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保不齊明兒就撕破臉成了你和你孃的主母。穎兒休息了片刻,從西廂房那邊過來,就看見尤氏的婢女霸占了廚房,女主人似的忙東忙西,把蔣馥瑩常用的抹布都置氣般地扔在院子裡,而夫人則在這裡帶外室的孩子。穎兒立時憤怒上頭,“夫人,他們這是要讓你無立身之地麼。一來就把夫人的事情給搶去了,那是夫人的廚房。”蔣馥瑩心平氣和地看著穎兒,“她們想做就叫她們去做就是了,穎兒,這麼多年,我也做夠了。廚房門是進也不願意進去了。那《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你不能坐馬車回去,你走路回去。這是對你說謊的懲罰。你來著月信肚子疼著給我走回去,長個記性!”周芸賢說著便鑽進了馬車。
蔣馥瑩每天都更無語一些,連馬車都不給坐了麼,拉著車簾道,“下大雪了,阿郎,你就這樣把我一個人扔下?合適嗎?我痛經的受不住。”
“受不住也受著。下次看你還說謊不說謊了!”周芸賢沉聲道:“給你一個教訓。下次你就不敢了。”
蔣馥瑩眼底一凝,然後緩緩對周芸賢道:“行,那我到家了給你稱那給燕將軍買禮物那九百九十兩銀子。阿郎。”
“不急這二日。這二日重中之重是抄錄臣子規。”周芸賢對車伕道:“打道,回府。”
那車伕看夫人孤孤單單立在雪地裡,連把傘都沒有打,實在看不過去,便問周芸賢道:“少爺,要不要給夫人留一把傘呢。天很冷的。”
周芸賢道:“不用,打傘了教訓不夠深刻,必須淋雪,腦袋受寒才能清醒。”
說完,車伕便揮動韁繩,打馬離開。馬車漸漸行動起來,逐漸離開了蔣馥瑩的身近。
蔣馥瑩本就沒有期待,但是被周芸賢扔下,看著他的馬車離去的車輪印子,突然覺得悲傷。
也習慣了不被偏愛。自愛就可以了。
七年婚姻,帶給她了什麼,外室,外室子,滿門待斬,還有所謂的教訓。她竟氣笑了。這男的真絕。她嘗過的,她要讓他嘗一遍。
穎兒還在周府附近的巷弄口等她,她需要回去和穎兒彙合。
總歸無依無靠,便不必嬌氣的落淚了,淋雪走回去便是,有時候這處境換個角度看待就是,看看雪景也無妨。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蔣馥瑩身後響起,蔣馥瑩回身,便見燕青快步來到她身近,停在她面前,低頭定定看著她。
蔣馥瑩往後退了一步,“你又想乾什麼呀?這路是你家的,我不得走嗎?”
蔣馥瑩以為燕青又要來斥責她對不起他的太子兄長,剛才就是燕青把她給祁淵的護胃藥扔進垃圾桶的,讓她難堪的。
燕青突然將眸子一凝,倏地給蔣馥瑩鞠了個大躬,說道:“對不起嫂子,燕青剛才嘴賤,多有得罪。請你原諒!”
蔣馥瑩倒嚇了一跳,這人腦子是不是還沒長出來,怎麼這前後態度差距這樣大,而且這聲嫂子叫的莫名其妙,這燕青同周芸賢已經私交好到稱兄道弟了麼。
“道歉沒用。我不會原諒你。”蔣馥瑩平靜的說,“我這人記仇,你把我藥扔垃圾桶,我記你一輩子,你就是對立面的人了。”
燕青一怔,這女人怎麼這樣難伺候,“你怎麼樣可以接受我的道歉,你直說。”不然我哥和我絕交。
“你跪下我就接受你的道歉。”蔣馥瑩隨口一說,她這境況還怕什麼,那不是多惹一個權貴是一個,看哪個受不了就過來把周家給連窩端了。
燕青撲通一聲跪在雪地裡,“對不起。這樣可以了嗎?”
正常他應該去周家鬨事才是,這是被什麼人拿了他命門,撲通就給跪了呢。
把蔣馥瑩給跪的頗為不好意思。
蔣馥瑩醫者習慣想給他搭下脈看看精神狀態,但畢竟男女有别,還是不理解但尊重吧,“可以了,起身吧,將軍,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多少不矜貴了。以後見面别和我說話。大家不認識,下次你再不尊不重,我就背後紮小人詛咒你全家了,這次就算了。”
“......”燕青立起身來,走遠了,還回頭盯蔣馥瑩一眼,這女子什麼都沒有,還這麼拽,這是置生死於度外,什麼都不在乎了麼,的確和旁的女子頗有些不同之處,有那種同歸於儘的氣魄。
雪下的極大。
那個詞一時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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