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蔣馥瑩坐起身來,穎兒把她按住,“如何又起來,睡會兒啊。”“我收拾些退燒藥,保胎丸,再收拾些厚衣,明兒還去探監。”蔣馥瑩說。穎兒將蔣馥瑩壓回床上,“你躺下閤眼休息。奴婢來收拾就是了。這天大的事,也得休息養好身子。你這上下隻前胸二兩肉,折騰不得。”說著將衣領為夫人係起,看見胸前二兩肉也佈滿痕跡,不由心中歎道,這太子如何追到府上對夫人用刑,方才也沒見他手上提著刑具呢。蔣馥瑩便複躺下,看著穎兒在忙活,又聽《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爺很少有夜不歸宿的習慣,身份特殊,外頭到底不比東宮安全,加上他潔身自好不流連女色,所以極少在酒場耽擱。
不知今夜應酬什麼人,竟不能歸府,需要在外過夜,連回府睡覺都不回了。
他也錯愕爺他素來好記性,今日竟破例忘記約了高官見面了。
“殿下原今日傍晚戌時答應了見一見蘇大人的兒子,蘇大人自傍晚便帶著兒子在東宮等了,等了幾個時辰,殿下沒有叫他們離開,他們也不敢擅自離開呢。屬下便將人領來了。您看是否讓他們先回去,改日再約時間?”
祁淵在內廳大椅上坐了下來,靠在椅背,長腿微敞地坐在那裡,“就今日吧。蘇大人約了孤王幾回了,一直忙沒時間見。什麼事,直說吧,天晚人都乏了。”
尤其他自己,本來比較冷清的性子,卻和周夫人耳鬢廝磨、吞吞吐吐一晚上,就像談情說愛似的還挺上心,最後卻心裡空空,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乏得厲害。成親七八年了她,那麼藏著捂著跟沒經過事情的處子似的。
蘇清廣往兒子衣袖拽了下,說:“磕頭叫人。”
那蘇桐也機靈,撲通一聲跪下,將額頭磕出聲響來,倒很會溜鬚拍馬:“爺,蘇桐給您請安,願您福壽安康,永享盛世,華章日新,事業有成。”
“你兒子得有十六七歲了吧。瞧著挺機靈。孤借你吉言,誰不希望事業有成呢。也祝你父子事業有成。”
祁淵笑了,蘇青廣他兒子比他大外甥女嘴甜的多。
他大外甥女那張嘴可太會氣人了。
方才蘇家外甥女說什麼來著,是了,她說不救她爹别想得到她,今上不至於考慮重審沈父一事考慮一年半載的,他認為得到不得到這事她說了不算,大抵還在他的掌控之內,他用什麼擔保的沈家,他最清楚。
他逐漸恍惚了,當時約定他是否說錯了,他究竟當時是說將孤服侍舒服了,考慮幫助她父親,還是讓她將孤折磨死了,考慮幫助她父親?
她...可一點沒在討好他,並且她是卯足了勁兒努力地在折磨他,就今夜這中途反悔的事,除了她沒别人乾得出來,不愧是沈大小姐刁蠻的作風。
她甚至對他很壞。可她在床上摸他膝蓋時,又對他太溫柔了,她把他那段有裂痕的骨頭細細地撫摸過,摸得他曾經在冷宮受的很多委屈都不覺得委屈了。
蘇青廣見太子對自己的兒子並不反感,心下籲了口氣,因為妹妹蘇清言的夫家沈胤祥一家子滿門待斬,他一直擔心影響自己這邊的仕途和兒子的將來,很怕太子不願意見他和他兒子,這時太子態度還算謙和,倒也放了幾分心。瑩瑩二次來投奔,他都沒有見的。
有些嫌是需要避一避的,有些親當斷則斷,這叫智者懂得斷舍離。
蘇青廣躬身往前,躬在太子身邊,言道:“蘇桐五歲熟讀四書五經,十二歲騎馬射箭百步穿楊,如今十六七正準備考科舉,他自己說在蘇府服侍下官等同於虛度光陰,若有倖進東宮幫爺掃掃地,端茶遞水也是他的造化呀。”
祁淵明白蘇青廣是希望他收下蘇桐做自己府上門客,是來投誠來的,當下裡隻說,“這麼好的孩子,幫孤掃地,端茶遞水不可惜麼?”
蘇青廣忙將身子躬的更低,“您折煞下官了。隻有他不配的道理。哪裡會可惜。”
祁淵一時沒有說話,隻是耳邊迴響起蔣馥瑩前幾日的話來。
-我原四下裡求人,都沒有人肯幫我,我舅父舅母也不幫我,我夫婿也不幫我。隻有你肯幫助我,我真的相信你的。你為什麼騙我呢。-
他沒有騙她。從沒有。從他自祁曦文手裡奪過監斬權,再到他安排人攻克刑部那個審訊沈父的官差,再到官差鬆口當天他去他恨之入骨的今上的寢宮求見,他沒騙過她,沈家被抄這七八天,他沒耽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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