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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反水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三根全是大凶。不愧是季廷硯,搖出這樣的簽,還有命活著。季廷硯手上有累累人命,但都是為國正道斬殺的敵軍,所以他身上存在著兩種極端的氣場。“王爺此卦大凶,不如今日留在國寺,讓貧僧好好解惑。”三年了,季廷硯不知來了這裡多少次,但還是第一次聽見佛子讓他留宿的,下意識的望向虞清酒。會是因為她的緣故嗎?虞清酒卻已歡喜的隨著佛子去看自己的住處,好好好,心想事成。隻是這樣一來,虞清酒便徹底將昨日和婦人約定之事拋之《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來人!”

季廷硯瞳孔驟縮,震怒之下將虞清酒護在身後,手起刀落間,一隻閃著寒光的匕首便刺進了雲遼體內。

“啊啊啊!”

雲遼吃疼,捂著肩膀在地上翻滾不止,那匕首用了死勁,牢牢卡在骨頭中,他稍稍一動便疼出一頭冷汗。

季廷硯不再看雲遼,對身後的人吩咐:“快取藥箱過來,給王妃請大夫。”

交代完一切,他這才停在雲遼身前,不顧他的慘叫,徑直抽出匕首,帶起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

他目光冰冷,落在雲遼的傷口上,身上的殺意有如實質,似乎在考慮接下來捅在哪。

就在季廷硯將目光落在雲遼手上時,肩膀上忽然搭上來一隻手,他察覺到熟悉的氣息,任由虞清酒搭在上面,手中動作不停,匕首的刀尖已經落在雲遼手背上。

“王爺。”

虞清酒打斷他,用方才被咬過的手拉他一把,道:“王爺你看,已經長好了。”

她也有些不可思議,神情複雜的看了雲遼一眼,這才接著給季廷硯展示完好無損的手背:“全部長好了,沒有副作用,一點也不疼。”

季廷硯擰眉看著她的手,甚至懷疑是自己記錯了,又將虞清酒的另一隻手也拿上來,仔細比對之後,發現兩隻手是相同的光潔如初。

她將季廷硯從雲遼身前拉走,等兩人離遠了些,這才開始狐疑地檢視雲遼身體。

她不顧雲遼的慘叫,翻出他的右手,發現剛才還好好的手背,現在居然憑空出現一個血淋淋的傷口。

與自己方才的那一個,完全相同。

虞清酒臉色凝重,給季廷硯示意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用的是移花接木之術,將我的傷轉移到了他身上。”

就連傷口的位置和大小都一成不變,絲毫看不出任何人為的痕跡,彷彿剛才水蛇,正是咬在他身上。

想到這種術法,虞清酒凝重之餘心情複雜,看向雲遼道:

“他的來曆不簡單……”

不等兩人深究,滿頭冷汗的雲遼強撐著爬了起來,吸著冷氣斷斷續續道:“什麼移花接木,我不知道。”

他捂著肩膀,鮮血順著手臂往下流,又彙聚在手上的傷口,血珠這才斷了線般流在地上。

虞清酒暗道一聲活該,這才問道:“不是移花接木,那又是什麼?”

雲遼目光向後看,虞清酒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這才發現,那條水蛇不知何時,已經栽倒在地,不再動彈。

雲遼這才得意道:“這是我自己改的,施術需要獻祭才行,這次身邊沒有别的東西,隻能用它了。”

虞清酒見那蛇果真無聲無息,目光複雜的看向雲遼,對他不知如何評價。

像這種能用於咒術的特殊靈蛇,有多麼難於培養,虞清酒再清楚不過。

如今被他這麼一折騰,這條蛇算是前功儘棄,白白被犧牲了。

就為了為師父出一口惡氣,想要報複自己一把?

她看了雲遼一眼,調侃道:“沒想到你對這個師父還挺在乎,他就對你這麼好?讓你這這麼以命相待?”

雲遼容不得任何人對師父不敬,聞言幾乎暴起,凶狠的看向虞清酒:“你沒有資格提我師父!”

