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夜色裡,蔣馥瑩(nián)坐在死牢外官爺休息室內的窄床上,等待著那男人的寵幸。要她身子的男人是她的準前夫,那個曾在他最落魄潦倒時被她拋棄的男人。而今權傾朝野,複寵東宮的儲君,京城最矜貴的太子殿下,祁淵。曾經,他們之間親密到隻差一個洞房夜罷了。他曾說洞房夜會送她世上最亮的夜明珠,這樣她夜裡就不再怕黑了,她想她永生得不到這顆夜明珠了。祁淵眼下在清點死囚人數,讓她在他暫時下榻的居室等他。他清點的是她的家《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說著,蔣馥瑩拉著祁淵的手,把他往外揪。
“孤不可能讓你大過年去求爺爺告奶奶了。求我一個人就夠了。不去受别人的窩囊氣了。”祁淵指了指椅子,“你坐吧。來就把事辦成。”
蔣馥瑩一下子就淚水盈滿眼眶,“祁淵,你聽不懂嗎,我說要走了。”
“沒事。”祁淵將她手重重一牽,讓她坐在椅上,蔣馥瑩力道不及他,倏地坐了下來,祁淵用指腹摩挲了下蔣馥瑩的手心,“放心吧,不用操心,我是男人,沒你想的那樣脆弱。”
蔣馥瑩無法想象這七年他經曆了什麼才這般波瀾不驚,她真的不可以和他在一起嗎,她那個誓不為妾的信念,因為這個孤寂的男人而動搖,她在心裡早已答應是他的妾了,隻是這身骨頭硬到不會低頭。
-娘子,你别以為攀了高枝就不回家了。逼急了我,投靠睿王,雇些瘋狗到處亂吠,你和你那太子前夫臉上也不好看。你見過哪個君主染指臣妻的-
但念及那官複原職,投靠了睿王,立誌掀翻東宮的周芸賢,蔣馥瑩好生難過,自己越靠近,隻會越傷害祁淵麼。周芸賢為什麼不死掉。為什麼他可以官複原職?是了,因為睿王要借刀殺人對付東宮。
祁淵睇向趙婷,“皇後,傳馮黎過來問話吧。你說的事臣按你說的來辦。”
趙婷吐口氣,確認道:“太子殿下是答應了去乾清宮跪一夜向今上道歉,答應了春上和夏家聯姻,喜結連理?是或不是。”
“是。”祁淵說。
趙婷見祁淵答應了她的條件,當下便拉著蔣馥瑩的手,“多虧是你的事他上心,不然本宮真不曉得如何叫他答允這門婚事。拖了二個多月,始終獨寵家中那出身寒微的邱夢,不肯接受指婚,他父親已經很作怒了,而他政途需要和夏家聯姻,穩固這地位。你反倒幫了本宮一個大忙。那麼你父親的事,本宮自當儘些力的。”
當下趙婷傳來了馮黎。
馮黎本自心情鬱鬱在玉華殿在看著嬰兒的小玩意兒發呆,她懷孕時給孩子繡了小荷包,那個男胎流掉二個月了,可作為母親,她走不出來,此生忘不掉四個多月成型的孩子打下來時撕心裂肺的痛感。
上來長春宮後,她見內裡都是大人物,有監國的少主,有皇後,還有皇後的孩子皇十四子,她不過是今上的小小妾房,當下人微言輕的臉頰泛白,這些大人物的遊戲她一小小美人是懼怕的。
唐昭奉旨隔簾問訊她多次,她心中的秘密和苦悶幾乎藏之不住了,她便叫丫鬟攙著跪在了皇後腳邊,“馮黎參見皇後孃娘。”
趙婷用眼角打了一眼,“起吧。瑩瑩,你和她說吧,叫她來乾什麼的。今日的局,你是主角。”
蔣馥瑩見馮黎瑟瑟發抖,且枯瘦如柴,她將馮黎的手攥住,“你可是受了大委屈?我是沈胤祥的大女兒。我為了來到你身邊,猶如翻越了高山大海,踩過了火山荊棘。唐昭說你怕‘那個人’,自今日起你是皇後的人。”
馮黎突然用手絹掩住眼睛,“你必以為我誣陷你父親,我是心腸歹毒的惡人。而我才十九...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是為了我的孃家人。我父親不過是蘇州知府,盼我在宮中安穩度日罷了。蔣馥瑩,我知道你滿門入獄,你四處碰壁,我聽說過很多你的不如意和遭遇,這些都是因為我。對不起,我選擇了無視。”
“馮黎,我家人秋後問斬。目前有少主庇護,暫且無虞。”蔣馥瑩顫聲道:“你相信我,我可以感同身受你護著家人的心情。你在後宮舉目無親,因得今上雨露被選為棋子,亦是受害者。所以,你有東宮和長春宮兩張大傘為你遮雨,就都...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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