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蔣馥瑩想起半夜需要起來去看護斷了肋骨的婆母和肩膀被捅透氣的‘大姐’,她小聲說,“祁淵。”祁淵偏頭看她,“嗯。”“你困不困。”“孤不困。”“我困,我一會兒早起床看護傷患,我睡一會兒,你走時叫我,我有事說。”蔣馥瑩抿嘴笑了笑。祁淵不言。蔣馥瑩想他沒說話,那就是默許了吧,她也習慣了他對她的不冷不熱,於是蔣馥瑩拿過一個小方被,墊在屁股下面,預防月信弄臟床榻的,她躺下來,有祁淵坐在床沿,她莫名的不怕黑,也不《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出什麼事了?”
“趙婷用我爹的事,還有和我未婚生女兒的逼祁淵讓出皇位。”蔣馥瑩簡單的說,“他不愛和親人爭執,我擔心他,他心情一定極差。需要去看看。”
祁慕之立起身來,他記起皇兄將瑩瑩留給他給他醫眼睛,不由對皇兄心生關切,“豈有此理,那女人未免太直接太愚蠢可恨了,這簡直是明搶。兄長待她母子不薄,如何這般不知足,偏要往絕路上走!皇兄不出聲,她真的以為她隻手遮天了!”
“皇太後在禦書房,祁淵不出聲光聽趙婷說,我得去立刻過去,我真的,我不能想象那個場景,我想我應該是快死了!”蔣馥瑩說著往出走,走的急,腳一下絆在門檻,踉蹌出去,膝蓋往門口石椅子碰一下,疼得她低手揉膝蓋。
祁慕之緊張的跟了二步,腳碰到凳子,險些摔倒,“瑩瑩,你...去見皇兄...,路上注意安全,戌時...”
“戌時開船,我知道的,你别一直提醒我。”蔣馥瑩下意識語氣不耐。
肅王倏地沉默,他說:“我是想說,戌時前回不來也不要太著急。注意安全。”
“不好意思我語氣不好。”蔣馥瑩很有些過意不去,"小滿和春茗還有奶孃都和你在這裡的。我不會不回來的...我會給你醫眼睛的...我已經在配新的解藥了...放心吧。”
說完人已經下了船塢,坐上鄭瀾的馬車。
祁慕之茫然的低下頭,他意識到,瑩瑩或許不會和他去涼州了,皇兄康健她倒還冷靜些,皇兄稍微受些委屈,她根本坐不住,他抱著小滿,對隨侍吩咐道:“你們將爵爺的箱籠細軟,收拾一下,她回來,就不用現收拾了。”
子元一怔,“二爺,您的眼睛怎麼辦...”
“習慣就好了。收拾吧。她回來,你們幫著她往船底下搬。”祁慕之說,“我熟悉一下這船艙吧,來回走走,她回來,你們都說我眼睛突然好了。不用大夫了。叫她走就是了。”
祁慕之說著,將小滿遞給春茗,他自己來回熟悉船艙,到處去摸東西,記住位置,反覆練習。
***
上京,皇宮,禦書房。
祁淵窩在龍椅上坐在那裡,龍椅不算新,監國時常坐。
如今穿著龍袍坐,又是一種心境。小時候被罵野種的他,當皇上了。可是當了皇上,姨母也並不高看他。
他將腿伸開,搭在前面的矮凳上,懶洋洋的坐在那裡,看著窗外的風景,每天夜裡把自己買醉,白日忙朝政,連續七天了,今天卻白日裡也希望將自己灌醉了。
祁淵看著手中那個木頭人,是正月二十四那日,和母親、舅父會晤時,母親送他的禮物,可他幼時怕母親批評他貪玩,是沒有告訴母親這個木頭人的事情的,母親不知道木頭人長什麼模樣。
是瑩瑩告訴母親的吧,那日他四下裡在茶樓去找,都沒有找到瑩瑩的身影,她說見了會捨不得,所以她沒有去。所以她不見就會捨得。可他見不見面,都會不捨。
今日是正月二十九。
蔣馥瑩離京的日子。
燕青也遞了請調涵,申請調去贛南鎮守。
兩位重要人士在同一天離他遠去。
趙婷自清早來禦書房勸他退位讓賢已經勸了二個時辰。
他是皇上了。
可是為什麼他這樣孤單。
他那日買了橘貓往返青州家中,他這幾日回了三四次青州,她沒有回青州,他以為她會回去一趟兩趟的。
所以,她去涼州前,不能再見了。
趙婷說了很久,新帝都那樣冷漠的背對著她,趙婷口乾舌燥,隻覺得新帝冥頑不靈,她飲口茶,將茶杯放在桌面,“單說從禦書房到金鑾殿這段路,你那個腿走過去都受不住。何必受這份累呢。你自小吃苦,這時應該享樂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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