虞清酒不為所動,她挑眉看向雲遼身上的傷:“你不需要包紮嗎?我們接下來留你還有用呢,你要是死了,你師父怎麼辦?”

雲遼氣急敗壞,但也隻能忍氣吞聲,收回手臂道:“死不了,犯不著你假惺惺。”

他頓了頓,忍不住沒好氣道:“你說的移花接木,是什麼?”

“移花接木啊……”

虞清酒沉吟一瞬,正要說什麼,就被季廷硯打斷。

“好了。”

他冷冷掃了雲遼一眼,將虞清酒從雲遼面前拉遠了些,這才催促雲遼:“儘快破陣,用破陣之法換你一命。”

雲遼捂著傷口,踉蹌地站了起來,眯著眼在季廷硯和虞清酒兩人身上打轉。

他多看了兩眼,見季廷硯面色更加不善,忽然回過味來,玩味一笑,對自己的處境放鬆了些許。

雲遼不急著回答季廷硯,目光越過他,看向虞清酒,誇讚道:“你懂的很多,應該不需要我來提醒,想必已經知道了破陣之法?”

他信誓旦旦道:“你當初既然入陣,不可能無功而返。”

虞清酒沉默一瞬,面色凝重的搖搖頭:“我不能毀了那座橋。”

跨河大橋既然成束縛之勢,破陣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將其炸燬。

但是虞清酒先前就看過,兩岸之間就靠這一條河來連接,她若是貿然炸燬,短時間內新橋建不起來,那麼百姓隻會更加不便。

這種破陣之法,不亞於拆東牆補西牆。

季廷硯聽出端倪,安慰道:“一定有别的辦法,你不要有壓力。”

虞清酒沉重的點點頭,雲遼看著二人的模樣,嘲諷道:“先要的未免太多。”

他看向虞清酒,直言不諱道:“你贏不了我們的,你太心慈手軟了,哪怕這次贏了,下次我們照樣能贏回來。”

虞清酒看著得意的雲遼,淡淡道:“修道本就寄生於天地,我受萬物恩惠,不可能棄之不顧。”

她絲毫沒有被雲遼的嘲諷所影響,鑒定道:“正相反,你們這種損人利己的法子,才是歪門邪道。”

正如虞清酒不會被雲遼影響,他本人,也不會因為虞清酒的三言兩語被說服。

雲遼無所謂道:“現在破陣之法就擺在你面前,破陣還是惠民,你大可自己選,但是想要兼得那就不可能了。”

他神色一片淡然,對兩岸的百姓絲毫沒有同理之心,反倒一直在冷嘲熱諷。

季廷硯對他的忍耐到了極致,當下不再留他,直接擺擺手道:“將他的嘴堵上,帶下去。”

雲遼瞪著眼看著靠近的侍衛,開始一陣掙紮,不滿的看著虞清酒:“你不要過河拆橋!”

動作掙紮間,他肩膀乃至手背上的鮮血再次流淌,虞清酒看著看著,忽然心頭一動。

她懷疑的目光落在雲遼身上打量,回憶他今天格外配合,無論是對於解咒還是破陣,都沒有太過牴觸的情緒。

甚至後來,對自己這個敵人也算態度平和。

該不會是……

她目光複雜看著雲遼,懷疑他不會是想反水合作吧。-cbr

不知來了這裡多少次,但還是第一次聽見佛子讓他留宿的,下意識的望向虞清酒。會是因為她的緣故嗎?虞清酒卻已歡喜的隨著佛子去看自己的住處,好好好,心想事成。隻是這樣一來,虞清酒便徹底將昨日和婦人約定之事拋之腦後。好在那婦人也不是不懂變更的,帶著牙婆在王府外等了許久不見人來,便先帶人回去了。“王妃新婚大喜,可有所求?”虞清酒本以為佛子引完路便會離開,卻不想他卻沒頭沒腦地問出那句。“異世之魂,不該與此攪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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