼正式。”祁淵研讀她。
“那不換也行。”
“嗯。朋友間,輕鬆點,别讓人瞎想。”
祁淵同蔣馥瑩回到主殿,在衣櫥前換衣服,隔著一道紗簾,她見他那裡頗為動情,他的確打了半個月地鋪了。
她說她不愛了,他這方面比較注意,她沒意願他就不會讓發生。
他穿上褻褲提著上衣邊穿邊拉開紗簾:“一會兒見了皇後,你打算怎麼說?”
蔣馥瑩紗簾拉開,她看的真切,他身子上那些疤痕在她看來更似精緻的紋路,他就像一件破碎後粘黏起來的完美雕塑,讓人很惋惜曾經沒有破碎前該是多麼驚豔。
“你肩膀上有胎記啊祁淵。”
“嗯。”祁淵說,“挺大一塊,這大概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蔣馥瑩許久無聲,“畢竟是我利用你,你指揮我吧,怎麼和皇後說,你心裡會舒服些。你是被利用那位。我聽你的。”
蔣馥瑩尋思,總是不好見面就撕破了臉兒說太子強占臣妻,若是要她善罷甘休,就幫她將家人救出來,這嘴臉自己也是嫌棄,大過年的,她希望對祁淵好點。
“你就和她說,你改嫁後悔了,發現還是祁淵好。想回來和祁淵好好過,讓皇後給你個名分。”
祁淵對著銅鏡理頭髮,見蔣馥瑩頗有些錯愕,剋製道:
“逗你的,直接說救你父親的事就好了。不需要打草稿,直奔主題就好。”
“直接來,不潤色?”
“嗯,潤色夠多了。”祁淵說,“你在這和誰說潤色呢。”
蔣馥瑩面龐一赧,“我沒多想。”
“孤也沒多想。”祁淵笑笑。
趙婷是繼後,是先皇後的妹妹,近年皇帝夜裡腹痛尋不到髮妻便念及髮妻的好來。
皇帝複寵東宮後,將髮妻的親妹妹趙婷從妃子晉升上來為續絃皇後,也是尋得一些心靈上的慰藉,畢竟髮妻死在冷宮月季花園他亦不曾裹屍,良心上受到折磨。
趙婷還住先皇後故居長春宮,祁淵領蔣馥瑩來時,趙婷正在剪窗紙,紅色窗紙分外喜慶。她和皇帝十一歲的親生兒子祁旭在一邊玩九連環。
趙婷看見是祁淵領著昔日未婚妻,如今周大人的娘子進來了,當下覺得分外不合適,“外頭風大,凍壞了吧。都進來坐。”
蔣馥瑩見趙婷為人說話還算頗為和善,便將隨手禮品擱下,坐了下來,“娘娘剪的什麼花樣?”
趙婷展開一張剪紙,“有蝴蝶,有牡丹花,還有魚,都是頂吉祥的花樣。你怎麼和祁淵一起過來,你丈夫周芸賢呢?”
蔣馥瑩臉色微微一僵,“娘娘,我已經和離了。”
趙婷看了看蔣馥瑩,“你這孩子啊,就是沒有長性,那時和祁淵也是,你們自小十來年交情,你說改嫁就改嫁了。如今周芸賢,又過七八年,也過不下去了。”
蔣馥瑩幽幽一歎,“難說。”
“兩個人的日子,過不下去,不能怨一個人。多半怨男人。”
祁淵說著坐在椅上,手隨意擱在桌面,見桌上有盤核桃酥,他打算往桌裡側拉一點,讓手有地方放。
趙婷在祁淵才抬手還沒碰著核桃酥盤子,邊將盤子端走,對祁淵笑道,“這是旭旭的。他年紀小護食的很。太子想吃,本宮給你另外傳一盤。”
說著緊忙把核桃酥遞給了玩九連環的祁旭,母親護犢子是常情,祁淵二三十又腿殘,不長個子,核桃酥又沒醫用作用,旭旭還長個子又很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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